第28章 换成了一大兜尴尬
导师与雍葭论，劝其舍或易向，或另择师。导师坦诚直言，科研非雍葭所宜，勿强求。粽礼不受，直言因同窗之面乃纳雍葭，真相严酷。雍葭知恩师之恩，亦自视甚高，以为幸也。此言击其本脆弱之心。
“因君之面，故纳吾。”
“吾亦因君，方得坚持至今。”雍葭感导师之诚，言皆肺腑。见其精神、身体皆不佳，劝其放弃。导师诚言，师徒如友，无感则勿强求。科学、人生之峰，攀登非易，几人能悟此理？雍葭或异想，或卖萌，或懒散，以为善良之人皆如呼昂，欲试底线。然人非皆关怀、皆助之，读则读，能则能，否则别矣。导师原兴而来，失望而去，因雍葭言后不事科研，问两篇EI可否？博导令其放弃，言当时考博无人欲纳雍葭，因其急功近利也。
“皆因君故。”
粽礼雍葭寄归家。昨夜思及导师与葭葭姐同楼，恐送礼遇之尴尬。导师晨召雍葭，其置礼于角。见葭葭姐自厕出，未察。待其入室，雍葭提礼至导师室。导师不收，雍葭亦不欲予葭葭姐，寄归以避之。此情岂非以卡易实物乎？雍葭未识此道，多此一举，幸为粽卡，若蟹卡则早腐矣。
午后三至六时，约摄影师拍摄。毕，雍葭欲寻救星。此次再试导师底线，博导严求，雍葭之混文凭念遭坚决反对。雍葭思及他生，如院长之徒、留日博士及室友，皆无人管束，导师能鞭策己身，实为佳事。然师之要求甚严，雍葭以为兼工作、读书非博士培养之道，然全职读博亦难逃崩溃之境。真相残酷，看破不说破，雍葭亦不欲自醒。
“室友羡吾师之负责。”
“吾羡彼师之不管。”
“其实皆无错。”
“唯适合与否。”雍葭之师甚明，屡问其是否兼职，至今未入状态，异也。师猜兼职，未料全职。
“吾常摇头。”
“否认兼职。”非谎言，实无兼职，乃全职工作兼顾读博。幸仅摇头，未直言纠正。今日运佳，适逢其时见雍葭，预料送礼遇葭葭姐而避之，似完美未露。然本无此忧，小礼卡，下次毋需换大包自尴尬也。
“摄影以转心情。”初出时泣，今静思，觉导师言皆有理。急功近利乃功利性读博，非真爱科研。导师以友喻，甚当。雍葭归，欲阅他人论文，复制科学问题，或已放下。然导师言研一者皆能提之问，而雍葭博一尚不能，甚异，噎雍葭矣。雍葭虽千辛万苦或能得博士帽，然心中不快，无论导师、教师或他人，皆难抹去。
“稍待妆成即可。”
“汝非明日换休乎？”
“周一乃节日。”
“今日周六。”
“今日换之。”
“自晨至此刻始得闲。”
“方观手机。”
“祖翁何以又跌？”
“昨夜手机充电。”
“看护者何为？”
“跌矣。”
“凡事皆仰仗汝。”
“女儿何其闲适。”
“何以不顾其父？”
“老者病者远者皆有。”
“医院唯吾得闻。”
“彼体弱，不堪折腾。”
-----------------
“汝此等照片何处所摄？”
“妆师小姐姐伴吾共摄，妆绘相随。”
“画之不自然矣。”
“此皆免费。”
“妆师与摄影，皆无需费用。”
“此妆之近照，勿发为妙。”
“不甚适宜。”
“自存之可矣。”
“此等青春记忆，宜自珍之。”
“勿传于网络。”
“此等素颜如何？”
“与高知博士之设，不相匹配，故建议不公开。非所有美好之物，皆需公诸于世。”
“素颜之观，重在眼神。”
“眼神纯净，清澈无邪。”
“吾今日素颜矣。”
“被搭讪矣。”
“浓妆之美，虽好但宜私藏，勿发为妙。”
“有帅哥一人，言欲识吾。”
“吾甚惊之。”
“吾素颜如此丑陋，竟被搭讪。”
“继而，彼加吾微信。”
“昔日乘火车，亦如此。”
“素颜之时，亦有人加微信。”
“化妆反而无此待遇。”
“汝在何处？”
“车上乎？”
“已至单位宿舍否？”
“乘坐地铁乎？”
“乃最后一班？”
“甚伤人。”雍葭又忆及导师之刺耳之言，其实其状态较其他博士研究生为优。然此“优”雍葭未尝自知，甚至多数“老师”亦未尝觉。非独雍葭急躁，实则老师、学校皆浮躁且急。此宜转告雍葭：徐徐工作，徐徐读书，待成熟之日，再申请博士学位，何必急之？
师云：“生者求速得功，欲速不达。科研之道，终极之论，今言之尚早，偶发可矣。水到渠成，何能预知‘科学之问’？始知‘结果’，此即所谓科学之意，实则师亦浮矣。师言生之异状，急功近利，实则生为校、师之不当所迫。师云：‘研一皆能立题，雍葭何今尚无思路？’多者己不能行，师言此等不负责任之言，切勿挂怀。师字宜改作老字，无‘导’之意，惟压、逼、吓、鞭。引导何在？向导何在？雍葭今需鼓励。”
“邯郸学步，尔宜观此成语。”
“今欲尔邯郸学步。”
“勿为外物所扰。”
“自道亦需渐磨渐入佳境。”实则昔日亦曾延期一二载，己忘其痛，善导之师何其稀缺珍贵。
“思及毕业之初，月薪仅千六，且需加班，而独为此等事所困，不问前程。”
“得博士之衔，而后争千余、二千余、三千余乎？”
“科学之问今未能提出，实为常事。”
“唯汝言此。”
“彼惟劝汝弃读博之路。”
“吾甚伤怀。”
“科学之问今未能提出，实为常事，汝当自知，勿为他人之言所惑。”
“皆言无人收我，彼独收我，实因汝也。”
“犹如屎上雕花，误人子弟。”
“勿为外物所扰。”
“当阅文献则阅之。”此言观文献之道，难在持久，四年若不成，五年、六年，直至成熟合适之时再申请。
“此圈皆浮躁之至。”
“行至何方？”
“地铁仍行。”
“途中注意安全。”
“已至。”
“安全即好。”此学术圈之浮躁、急功近利、不切实际，实堪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