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完成契约
一会功夫,玄月就来到了赵水谣住处的面前,发现映雪正站在门外。他扫视一周,发现门窗都紧闭着。
玄月直接走到映雪面前:“你怎么站在外面?”
“赵小姐在里头沐浴呢,怎么的,你要进去?”映雪打趣道。
“你没在她身上找到你们要找的东西?”玄月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映雪纳闷,奇怪这一捡来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她问:“你知道我们要找什么东西?”
“这还是什么秘密么?你们钱府的人都知道吧?”
映雪想想也是,就回答了玄月之前那个问题:“你是大夫人派来套我话的吧?那我也不妨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没找到,她似乎还很不习惯有人伺候她,给她宽衣完我还在衣服堆里找了找,根本没东西……身上……进了泡澡桶里,估计……反正不可能在她身上了。”
听映雪说完后,玄月一屁股坐在了门前。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映雪不明白他都打听完消息了,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
“瑾姨让我和赵小姐上街添些新的衣物,我在这等她。”
“瑾姨……大夫人吗?”映雪说,“也是,大夫人平日里出门也就只有去寺庙和去协助老爷,很少会自己上街置办东西,常年也就穿着这么几件衣服,比起二夫人,日子过得很拮据,让她上街买东西,估计会心疼死吧。”
“就算如此,钱和性命她还是会选择性命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
玄月又接着问:“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吗?这里可以交给我。”
映雪觉得这个孩子是要赶她走了:“照顾赵小姐就是我的事情。”
玄月略带嘲讽地挖苦他:“可你这样也太可怜了,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映雪丝毫没听出这是玄月在嘲讽她,反而觉得这话很有道理:“那……我先把赵小姐的衣服带去让丫鬟洗了,然后去私塾一趟看看霄殊哥哥有没有要我帮忙的,你们一会就直接上街吧,说不定我们还能碰到。”
“就该这样,我看得出来,你很不愿意干丫鬟的活呢。”
映雪笑了下,打量了一下玄月:“你真的只有七八岁么?该不会是什么得了侏儒症的人吧?我跟你同龄的孩子也不是没打过交道,没有一个人说话如你这般的。”
玄月显然不知道“侏儒”什么意思,他也懒得追问,只是说:“同龄的孩子,日子都过得很好,没有受过什么苦吧,他们有一出生就没有家人的么?我可是自小在山林里独立生活的,要是跟那帮金贵的少爷小姐比,那可是真的比不过了。”
映雪哑口无言。
“那我先走了,赵小姐就……”
她本想说赵水谣就交给他了,但是玄月还是一个孩子,别把自己弄丢就很好了。
“那你和赵小姐就互相认识认识,然后上街吧,别走丢了,要是找不到回钱家的路了,路上随意一个士兵都能问,他们基本上都是二夫人的人。”
“谢谢关心。”玄月又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但在映雪看来,这笑容令人心里发毛。
映雪拿着赵水谣的脏衣服走远了,玄月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确定没有人了之后直接进了屋子,随后从里头把房门锁上了。
“玄月?”赵水谣听见了动静。“你们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嗯。”
玄月知道赵水谣在屏风后面沐浴,根据这些人类的生活习惯,他已经知道了不少,自己不好过去,于是直接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
赵水谣似乎松了口气,她还真怕玄月会突然过来。
“我有事要跟你说,你的那契约已经签好了,大夫人签的,钱家那份,她已经拿走了。你放心,我进来前已经确定周围没有人了,所以我们现在说的话不会有人听见。”
这一长句话直接把赵水谣听傻了。
“这……”其实赵水谣的脑子里弹出来一大堆的问题。
“要是钱庄建好了,二夫人不就直接知道钱庄已经在大夫人那边了吗?不对,建钱庄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那大夫人……大夫人她知道我们认识了吗?那我还要嫁二少爷吗?可我不嫁他就不能靠近他,就不能知道更多关于他身份的事情……”
玄月费劲地听着,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话在脑子里快速的飞过,但不知从何作答。
“大夫人有说什么吗?”赵水谣问完刚刚一连串问题之后继续抛出问题。
“她已经知道我们认识,但没有多问,好像这个钱庄可以救她的周家,她很感激你。而且……还说会尽量拖延你和那人的婚事。”
“对,可以利用那段时间借机了解一下,然后拖延着婚期。”
赵水谣一听周家,好像不久前在哪里看见过:“那个周家……周家……这字眼在哪里见过呢……”
玄月笑道:“你记性真差,不久前还看过家书呢,你的妹妹不是要去和周家做生意吗?”
“这么说来的话,那就是大夫人的娘家了。”
“我觉得大夫人挺可怜的,预感告诉我,二夫人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狠毒。”
“我对她还不是很了解,到时候路上跟我详细说说吧。”
“好啊。”玄月说,“那我自作主张让大夫人签了契约的事情,你不会生气吧。”
玄月话音刚落下,赵水谣发现旁边伸来了装契约的东西。
她接过之后,玄月就靠着沐浴的木桶,说:“你看看吧。”
赵水谣反应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还特地转过头看了一眼玄月,发现他老实背对着自己之后,也就放心了。
她拿出契约看了看,字也签了,手印也在,而自己赵家的那部分是自己来之前就被签好的:“没问题的,我只要把这个顺利带回赵家,或是驿站差人送去就行了。”
“你会选择前者吧。”
“嗯,我不太放心这个在别人手里。”赵水谣说,“甚至在我手里我都不放心……”
说完,她把契约放了回去。
“你伸手,不要回头啊。”赵水谣说着,把东西又递回给玄月。
玄月接过东西后,收好,就又走回先前坐着的地方了。
“我再泡会……马上就好了,你稍微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