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抵达赤州
既然家仆可以进到山林，那么现在所在的地方一定是比较安全的，而且离赤州也很近了。
老虎已经停下脚步，准备和两人分别。
玄月上前，很不舍地摸着老虎的脑袋。
“谢谢你一路的保护，才让我们少受野兽追击的麻烦。”赵水谣早已不怕老虎，也伸手去摸了摸它的头。
和老虎分开后，走了几里路，已经能看见赤州领地，那高高的城墙了。
“终于到了！”
可赵水谣正打算继续往前走之时，玄月却停在了原地。
赵水谣感到一丝不安，问：“你改变主意不跟我一起了吗……是想回去吗……”
玄月摇了摇头，赵水谣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玄月不在，她孤身一人，可太没有安全感了，甚至那一刹那，赵水谣的脑子里都是“有去无回”四个字。
怎么自己这么依赖一个孩子了，赵水谣开始反思自己。
她问玄月：“那你为什么……不走了？”
玄月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抬抬手，示意赵水谣先走。
“那你会来找我的对吧？”
“你怎么找我呢……”
玄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闻？闻味道吗？”
他点头，又挥着手让赵水谣先进城。
起先赵水谣还不明白为什么玄月不跟自己一块进城，到了赤州离火城的城门口才明白过来，这外来人进城是要有文牒才行的，或是一种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明。
赵水谣顺利进城之后，自己一路念叨着：“不对啊，玄月怎么会知道进城的条件的？他来过这离火城吗？不过这孩子确实很聪明……”
赤州的离火城似乎比缇州的风水城要大些，走进城内，会发现城内的装饰就很“红”，明明不是过节，却要装饰的红红火火的，真是应了赤州这“赤”字。
赵水谣并不急于去找钱家，而是准备先在这繁华街巷逛逛，打听一下钱家的事情。顺便看看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
她在城中走了一会，发现一个私塾就开在前面。
没想到离火城的私塾会开在街上那么显眼的位置。要是玄月在身边，可以让他在外头听听里面的先生讲课。
“咦，姑娘也想去这私塾听课么？”
眼前的人是个书童打扮，长得俊俏，但眉眼中又透露着一种憨厚天真，让人觉得无比可爱。
他站在门口，看起来是专门招生源的。
“可以试听一两天，若是觉得不错，可以来这读书，虽设施之类不必正规的学堂，但是我们私塾的老师可是一等一的！”
“哦？怎么说？教出来的学生一个个都当官了么？”
书童没料到赵水谣会这么说话，一时间有些答不上来，稍加思索之后立马挤出微笑，说：“我们这才开了没几个月，这孩子也不能一眨眼就长大是吧。”
“也是，你说得对。那你说说你们的教书先生吧，我洗耳恭听。”
书童来了精神：“我们家先生可是钱家的二公子！有学识又多金，这学堂的开支目前还是先生自己出的！不仅人温柔可亲，教起课来一点也不枯燥，你听听，里头都是孩子的笑声，活跃着课堂的气氛又能保证孩子不吵闹！”
“钱家……”
赵水谣意识到这是个打听消息的好机会，于是问那书童：“我是从别的州来赤州游玩的，不太了解这里，能跟我说说这钱家么，我有些好奇。”
书童“哦”了一声，打量了一下赵水谣。
赵水谣担心他会因为自己是外来人而放弃向自己介绍私塾的事情，于是又立即补充：“我有个弟弟，现在还在别的地方玩，我挺想带他来学习学习的，只是不知道这钱家的人怎么样，我们毕竟外地来的嘛，多了解一些还是有必要的。”
书童了解后，便开始介绍：“钱家是我们城最有钱的家族，城中很多酒楼都是他们投资的。钱家只有两个少爷，大少爷痴傻惹事，但是二少爷却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二少爷饱读诗书，成年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城中开设私塾，自己亲自教学，就为了能让更多孩子能读上书，收费也不贵，是正常家庭能开销的起的。”
赵水谣听后，又试探性地问道：“那你还听说过钱家什么事吗？比如什么少爷要跟什么人成亲的事情？”
“哟，姑娘你该不会看上我们二少爷了吧？八卦我可听多了，前阵子还听说有个从缇州来的赵家小姐要来赤州跟钱家的某个公子联姻呢！虽不清楚究竟是哪个少爷，但我觉得二少爷的可能性大一点，毕竟谁愿意跟一个痴痴傻傻的人过日子啊，如果是跟那大少爷成婚，换我我还不如投湖去呢。”
赵水谣被这书童说的话逗笑了。
但一想到赤州本地人都八卦着自己是来联姻的事情，那这茬自己岂不是躲不过了？
“姑娘要不进去看看二少爷？”
赵水谣原本还在出神，回神之后摆摆手拒绝：“先不了，我先在别处逛逛，回头再带上弟弟一起来吧。”
“好嘞！”书童说，“对了，相逢即是有缘，我刚刚又想到一些事想跟您说说。”
“嗯？”
“钱家有两位少爷，自然也有两位夫人，目前钱家的主权还在大夫人手里，也就是大少爷的母亲，你刚刚也提到什么成亲的事情，我想了想，如果那位赵家小姐如果是为了联姻而来的话，极有可能跟这个大房那方成亲……但我们二少爷，很有可能也会被当做联姻的工具，只是还不知道是哪家幸运的小姐。哎，这就是生在大家族不好的地方，身不由己啊！”
赵水谣艰难地听完，苦笑了一下，为了感谢书童费了那么多口舌，她拿出个碎银：“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这个给你，若是有机会来这读读书，可得给我个好价格。”
书童万万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会这么大方，但他仅仅只是两眼放光，并没有接下这碎银。
他咽了口唾沫：“姑娘您这收好，我虽然爱钱，但也不是什么钱都收的，等您带您的弟弟过来再说吧。”
赵水谣将钱收回去，说：“那好，我们回头一起来。”
“囊萤，一直听你再跟什么人说话，是不是把我的家底都透露出去了？”
囊萤一脸惊恐：“您不是在里头上课么？我想着给您多招点学生！”
钱霄殊望着赵水谣远去的背影，问他：“囊萤，是刚刚那个姑娘和你说话的吗？”
“是呀，这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不是我们赤州人，是从别的州来游玩的，她说她有个弟弟，到时候带他来念书。”
“这样么，那期待与她正式见面。”
书童没察觉到钱霄殊的话语不对劲，反而打趣道：“您平日里教书的时候可不会出来看我，今天……不会看上这个姑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