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3以爱之名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5章 (五)

那天在医院见到谭影的,是唐筱云。

唐筱云本来也只想告诉Mr.张关于谭影的事,作为男闺蜜的Mr.张再三追问她为什么会去医院时,她没有回答,直到Mr.张把她拉到医院的角落里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於伤,Mr.张的直接反应就是想劝唐离婚,但他始终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他只有一个人痛在心里。

Mr.张想让我帮他写一份材料给唐筱云所在的杂志社投稿,他给我说出了很多细节,希望唐看到材料后能够走出阴影,最好能离婚,Mr.张对唐筱云说过,如果她离婚了,自己一定会娶她。

当Mr.张把话说到这份上时,我已经不可能不帮他了。

我一下班就闷在书房里码字,谭影见我这样一连几天这样回家后什么事都不做,生气了,

“就知道写写写,你能写出什么啊,还想当作家?…”。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安静点的环境,只是我一个爱好,我又不是整天坐在这里。”

“哦…??你还想整天坐在这里是吧?要我养你…你还真想让我天天给你做饭啊?”她的语气告诉我,她是真的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要你天天…”我站起来问她到。

“你能不能对我的事上点心?我说一起出钱开一个店,你一点都不过问,你说你整天做这些事有意义吗?”

我发现最近谭影的脾气有点古怪,不就是那天跟她提了那个要求吗?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我没有空跟她理论,继续埋头做我的事情。她一个人回到房间关起门。

我感觉我也在被“家暴”,只不过这是一种冷暴力,我看着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不禁叹了口气,结婚快一年了,她还没有同意要孩子。没有性的婚姻,那还叫婚姻吗?在我心里我觉得这是比“肢体暴力”还暴力的事情。

最近公司为了赶业务,每天晚上都安排加班,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看到谭影正在房间的床上叠衣服。我走进房间把门关了起来。她见我这样后急忙说到,“今晚你继续睡沙发。”

又是这一句话。

我坐到床边把她要整理的衣物挪过另一边,拉着她的手说到,“你看…我们结婚这么久了,能不能先…”

我还没把她抱进怀里,就被她推开了,“不行!”

“可是,我们不能总这样下去,你不想要孩子吗?”我摸着额头叹气到。

“以后再说!”她没有理会我,继续整理衣物。

“好…这个我先不说了,我就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吗?”我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每次我提出这个要求被她拒绝时,我都会这样问她,而每次这样问她,她不是沉默,就是说我“神经病”,我想从她的眼神里知道她内心的答案。

这次她又选择沉默。

我无奈地又一次抱着被子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发现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呼吸灯在不停闪烁,我拿起来看,居然是唐筱云给我的信息。

她问我最近有没有什么作品要发表,我回她说没有,她说我骗她。只见她回复信息,

“我知道是你写的,我了解你的写作风格,别人是学不来的”。我知道瞒不住了,就把Mr.张告诉我的事说给了他听,并希望她能照顾好自己,勇敢地面对未来。

她谢谢我对她的关心,仅此而已,因为我们都结婚了,不便聊得太深入。

表妹没有知道她的事,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知道,我答应她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她也相信我,跟我聊到了一些私事。

这时谭影从房间里出来,见我在沙发上蜷缩着盯着手机屏幕,说了一句,“进来一起睡觉吧”

我听到她这句久违的话后,心里像收到她的心灵短信一样“叮咚”了一下,上次她说这句话还是在我和她登记结婚的那个晚上,它像穿越了半个宇宙一样,又回到了我的耳边。

上次已经被她骗过一次了,因为她说的睡觉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她真的就只是睡觉。

我要先确认她是不是在试探我,保持矜持说到,“你先休息吧,我还有材料要写。”

“做完再写啊,又不花多少时间”。她甩手生气地“啪啪啪”走回房间了。

她这次难道要来真的?

我还在揣摩她这个“又不花多少时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写材料呢还是…越想越气愤。

还来激将我。

当我回过头来查看手机时,唐已经给我发了一堆信息,看来今晚她是真的想找人聊天了。她说她辜负了Mr.张的好意,问我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这是一个聊不完的话题。

虽然我不是Mr.张肚子里的蛔虫,但从我跟他聊天我就能深切的感觉到,他是真地很喜欢唐筱云,他喜欢的不只是唐筱云的颜值,他更喜欢的是唐筱云的性格与才华,Mr.张告诉过我,他家里摆满了刊登有她作品的杂志。

当我正聊得投入时,忽然有一个人在后面把我的手机一下子拿走了,当我看到到谭影站在我面前时,瞬间意识到糟了。

“你还留着她微信呢…?”她盯着手机屏幕看着我跟唐筱云的聊天记录。

“她现在是做了记者,我可能以后有需要她帮忙的时候。”

“哦…记者?是记你吧?那天你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还傻傻地信了,在你心里她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那好,你就去酒店的床上给她采访吧!!”。

听到她这一句,我彻底怒了,喊到,“你可以说我,但你不能这么说她,说得你没采访过他一样!”

我的话同样也触碰到了她的神经,

一句“你混蛋!”后,冲出了门口。

我没有拉住她,我脑海里像煮粥似的,我不想再争辩了,我觉得越解释越无力。

吵架,吵架,这过得还有什么意思?走就走吧,我一个人还安静自在。

这是我和她第一次互挖旧账的吵架,这才是真正的吵架。

两个人的矛盾被压抑到什么程度,才会说出这种能捅到心里流血的话。

她跑出门后,我的气久久没有消除,仿佛一切又决裂了。

第二天,她没有再给我准备丰盛的晚餐,饭桌上摆着我和她的结婚证,似乎到了该摊牌了的时候了。

她首先开口。

“结婚前你许的承诺,你还记得多少?”

每次冷战后她一说话总是直奔主题。

“我……”

“你说过,要支持我开店,要带我去旅游,要在南宁买房,还有其他我就不说了,这三个你兑现了吗?”

这回轮到我沉默了,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她。

“如果你给不了我这些,那我们还是分开吧。”

她摊牌了,那我也没必要再考虑她的感受了,于是我站起来问她,“这就是你跟他还保持联系的原因?他能给你这些是吗?”

“对…他比你好。”

“他追你的时候给你许的承诺比我还多吧,他给你兑现了什么吗?”

“那还不是因为嫁给了你吗?”

听到她这句话,我有种想打她的念头,可是,我忍住了。

“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不要用这种方式来离婚好吗?我受不了,这种方式太……”

“你受不了,那离婚啊…”

“离婚的代价太大了,我们两个谁都承受不了的好吗?”我大声地对她喊到。“你想过没有,你一定要我把话说得很明白吗?”

她见我冲她喊,更刺激了她内心压抑的情绪,对我喊到,“是!是我想不明白!是我傻!我本来过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呢?我本来就不喜欢你!”

“不喜欢你就滚”。我没能控制住自己,我不想忍了,第一次对潭影说了滚字。

“砰”地一声,我推门而出,站在门外,仰着头看着夜空,我第一次感受到月光如此寒冷。

我摸了摸口袋,才发现烟盒和手机钱包都没在身上。我回头望了望家,忽然感觉那已不是家。

我开始头疼…

短短的半年时间,我发现我变了太多,我原来也是一个人过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结婚呢?原来的那个“我”去了哪里?

又吵完了一架,这就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企盼的婚姻吗?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顶在胸口,会把人逼疯。

第二天我回去时,谭影早已经不在,她把她的大部分东西都带走了,我拿起被我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想给她发个信息,想了想又没发。

跟表妹所说的“套路”背道而驰,我不是假装骂她,我是来真的。

在自己的老公面前说出前男友比他好,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挖苦”,除非那个男的是一块石头。

最关键的,我根本不想“厚着脸皮去请她原谅”。

很多人都认为,性格越好的人,真正生气的时候就越像一个可怕的魔鬼。我成了“魔鬼”,而谁又能知道,这个“魔鬼”都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可怕。

这大半年以来,我处处让着她,可是换来的又是什么,我怪她不珍惜,而她却怪我不理解她。婚姻里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满意,她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过你们不合适,你非要跟她结婚,你不听我你怪谁!”

这回是表妹听说我和谭影闹僵了,上门做我的思想工作,“我没有怪你,是我选错了,我一个人承担”。

“呵呵,你一个人承担,你以为你还是之前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狗啊,你现在担的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一个丈夫的责任,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

我听后对她说到有没有搞错,现在是谭影在逼我离婚,不是我想离婚。表妹听后冷笑了一下,“那还不是怪我咯?我就不应该撮合你们在一起!”

我不想怼她了,拿出烟盒要抽,被表妹一把抢过捏成了一团扔到了另一边,“你还不去把她劝回来?你真想失去她啊?”

表妹用的“失去”这个词差点让我骨头都散架了,我闭上眼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过了差不多80年了,钱锺书笔下的那个围城依旧还是“围城”啊,我不禁叹服。

我想逃离,我累了,我不想被困在“城里”了。

我以为她生再大的气也会有撒完的时候,可是连续一个星期,晚上谭影都没有回家,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半夜醒来,我有很多次想打她的电话,可是手机里地通讯录就像长了刺一样,每当我拨出号码后,又立即挂断了,我不知道此时她是否也像我一样,把手机拿在手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连续吃了一个多星期的外卖,我仿佛又过回到了自己一个人单身的日子,谭影是一个从来不会妥协的人,而我是一个处处谦让的人,我以为这样的性格组合会像在百盛奶茶店时那位女同事说的一样,火药和氮气合起来不会爆炸。是我哪方面做的不好吗,还是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个星期后的,单位安排去医院体检,当我体检完时坐在诊室外的休息区拿出烟盒正要点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站起来把烟扔到地上,只见她从妇科走出来,手里拿着报告单一边走一边看,当她发现有一个人挡在她面前时,抬头看到我,她急忙把手里的报告叠好捏在手上。我第一次见到谭影这样慌张地眼神。

我把手伸向她,她却把拿着报告单的手移到身后。我见她这样,冷冷地笑了笑说,“我们一年多都没有在一起睡过,你不会是来做孕检吧?”

“你什么意思?”她盯着我看。

“能给你手里的报告给我看吗?”我问。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她依旧把手里的报告放到身后,脚步在往后退。

“把报告单拿来我看看。”我看着她的眼睛再次说到,她却不敢看我。

我不想再拖泥带水,又说到,“如果你连这个也要瞒我的话,那我们就只有离婚了。”

“离就离!”

当时的我恨不得给她一巴掌,闭上眼睛对她说到,“你走吧!”

她从我的身边跑开了,而我没有去追她,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对她提“离婚”这个词。

当我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走远了,我坐在医院的小板凳上,心中的怒气在这一刻迅速积聚,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最后一个信息后,删除了她的微信。

就让一切结束吧,“也许我们不该认识”,是的,她说的没错,两个不相爱的人,何必要绑在一起各自受罪。

上次晴空万里,而这次,老天却下着雨,这样的雨丝毫阻挡不了前来办理离婚的人,我在人群中找到了她,她也找到了我,我们各自撑着伞,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离婚大厅走去。

有排队结婚的,就有排队离婚的。

我们两人被工作人员安排到一个小厅等候叫号,里面也有其他像我和谭影一样等待离婚的人,小厅里的墙上贴着那些“家永远的是最温暖的港湾”“理解,包容,原谅”类似的标语,在我们正前方还有以珍爱婚姻为主题的小电影。当没有叫到号之前,我们只能在这个小厅里等待。谭影坐在另一边看着手机。离婚大厅里面的每个人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对这些“降低自己身价”的主题影片看都不看一眼。

谭影带着口罩,疫情也还没有结束,而我们已经要结束了。

她就坐在我旁边,真正到了这一刻,我忽然还想牵她最后一次手,她已经签字了,仿佛没有丝毫犹豫,而我却迟迟没有在协议上签字,工作人员见状后对我说到,“没考虑好的话就先回家吧,这么好的妻子都不知道珍惜。”

谭影见我这样,站起身走向门口,我上去拉住她,她转身看着我说到,“那天去医院后,我还跟他去了酒店”。

我听到后,松开手,返回去在纸上签下了我的名字。

我拿着协议回到大厅里坐下,摸了摸烟盒,很想抽一支烟,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瞬间被抽空了。

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这一句,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说我想说的话,她已经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兄弟,你也是来离婚的吗?”

一个男的坐到我旁边不久后问到。

我看了看他,不认识,但感觉年龄跟我差不多。

“嗯”,我点了点头。

“我的一年,兄弟你的多久…?”

“我的也是…”我怎么感觉在跟自己对话似的。我又看看了那男的,还是不认识。

“我们不认识啊,你问那么多干嘛?”

他想哭似地捂着脸说到,“没想到我比余欢水还惨,啊…啊…”

我不屑一顾地把脸转向另一边,“每天都有人离婚,跟个女人似的,离就离呗,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得轻松…”他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使劲拍着自己的腿。“你知道吗?我30岁了,离了婚让我以后的日子咋办啊?”他竟捂着脸哭起来。

虽然我看不惯在公共场合掉泪的男人,但还是安慰他说,“兄弟,三十而已,以后有的是路给你走,担心个毛线啊”。

他好像学不会配合我似的,又唠叨到,“你知道吗?我快30岁了才找到愿意跟我结婚的,可是她却说要离婚,兄弟,还没到一年啊。”

你怎么经历的都跟我差不多?我再次疑惑地看向他,但已看不见他的模样,他双手捂着脸,继续抽泣,我不忍心再打击他,问到,“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在奶茶店工作认识的,她不知道我有多爱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我想再次看清那个人的脸,把手伸向他的肩膀,可我却只抓住了空气。

我眨了眨眼睛,那个人却不见了。隔着一个位置,坐着一个女的。

“你好,你看见刚才这里坐有一个人吗?”

那女的看了看我,疑惑地答到,“没有啊?”她说完后见我两眼无光地看着她,突然一阵冷笑。

“你不觉得这种搭讪方式很幼稚吗?傻逼”。

我赶紧离开了这个跟“鬼屋”似的离婚大厅。里面都是些不正常的人,但依然不停的有人走进去。

外面经历了一场夏雨的清洗后,变得阳光明媚,绿化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我重新感受着大自然的真谛。

我又变回到了那个“我”,一个人,单身,还有那万能胶粘住的撕也撕不掉的“大龄”标签。

我仰着头,像刚从牢笼走出来一样,让阳光持久地照在我脸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太阳和月亮是永恒不变的,从来不会缺席,它们早已看惯了一切。

这时表妹发来信息,告诉我她生了,是一个男孩,长得像我出生时的样子,这丫头都这时候还不忘逗我开心,你见过我出生啊?

我发去祝福,并说回去后就去看望她。她给我发来了照片,圆嘟嘟的脸,真的很可爱。可我笑不起来,都这么大了,我也很想要一个孩子。当我回头向谭影离去的方向望去时,她早已不在。

领证的时候我们酝酿了两年,可当我们彼此放弃时,却花不到一个小时,我手里的结婚证变成了离婚证。

她不会回来吃午餐了,“机智”的我在路上打包了一碗米粉,一边吃一边打开电视。

正好新闻三十分播着“民法典的颁布在广大人民群众中引起强烈反响,大家都表示这部法律保障了从出生到…的权利”。

“保障你个头!”

我关上电视“啪”地一声把遥控器飞到墙上,筷子一扔,把碗推到一边盯着桌子发呆。

“你怎么不煮午饭啊……”

“懒得煮了,我打包了粉,你爱吃不吃。”

她的话仿佛还飘在空气里。

我目光移到墙上的时钟,12点半,时间依旧毫不留情,它才是真正的“魔鬼”。

我走进卧室,她只带走了她自己,留下了那枚“巧克力”和我送过她的一些小礼物。

这次,她是真的走了我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离开的那个晚上,我依旧睡在客厅的沙发,但卧室里已经不会再有她的身影了。

表妹也不再“嫌弃”我去她那里蹭饭,几乎每天都发信息给我叫我过去吃饭,语重心长地跟我讲了很多鼓励我的话,还真把自己当成情感大师了,我去了才知道,原来是让我做饭。表妹跟我讲了我才知道,大峰在单位报名加入了扶贫工作队,到他的老家横县下乡做驻村第一书记去了,一个月也只能回家一两次,现在她自由了,终于没人管他了。大峰的父母可以帮他们照看孩子,晚上没有人拦她去酒吧了。

不仅如此,表妹还跟她的友女经营了一个情感咨询类的抖音号,主要面向各类“单身男女”提供与异性的交友技巧,我知道这是她的强项,骗粉丝刷礼物挣个奶粉钱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把手翻过来一样简单。

“自古套路得人心”在她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和她一起吃过晚饭后,她画了一个我都快认不出的浓妆,跟妖精似的,准备开始给粉丝们“直播上课”了,她是整个团队最受欢迎的“老师”,为了节省开支,她给“学员”们上课的地点就在她精致的房间里。

“哈喽哈喽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婷婷,又跟大家见面啦,有没有想我呀--我可是天天惦记你们呢,想着你们有没有约到喜欢的妹子呀,哈哈,肯定有,婷婷给你们讲的都是干货,---哈哈,小斌同学你是在搞笑吗?婷婷让你们约妹子不是让你们第一次就约上床的,能约到一起吃饭逛街也是约啊,慢慢来嘛”。

我看着她对着屏幕认真“上课”的样子,很想打个电话给在脱贫攻坚一线奋战的大峰,你看看你老婆都在干什么。

我没什么心情听她讲这些骗鬼的课,提醒她别玩太晚早点休息后就离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