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夜中展翅飞翔的恐怖
昏暗潮湿的房间，弥漫着淡淡的腐臭味道。
瘦高个向纯棉布上滴了些菜油，他看着桌子上的手锯，手指轻轻抚过那锋锐的尖刺，脸上露出一丝邪笑。
多亏了司祭大人，这次要解决的，是个上好的货物。
想到那粉粉的脚指头，那光洁细腻的长腿，那青葱的手指，那白皙的脖颈……
锯起来，应该很爽吧。
他微闭着双眼，想象着那无比新鲜的、微微发烫的血液溅在自己脸庞，不由得伸出镶着钢钉的舌头，陶醉般舔了舔嘴角。
一旁的胖子看着瘦高个的表情，身上的肥膘都不由得颤了颤。
玛德，这个死变态。
瘦高个沉醉片刻，睁开眼睛，拿着上油的棉布，一边擦拭着手锯，一边沉声开口。
“阿浩，去生火。”
他没杀过瞎子，还不知道爆浆的眼珠是什么味道。
不过，不管是煮，还是烤，应该都不错。
“别介，文哥！”
胖子瞥了一眼墙角的麻袋，脸上慌忙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能不能等一会儿再锯了她，我已经很久没有开过荤了，好不容易有个女的，而且还是圣教的侍女……让兄弟先爽爽。”
“这是司祭大人要处理的人，你他妈惊虫上脑了！”瘦高个盯着胖子，眼神阴翳。
胖子却没有害怕，而是嘿嘿一笑：“文哥，谁说不处理这瞎妞儿了，只不过是先解决一下小弟的个人需求嘛。”
“你放心，很快！三分钟……不，一分钟！绝不耽搁你锯了这妞儿！”
他从兜里面拿出了一沓纸钞，悄悄塞在了瘦高个的手中。
瘦高个斜眼看了胖子一眼，随手捏了捏厚度，冷哼一声，低头擦拭着手锯，不再理会。
胖子猥琐一笑，快步来到房间的角落，有些猴急地解开麻袋，拎着女孩的头发，将她狠狠拖了出来，仿佛是垃圾一样丢在角落。
那是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孩。
娇软的身躯倒在冰冷的地面，但是女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跌在地上，任绯红色的长发凌乱地散落着，精致如瓷娃娃般的小脸上，有着病态的苍白，更多了几分柔弱的味道。
女孩身上穿着修女服，黑色裙摆分叉在腰畔，那纤细的腰肢盈盈不可一握，这时候她躺在地上，露出了一双匀称纤细的腿。
她的个子不高，可是这么躺着，完整地展露出身段的时候，那双腿竟然有着纤长美丽的感觉，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无比纯洁、却又无比诱人的玉色。
只不过，就在女孩的手腕和脚腕处，却被粗实的麻绳死死缠绕起来，隐约可见娇嫩的肌肤上，那带血的勒痕。
“嘿嘿嘿，圣教的侍女，都是一等一的货色嘿嘿，听说还都是雏儿，这下真他妈赚到了！”
胖子搓了搓手，舔了舔嘴角漏出的口水。
刺啦——
黑色的修女袍被粗暴地撕开，露出了白色的单衣，他一把拽住女孩脖子上的白色丝巾，女孩精致的俏脸被猛地拉到了胖子面前。
然而，女孩长长的睫毛下面，所透露出来的瞳孔，却微微扩散，失去了神采。
只能看到那大大的，凄美的圆形轮廓。
她失去了光明。
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挣扎，没有想象中的惶恐畏惧，也没有想象中的破口大骂。
女孩琥珀色的眼眸毫无生机，了无生趣。
那精致的俏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是对胖子无声的嘲讽。
就像一具任人肆意摆弄的尸体。
这让无疑给兴致正浓的胖子泼了一盆冷水，原本就十分困难高昂的小小胖子，此刻迅速衰败了下来。
即便眼前的女孩，是罕见的绝色。
“妈的妈的妈的！真他妈晦气！跟老子装是不是……”胖子将女孩狠狠推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
看着那重重撞在地面，却依然毫无反应的人儿，他咬牙切齿，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冷笑起来：“臭瞎子，妈的，没反应是吧！一会儿老子一拳捣进里面，看你还尼玛装什么冰清玉洁！”
他阴笑着脱下宽大的工装裤，挥着拳头，准备一屁股坐在那纤细的腰肢上，可就在这时——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起，瘦高个有些警惕地站了起来，放下手锯，手指轻轻放在嘴边嘘了嘘。
而胖子愣了一下，想到来人极有是司祭大人派来的特使，内心一个寒颤，慌里慌张准备提起裤子，然而因为脚踩着工装裤，在提裤腰带时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发出了“嘭”的一声。
“你他妈的小点儿声……”
瘦高个咬牙切齿，抽出手枪，轻手轻脚来到门口，从猫眼中看了过去。
门外，是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他的脸埋得有些低，看不清样貌。
“谁？！”瘦高个低声问道。
“司祭大人给了我坐标，让我来接应你们，还有，那个瞎子处理的怎么样了？”
听到对方有些不耐烦的话语，瘦高个慌忙收起了手中的枪，狠狠瞪了一眼不知所措的胖子，急忙开门。
风雨涌了进来，带着一股清冷的寒意。
“原来是司祭大人派来的人……”
嗤的一声。
声音很轻。
瘦高个愣了一下，他只觉得的脖子一凉。
紧接着，温热的、猩红的液体从脖颈间喷涌了出来，然后是突然阻滞的呼吸。
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脖子，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终于看到了那个人的样子——细碎的，黑色的短发，还有那双淡淡的眼眸。
哦，原来是他啊……
他的大脑只来及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旋即变得很沉很沉，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对方淡淡的、仿佛事不关己的话语。
“你们刚才的聊天，我听到了哦。”
“锯人嘛……蛮有创意的。”
莫观棋温和地笑了笑，像是一个老朋友一般，轻轻拍了拍瘦高个的肩膀。
拍在肩膀上的手明明没有用力，却仿佛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瘦高个重重地跪了下去，努力睁大眼睛看了莫观棋一眼，然后倒在了血泊里。
胖子已经被这恐惧血腥的一幕惊呆了，他颤巍巍的拿起桌上的手锯，指向了莫观棋。
“你、你不是司祭大人派来的人！你到底是谁？！”
莫观棋伸出拇指，轻轻抹干小刀上的血痕。
“嗯……”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我是黑夜中展翅飞翔的恐怖分子，我是粘住你牙齿的菠菜；”
“我是半夜挂了你电话的接线员，我是辣到你流泪的洋葱头。”
“我就是……”
他微微一笑，慢慢摘下了兜帽，而在看到他样子的一瞬间，胖子的瞳孔微缩，脸上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莫观棋！你居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