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北荒年幼的热血
北荒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让一边的老张意外，就连苏川都没有想到身边这个十六七岁的人出手如此果断和迅速，苏川都是为之一振。
“居然这么怕死，那就早点死好了。”
北荒平静的开口说道，面容冷峻，双眼无情，加上出手就要人命，让其他几人都为之一愣。
“身为军人还怕死，不如早点脱了这身铠甲，有多远滚多远。”
北荒开口说到，闻言，另外几人拔腿就跑，根本不敢还手，其实只是被北荒这一手吓住了而已。
“他们会告密的。”
一边回过神来的苏川急了，这些酒囊饭袋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不应该放过的。
“你觉得该怎么办？”
北荒回头问着苏川。
“全部杀掉。”
苏川戾气一升，冰冷开口道，他早就想将这群蛀虫全部干掉了。
“喏。”
“交给你了。”
北荒从倒地的那名士兵手上拿过一把弓和箭矢递给苏川看着跑出去不远的人。
“你没有想放过他们？”
苏川看到箭矢明白了北荒的意图。
“你都说他们会告密，我当然不准备放过，我还想多活一段时间。”
北荒微微笑着对苏川开口。
“咻。”
“咻。”
“咻。”
“咻。”
接连四箭射出，力大臂稳，箭矢苍劲有力，军中射箭手的标志，看着不喘，稳如泰山的苏川，北荒眼前一亮，似乎捡到了一个宝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北荒好奇打量苏川时，苏川却是将箭矢对准了北荒和老张，面对苏川的箭矢相对，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张有些浑的眼神变得锐利，直勾勾盯着苏川，一动不动，整个身躯笔直，像待定的猎豹，只要苏川敢放箭，就绝对没有第二箭的机会，因为老张会将让他来不及放第二箭，就将他干掉。
苏川也是浑身一震，看着老张的举动，原本以为就是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长者，没有想到这副骨子里藏着如此恐怖的能量，苏川一时也不敢放箭了，只能就这么对峙着。
“把箭放下吧，我们确实是来参军的，只是和普通人相比，我们会一点手脚功夫。”
北荒看着惊呀不定的苏川开口说道，虽然苏川是个射箭的好料子，但是要轻松躲过几箭北荒还是很有信心的，看到老张的行为动作后，更是信心倍增，只要老张这位禁军动手苏川怎么都躲不掉，于是上前开口说话。
“你可以叫我北荒，叫他老张。”
北荒慢慢悠悠的来到苏川面前，丝毫不在乎苏川手里握着弓箭，而这一动作不仅苏川有些心里拿不定，这人面对自己手里的弓箭一点都不害怕的吗？还敢朝着自己逼近，身后的老张也是脸色一变，之前他或许确实可以不让箭矢伤到北荒，可现在不行啊！北荒就在箭矢前面，就算老张是个武功高手，也救不了这种地步之下的北荒，老张心里在说北荒有些演的过头了，一点分不清楚现在谁比较危险。
直到，北荒居然动手将苏川手里的箭用手指拨到了一边后，老张神情一动，苏川也顺势放下了弓箭。
“现在可以说一说你们的身份了吧？”
苏川还是问道二人的身份，如此年轻，还有一个老者侍卫，在苏川眼里就如同北境有几家的子嗣身边时常带护卫，眼前二人基本差不多，所以苏川已经认为北荒和老张就是奴仆关系，而北荒是主子，老张是护卫。
“我们确实来参军，只是是走投无路，没有选择而已。”
北荒再度开口，二人虽然是流放，可现在北境战乱，流放不流放已经没有意义了。
“参军是会死人的，尤其是现在的北境。”
苏川知道二人不会走，于是开口说道。
“我参军的意义就是为了我这样的手无寸铁的人少死，不枉死，不做无辜死亡。”
北荒开口说道，尽管自己也就十五六岁，那又怎样，别忘了他出生于这天下衣食最华贵、身份最尊贵、地位最崇高、所受教育最顶级的皇帝家族，所谓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农田水利行伍他那一样有接触过，虽然接触和实际是两回事，但并不妨碍此时北荒一通言语。
苏川看着眼前还有这稚气的少年，眼中突然涌现澎湃，为无辜者少死，不枉死，这不就是他当初义无反顾，毫不在乎父亲的阻拦也要参军，以身报国的初衷吗？苏川久这样看着北荒。
“老张，收拾收拾这些铠甲箭失，当然马匹也别忘了，这些可都是少有的战争利器。”
“收拾了然后我们赶往前面军营，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北荒弯腰检着死者铠甲和武器，根本不在乎苏川激情澎湃，反而对着老张开口道。
“好。”
老张回答的一下，一边分心注视苏川一边弯腰检着铠甲箭矢，防备是常人之心，尤其是老张这种见多了死亡的人本能的一种行为。
收拾完铠甲和箭矢之后，北荒将所有马匹的缰绳栓到一匹马上，牵着马顺着山沟里面走去，一副老神自在，仿佛就没有出现过先前那果断的杀人事件，看着朝着前面走去的北荒，苏川回头看了一眼老张，似在寻问他要不要跟上，又似询问一定要前往军营吗？不过老张缺是看都没有看一眼。
有些垂头的苏川也只好跟上二人步伐。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张扬了？”
老张来到北荒身边开口说道，毕竟他们刚刚杀了人家的人，现在明目张胆的去人家地盘太目中无人了。
“你觉得朝廷这次派出的所谓征北大军战斗水平如何？”
北荒对着老张开口问到。
“据我所知这支军队并不是新军，而是由多支军队抽调组成的。”
老张不清楚北荒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开口回答。
“组成的士兵来自边关？”
北荒停下脚步问到，刚才据北荒从苏川那里得到消息，如果没有错的话，是征北大军败退回来北境边关，甚至已经被打到南国本土上了，那么这支大军出发的战争在哪？这个问题北荒也是刚刚想到。
“这支军队的组成并不是边军，而是之前负责驻守京城的军队和多家府兵组成的。”
老张将自己所知道是说了出来。
“这就可以解释得过去了。”
北荒自言自语开口道。
南国和北国已经有多年没有发生战争了，而前不久南国朝堂确实突然派出一支大军，也就是征北军奔赴北境边界，这支大军的作用是什么？之前北荒想到自己的遭遇并没有仔细的去推敲过这支军队的原因，但是现在北荒突然想通了，那就是挑衅，和诱发战争，只有这样才能引起两个国家之间的大战。
而，派遣长期没有实战经验的京城守卫军队和众多朝臣允许招募的府兵组成，这样的一支军队奔赴北边，一边可以圆朝堂做出来的假消息，另外一边也可以趁势发动国战，毕竟一支毫无作战能力的军队面对北国常年的战备状态的强大军队，一但开战，一定是兵败如山倒，一但征北大军后退，那么国内中原顺势支援就成了必然的趋势，那么两国大战开战就是必然的。
那么自己呢？自己在其中扮演什么成分？这一刻北荒觉得自己完全在其中扮演一个虚无的成分，任何作用都没有，如果仅仅只是掩盖征北大军毫无作战能力，需要一个人来背锅，那么自己简直分文不值，毫无意义，也就是说自己是个弃子。
“什么解释得过去？”
老张看着表情不定的北荒开口道。
“要是我的推测成真，那么北境现在发生着的大战就是南皇殿里坐着的那位搞出来的手段，而你我只是已经被抛弃的棋子。”
北荒看着已经出现在眼前的一片连营，慢慢开口说到，虽然是猜测，可北荒心中感觉这就是答案，心中不满悲凉。
老张闻言，本开始还是正常表情，可后面听到南皇殿，立马就呆在了原地，脑中一直回响着北荒所说的话语，要是这样的话，老张不敢想象，布置出这样一番谋划的幕后人，到底将这身处战火中的百姓当做何物，将这受到凌辱的大地当做什么？这场战斗背后的意义又是什么？他们这些军人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出战这场战争。
“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呢？”
看着老张北荒开口扯开话题到，不管这件事是不是自己猜测的这样，这场战斗的结果已经开始了，除了战斗，毫无意义，如果真是入侵他国的战争，止战方法就只有一个，势均力敌或者一方彻底败亡，不管那个结果身处其中的北荒是躲不过的，只有战斗。
因为这不仅是朝堂算计，更是对着战火中的百姓的一种交代，阻挡不了战斗的开始，那么就只能选择一种自己能够掌握的战斗结束方式，但，这也要后面再说，至少要现在的北争大军能够抵挡现在的北国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