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往事和新途
南离看着老张露出惶恐的神色，不过也没有在开口问道，因为没有必要，何况京城戍卫已经被解散了好多年了，现在提起来也毫无意义。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这样过去了吧，挺好的。”
南离没有在继续在京城戍卫这个话题，而是安慰一下老张开口道。
“此枪术对于我们来说，是在战场上唯一保命的手段，接下来到抵达军营这一段距离，就要劳烦老张多多指点一下我这练习的枪术了。”
南离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口对着老张说道。
据南离的了解每一名有名的武功高手都是用时间练出来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用经历这些困难，普普通通当个手无寸铁的的平凡人就好，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不仅不能成为平凡人，他还必须竭尽全力的去学习，不管是兵法也好，领军治军之法也好，或者用人之法，也是他要学习的，因为从今以后南离这个名字将彻底消失在这北境地域，到时候只会有一个北荒的名字。
但目前对于南离来说，和军队有关的他都可以放一放，现在最为重要的是他必须在这北境站得住脚跟，和能够在从军之后，从刀剑无眼的战场中活着回来，这是重中之重。
“老张我们在练习一下吧？”
南离有些兴奋的拿起木棍又准备开始挥舞，不过却是被老张冲过来一把将木棍夺走了。
“殿下，你的伤势还没有恢复，不适合在继续，否则会撕裂伤口的，到时候就麻烦了。”
老张看着南离说道，南离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可是刚从鬼门关回来，不能再大意，也难怪老张会这么紧张。
“以后就别再叫我什么殿下了，既然决定改名从军，那么称呼也去掉吧，我现在真的只是一介平民，不适合在用殿下这个称呼。”
南离对着老张开口说道，到现在南离也算是多多少少对老张有些了解，负责任，守规矩，为人还老实，否则也就不会明明五个人的任务，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坚持着。
“好吧，那以后我就叫你北荒了。”
老张这种在刀尖舔血的老人当然明白南离这话的意思，在这种比较混乱的地方，唯一能够相信的只有拳头和武力，什么身份是没有作用的，更别讲道理，这里没有道理可以讲。
“北荒这个名字挺好的，我们就从这北境开始。”
看着南离这不同之前出京的无忧无虑样子，老张觉得南离成长了不少，也许是以前读的书或者这几次死里逃生磨炼了一下南离，总之南离现在的一些想法老张已经猜不透了，就比如参军，真的是为守护北境，没有别的什么想法？比如回京。
不过这些老张想了也没有作用，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赶路，虽然二人现在已经算是抵达北境，但距离二人真正的目的地北境府还差很远呢，不过如果他们真的进入了军营，那么也就不用在考虑什么去不去北境府的事情了。
其实对于参军这件事情，南离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考虑过了，直接去到北境府，要么是沦为牢狱之灾，要么就是沦为苦力的下场，都是被压迫的一种状态，南离可从来不相信自己这个被流放分皇子，到了在皇权难至的边缘苦寒地带还会具有作用。
相比于这些，进入军营参军就是另外一种出路，何况自己现在还把名字也改了，就只有老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自来张答应和南离一起参军入伍时，南离就已经不怕老张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现在老张已经和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自然不需要太过警惕，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北荒我们在顺着这条路往前就会遇到一个征兵军营，我们在这里参军吗？”
老张对着南离开口说道，直接就把称呼给还了。
“在那里参军都是一样的效果，就在前面参军吧，省的我们再在路上折腾。”
北荒开口说道。
“踏踏踏。”
“咔咔咔嚓。”
就在老张和北荒二人准备继续启程时，突然在耳中传来一阵马蹄声和一阵铠甲碰撞的声音。
“有军队。”
“人数还不少，我们躲还是就这么站着。”
开口说话的是老张。
“站着吧，应该是北境的巡逻队伍。”
北荒看着老张，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北境的队伍，毕竟他出京城之前可是传闻北境现在不太平，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踏踏踏踏。”
最后一道黄色的铠甲出现在二人的面前，北荒就这么看着，知道看到最后面一面大旗，北字大旗，这是北境驻军的军旗，北大旗。
“吁。”
“呼哼呼哼。”
马匹喘着粗气停在了北荒和老张面前。
面对着迎面而来的粗重马的呼气，北荒一阵虚，要是在慢一点点，北荒就会被马匹踩平，好在在马匹快要到达面前是停了下来，不远不近刚好马鼻子对着自己的脸。
“你们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
北面前高头大马上一个全身铠甲的男子开口问道。
“这位军爷，我们本地的百姓，因没有粮食了，听闻前面有个军营，来此就是为了参军，谋口吃食。”
相比于老张的镇定，北荒就慌张太多了，毕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全副武装的军队，就抵在自己面前，不害怕那是假的。
“呼。”
“前面确实有军营，既然你们是来参军的就随我前往吧。”
北荒面前的人开口。
“几位军爷我们走路慢，要不几位军爷先走？”
老张试探性的问到。
“没有多远，我们一起走。”
北荒面前说军人拒绝老张的建议道。
“敢问军爷，北境边关最近如何了？”
北荒提了提气，满带着笑意，对着眼前战士开口到。
“北边战事很激烈，听闻征北大军都被北荒大军给打的退了回来，损失惨重，正在前线休整。”
面前的战士下马和老张、北荒一起走着，边走边说。
“这么说来北境战事频频受挫，所以你们才出来征兵。”
北荒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身边的士兵看了一眼北荒没有回答。
“我们确实是出来征兵的，可这北境那里在去找什么青壮，这广袤的土地上哪里还有人，所有人基本都已经集中在北边前线了。”
北荒身边人没有说好，倒是另外一个士兵开口说道。
“你们二人确定是北境的人？确定来参军？”
这时北荒身边的士兵停了下来看着北荒和老张开口说道。
“苏川，你别疑神疑鬼的，今天要是找不到参军的人，你我回去都吃不了兜着走，赶快把他们带回去。”
这时又有战士开口对着北荒面前的人开口，他们可都是被派出来强行征兵的，要是在带不回几个人，那么他们就要被派往前线了，他们可谁都不想前往北边。
老张和北荒听着二人谈话，看着二人所处的架势，这究竟是征兵，还是押犯人呢？看这架势北荒内心一慌，他可是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北境，不像是为了和荒北开战的征北大军行军计划被盗吗？
从眼前情况看下来，北荒猜测目前北境怕是正处在非常危险的时期，但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除了跟着一同前往兵营外，别无选择。
“我们在军营里面训练多久，才上前线？”
北荒开口问道。
“训练？不可能，你们才到军营就会被紧急送往北边战线。”
有人噗笑一声开口说道，听到这个北荒内心一沉，这可不是征兵，这是让如同他们二人此时一样毫无战斗意识的人去送死，北荒很不舒服看着。
“不经过训练，就上战场，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北荒开口问到，可惜换来的都是嘲笑。
“这是征北大将军，慕容叶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背，就算是北境府都无法阻止，原本镇守北峡的将军王重知道慕容叶要用普通百姓的性命阻挡荒北军队南下时，就曾出言反对，可第二天王重将军就莫名其妙死了，就在没有人敢反抗慕容叶的军令。”
这时站在北荒面前的苏川平静的将源头说了出来。
“苏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有人对着苏川开口说道。
“他慕容叶敢做难道还怕别人说吗？”
苏川没有任何生气的说道。
“想想被你们强行送上战场的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还记得你们穿上这身铠甲的初衷吗？”
苏川有些气愤的看着面前的好几骑开口说道。
“我们可不是你苏川，骨头硬，我听说慕容将军可是把你父亲送上了北峡，据说直接被砍掉了脑袋。”
“哈哈哈。”
有人对着苏川戏谑道，不过北荒看到了苏川的怒火，双眼开始变红。
“啪。”
“唰。”
“嚓。”
“啊！”
看着那士兵嚣张的态度，北荒也是产生怒火，原本见到这个叫苏川的人怀疑自己不是来参军的，北荒还有些看不上苏川，知道现在北荒才明白，原来是有太多无辜百姓被强制送死，苏川是知道，才用这种方法阻止。
对于嘲笑苏川的那名士兵北荒毫不犹豫的一脚，抽刀，直接就刺在了那士兵的脖子上，顿时血流不止，很快就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