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凯西在午夜前不久醒来,感觉神清气爽。她的血管里流淌着新的能量,她很快就为即将到来的周末制定了晚餐计划。一旦穿上无袖黑色上衣和深色牛仔裤,凯西又花了半个小时在她的梳妆镜前梳妆打扮。她轻快地走向餐厅,注意到理查德不在眼前时,她停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透过滑动的玻璃门,发现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厨房的柜台前,直接从纸盒里喝橙汁。她羞涩地对丈夫笑了笑,慢慢走近他,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嗨,亲爱的,你还好吗?“
“很好。“理查德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就好。“
转过身去,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下去,没有给她任何东西。凯西皱了皱眉头,决定等待一个更好的机会来和他交谈。她强颜欢笑,拉开抽屉,寻找一个勺子来搅动炉灶上熬着的汤。找到一个木制工具,她把它浸在锅里,迅速搅拌。当她这样做时,她听到理查德在继续喝他的饮料时轻声地自言自语。凯西对他的行为感到疑惑,她好奇地挑起眉毛,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目光似乎很遥远,几乎是断开的,而且他的表情没有显示出他认识到她的存在。清了清嗓子,凯西大声重复她的问题:“亲爱的,你感觉怎么样?“
理查德空洞地注视了几秒钟,然后回答说:“我很好。很好。实际上很好。“
不明白他为什么听起来如此奇怪,凯西进一步问道:“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停顿了一会儿,考虑了一下她的话,理查德回答说:“不......没什么大碍。它只是那些日子中的一个。你知道,就是那种完全不按计划进行的日子。“
提到充满惊喜的一天,凯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她回答说:“好吧,我想我们今晚可以期待某种刺激。不能比昨天更糟!“紧张地笑了笑,她补充说:“对吗?“
理查德消极地摇了摇头,但没有解释为什么他拒绝回答她的问题。相反,他轻轻地握住凯西的手腕,带她回到楼上的卧室。走到里面,他关上室内安全锁,坐在她旁边的床沿上。俯身向前,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臂,同时轻声说话。“不要担心任何事。无论怎样,我们都会有乐趣。“
那天晚上,凯西感觉到理查德有些不同。虽然他的举止很正常,但在他的思想和行动中,还有一些东西萦绕着,让她非常不安。她发现自己无法摆脱他令人不安的举止,也无法摆脱他回避她试探性问题的方式。最后,她放弃了试图了解他的烦恼,凯西蜷缩在他的怀里,很快就打起了瞌睡。尽管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但直到早晨到来,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
天亮后的某个时候,一阵响亮的敲门声把理查德吓醒了。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哈欠。从床上爬起来,他匆匆下楼,打开了前门。他看了看外面,发现天空开始变亮了。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紧跟着一个声音喊道:“开门!开门!开门!“理查德推开门,惊讶地站在门外,眨着眼睛看着耐心站着的人。一个警察用严厉的目光迎接他,并要求:“史密斯先生?这是你的住所吗?“
理查德微微摇了摇头,回应道:“呃......是的,先生。“
指着停在路边的凯西的车,警察问道:“你妻子也在这里吗?“
理查德带着困惑的神情,喃喃地说:“是的。“
警察再三追问,坚持说:“你是史密斯先生吗?这是公务。“
在向军装男子保证他确实是理查德之后,理查德把门开得更大,让他进入。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该警察将理查德强行推到一边,并继续进入门厅。随即,理查德喊道:“等一下!等一下!你是什么人?等等!你是什么......“
没等他说完,警官就紧紧抓住理查德的上臂,把他拖向走廊。他咄咄逼人地指着凯西,喊道:“史密斯夫人,马上跪下来!“
凯西毫不犹豫地服从命令,笨拙地跪在地上。她的双手松弛地叠在大腿上,无助地看着警官将武器直接指向理查德的额头。她感到恐惧而瘫痪;像冰一样被冻在夏日阳光的炙烤之下。突然间,她意识到了她的周围环境。她意识到自己被剥光了衣服,除了手腕外,全身都被绳子紧紧捆住。由于担心自己的理智,凯西想知道她是否会再次感到活着。警官反复向理查德喊话,让他保持安静,并命令道:“慢慢抬起你的手“。当理查德没有服从时,警察猛地踢了他的腿,使他向后倒在铺有地毯的地板上。理查德跌跌撞撞地往后退,试图重新站起来,但没有成功,然后脸朝下倒在硬木地板上。
当警察扣动枪口准备射击时,理查德将戴着手铐的双手举过头顶。他慢慢地将自己的躯干向上抬起,摆出一个跪姿,以示服从。警官走近躺在地上的俯卧图,将武器直接瞄准他的胸部,并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在狭窄的走廊里响起,给凯西的神经带来一股强大的冲击波。血液四溅,她的视线模糊了。
站在她身上,警官放下了他的手枪,并将其放入枪套。他低头看了看覆盖在她身上的一片狼藉,愤怒地暗自嘀咕道。转过身来,他走回前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让理查德目瞪口呆,失去知觉,警察迅速离开,留下凯西独自思考和回忆。几分钟过去了,只有楼梯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凯西无力地爬向理查德,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肩膀。她大声地喘息着,当血从他的手指下渗出时,她绝望地哭了起来。跪在他身边,她把他没有生命的头搂在腿上,开始无法控制地抽泣。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光线从未改变,同样的老故事,永远不变的结局,没有希望,永远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