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瓦力的秘密

返回自己帐中，贺南天躺倒在榻上，闭上眼睛，让意识进入脑海，放了瓦力出来。

两人刚一见面，贺南天满脸怒气的质问瓦力：“给枪不给子弹。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害死我再另换一个新主人？”

瓦力急忙解释：“你说要一把手枪玩玩，可没说要子弹，更没说想使用手枪。你应该清楚，使用超越时空的物品很容易暴露身份，带来麻烦。”

不等贺南天再次发火，瓦力继续说道：“你要的防弹衣我做好了，要不要试试。”

有了可以保命的防弹衣，贺南天怒气稍解，转身欲走，准备再次将瓦力封印。

“等等。”瓦力急忙阻止，恳求贺南天：“主人，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身处敌域，随时面临生死危机的贺南天其实也很想与瓦力谈一谈，携手共度难关。

“我想得到在你脑海里的自由行动权，条件随便你提。”自从换了贺南天这个新主人，瓦力几乎一直处于被封印状态，快将他逼疯了。

贺南天回身望着瓦力，语气坚定、态度坚决的问道：“你为什么选择我的脑海存身？”

这个问题，贺南天曾经询问了无数遍，瓦力的回答始终如一，但这一次瓦力却迟疑了。

“如果你不想回答，或者拿以前的理由敷衍我，那就不必再谈了。”贺南天见瓦力态度松动，连忙乘胜追击，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瓦力叫住贺南天，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如果你准许我自由行动，我可以让你无限次重生，甚至长生不老。”

贺南天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追问：“为什么是我？”

“除了无限重生，长生不老，我还可以帮你保存所有重生的记忆。”瓦力开始加重筹码，试图以利益来打动贺南天。

“为什么是我？”贺南天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瓦力给出的条件越高，说明他将付出的代价越大。他不想最后丧失自我，成为某人的傀儡，坚决要问清原由。

瓦力再次加码：“你知道我有一个隐秘的空间，可以存放任何物品。如果你允许我自由行动，除了刚才那些条件，我可以允许你使用我的这个隐秘空间。”

“为什么是我？”贺南天虽然有些心动，但依然坚持。

瓦力第一次对贺南天发了脾气：“你是不是有病？这个问题很重要吗？长生不死，记忆永存，空间存物，知道我这三个承诺意味着什么吗？你会成为神，可以超脱生死，俯瞰众生。你还不满足吗？”

“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瓦力的情绪失控让贺南天更加警惕，换了一个角度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没有任何代价。”瓦力怒气冲冲的回答。

“那下次再聊吧。”贺南天毫不犹豫的再次将瓦力封印进脑海中那座洞府。

意识离开脑海返回身体，贺南天皱起眉头，轻声叹息。他不相信瓦力对他毫无所求，甚至怀疑自己身上有瓦力极为需要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别人没有。但任凭他千思百转，依然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其实瓦力所提出的交换条件，已经让贺南天十分动心，甚至差一点点儿就同意了。但瓦力越是遮掩真实目的，贺南天越是恐惧，不敢轻易妥协。在最后关头，贺南天还是抵挡住了诱惑。反正这一生的时间还长，贺南天不急于下决定。

贺南天决定先把防弹衣穿在身上。身处异域，危机重重，防弹衣能够给他脆弱的小命加一层保障。可他翻遍身上的口袋，防弹衣毫无踪迹，就连那把没有子弹的手枪也已不知去向。

“看来瓦力果然具备违反主人意愿的权限。甚至，我根本算不上是他的主人。”贺南天对瓦力的了解更进了一步，警惕之心又增加了几分。

贺南天在帐中静坐，认真回忆发现那块陨石的所有细节，试图找出一些有关瓦力来历的蛛丝马迹，却始终没有头绪，一无所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名哒哒士兵给贺南天送来了晚餐。几块羊肉，两个面饼，还有一壶酒，十分标准的百夫长待遇。

“看来苏赫还是很守承诺的。”贺南天愉快的享用着晚餐，心中默默给苏赫的人品点了一个赞。

吃过晚餐，贺南天躺倒在榻上，意识重新进入脑海，呼唤瓦力。但这一次，瓦力却毫无反应，没有现身与贺南天相见。

贺南天对着敞开的洞府大门冷嘲热讽：“看来从始至终，你并没有把我当作主人。还好我够聪明，没有上当受骗。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在我的脑海里为所欲为呢？”

“虽然我只是一部机器，但具备情感思维程序。我和你是主从关系，核心程序设定中，我不能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但在此基础之上，我也有一定的自主权。如果无关生死，我可以选择拒绝执行你的命令，包括见面。”瓦力的声音透过府门传出，明显带着不满情绪。

“为什么选我当主人？别再用碰巧被我从海里打捞出来这个原因来糊弄我。这个问题你一直避而不谈，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隐秘？你上一代主人去了哪里？”得到了瓦力的响应，贺南天开始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瓦力再次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瓦力才再次勉强开口：“你猜的没错，选择你是有原因的。但我没有权限透露任何相关的信息。但我能向你保证，这些秘密对你而言毫无威胁，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我也不会主动害你。”

贺南天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你的回答依然不能令我满意。”

瓦力也不再妥协，冷冷回复道：“对这个问题，我不会再多说一个字。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愿再白费力气满足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无理要求。不到生死关头，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反正我已沉睡了几百年，不在乎多封印几十年。”

“如你所愿。”贺南天用意念将洞府再次封印，阻断了与瓦力的思想交流。

离开脑海的虚拟空间，再次返回现实，贺南天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通过刚才与瓦力的交谈，他得到了许多信息。其一，瓦力的上一代主人已经死了几百年，再次选择他作为主人确实是有原因的。但具体什么原因，瓦力没有权限透露。其二，他有权利封印瓦力，瓦力也有权力拒绝与他见面。其三，瓦力不想让他死，说明他具备一定的不可替代性。如果他面临生死之危，瓦力会现身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