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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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支离破碎

之所以章节名字叫支离破碎,是因为我的家现在支离破碎,现在的我更是遍体鳞伤,把自己深深的推进了地狱,生生的撕碎,一块一块,血肉模糊。

我搬到了公寓里,过起了我和孩子的二人世界,不再奢求冷对孩子的关心,也不再渴望冷对我像往日一样嘘寒问暖,唯一希望的是冷不要不负责任的抛弃这个家。搬家那天,我给冷发送了一条消息:我和孩子从这个家搬出去了,原因是为了我能更方便的照顾孩子和工作,妹妹将要临盆,爸妈不能一直陪伴照顾我左右,搬家也属无奈之举,你从越南回来看是否可以联系房东把剩下的房租退掉或者转租出去。

这就是我除了买药的信息给冷发的另外一条信息,也许成年人的理智就是闹过了回归安静,不奢望,不打搅。

半个月过去了,冷和烟烟也从越南回来而来。婆婆试图撮合我们俩和好,和小姑子一起住到了我这里,婆婆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冷的电话,催着冷回家。最后电话那头只剩下一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和一串忙音。

无果的婆婆和小姑子只能作罢,住了两天就回去了。

此时的冷大抵已是明目张胆的不回家了,可口中还是寄宿在朋友家里,真可谓是将自欺欺人发挥到了极致,我也是叹为观止。

一天,接到冷发来的一条消息:那么现在在哪里住,给我发个位置,我从越南给你带了点儿东西,给你送过去。大概内容就是这个意思,我第一反应没认出来是他,因为头像换了,是一个小男孩的头像,但看内容和微信号应该是给我发的没错了。这大概率就是当下流行的情侣头像吧,想必烟烟的头像应该是一个小女孩吧。窗外的一声“磨剪子,切菜刀!”的声音将我的缥缈的思绪拉了回来。

下午,冷带着一包从越南带回来的咖啡来到了我和孩子的小公寓。和情人出去玩,居然还给我带礼物,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周全,我不由的自我嘲笑一番。

“呦,这纹身不错,蛮适合你的!”我打趣的和冷说道。冷手带婚戒的指头上赫然纹着烟烟名字的大写字母,中指侧面纹着一个“烟”字。35+的年龄,把年轻人玩的把戏重新玩了一遍,可所谓是返老孩童了,看来烟烟是个青春活力的女人吧!我心里默默的想着。

我看到纹身并打趣时,冷的脸上表情一度凝滞,试图遮挡手上的纹身。我俩也陷入了尴尬。

“妈妈,我想让爸爸带着去吃肯德基!”孩子打破而来我俩的焦灼场面。

“好的,爸爸带你去吃肯德基!”冷温柔的对孩子说。

带孩子去吃肯德基我俩全场没有交流,像俩个熟悉的陌生人,只是带着共同的孩子出去,并关注和照料孩子的要求,冷漠且变扭。

这样的场面在我们今后见面的每一次都在不断的重演,像一出早已排练好的话剧,机械着做着最优秀的演员。

至此后我们的每一次见面都用视觉冲击考验着我的神经系统,目之所及冷的每一件私人物品都离不开烟烟的影子,车上的挂件是烟烟的名字牌,每次我和孩子坐车,那个名字牌在眼前晃呀晃呀晃,直晃到我麻木的以为那个牌上的名字是孩子或者是我吧,心里好像给自己做了一个交代。

时间已经进入腊月,家家户户都在打扫卫生,置办年货,冷给我一千元,让我给孩子置办新衣服和给我们娘俩置办年货。看着给到手中的一千元,薄薄的十张钞票,我苦笑了,是啊,这时候的冷哪舍得在我们娘俩的身上多花一分钱,例行公事就不错了,好歹现在我们还算是夫妻,我们没有离婚,冷对我和孩子还有赡养的责任。

钱不多,我只能选择给孩子买些相对便宜些的衣服,现在每天陷在烂泥般的家事中的我,无心经营瑜伽馆,生意也每况愈下了,还要计划我和孩子今后的生活,只能省着点花了。

带孩子去旁边的超市买些鸡鸭鱼肉和一些吃食,毕竟是过年嘛,即便是只有我和孩子,也得过的像模像样,不能让孩子感觉到这个家的变化。

进门推着小车进了超市,把孩子放在推车里,一路推着,一路捡孩子爱吃的东西拿着,不知不觉就拿了满满一推车。这么多,怎么拿回家呢?还好超市有租用推车的服务,只要把身份证押给前台,把推车还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把身份证取走。

我推着孩子和一车子的吃食和日用品,一路用力朝家的方向推去,还好一路平坦,没有太多的上坡,而且公寓是电梯,到家后卸下推车里的东西,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把这些东西整回家实在是太费劲了。随即把孩子放推车里,推着孩子去超市把推车还回去。这一系列操作下来,我真有点大喘气。

还好搬进这个屋子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帮我打扫的很仔细,现在过年我也不用怎么费劲的打扫清理,只需要把玻璃擦干净就行。几十平米的小公寓,玻璃只有几扇窗,好擦的很。当把一切安排妥当准备过年的时候,似乎觉得这个生活中有没有男人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我和孩子这样也算是岁月静好了吧!

已经习惯了自己代着孩子逛街、吃饭、睡觉,孩子走累了就抱着,以前都是出门坐车,现在我们娘俩能坐公交车就坐公交车,能步行的话就尽量去散散步。看着孩子红扑扑小脸上扬起的笑容,好像一切的难过也就不过如此,有这个小生命,一生足矣。

正在陪孩子读她最喜欢的绘本之际,突然电话铃响了,陌生的电话号码,电话的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冷每天早晨出去,我也不问他去哪里了,今天他说去你那里了,还在你那里吃了黄桃罐头?还有就是你骗他去银行贷的款你自己去还,不要让银行找他还!”

我瞬间石化,被电话那头的声音怼到哑口无言。当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我听着滴滴的电话忙音想到,兴师问罪的那个人难道不应该是我吗?你破坏了我的家庭!

夕阳西下,看着窗外被日落染的绯红的天空,我久久的出神,脑中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回转当下自己的角色。

“妈妈,刚才是爸爸打来的电话吗?是爸爸要给我送画板过来吗?爸爸那天答应要给我买的!”一阵铜铃般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缥缈思绪。

“没有,是妈妈店里的教练阿姨,问妈妈一些事情!”我收拾起自己疲惫的表情,赶紧撒谎搪塞了过去。

原来,从这一刻起,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