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殇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2章 第一次出轨

四天后,冷的伤口开始恢复干结痂,可以打石膏回家了。

这时,姥姥在三姨家不小心摔倒受伤,必须卧床由人来照顾,三姨需要上班无暇顾及姥姥,所以妈妈必须回去照顾,可我和孩子此时也同样离不开妈妈的照顾。不得已的情况下,妈妈只好先回去,我也只能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和孩子还有半残疾的冷。这对我似乎是一个很严峻的挑战。

本来就不熟练做饭的我,此种情况下更有点儿手足无措了!

平时做饭这件事儿不是由妈妈代劳,就是冷已经做好了,但此时的我既没办法依赖一条胳膊可以动的冷,也不能指望妈妈,只能指望自己了。

连西红柿炒鸡蛋都不会做的我看着锅碗瓢盆,第二天就退缩了。还好妈妈走之前给做了一堆半成品,我只需要把冰箱里的吃的加热一下就可以了。中午加热烩菜炖肉,晚上煮些挂面和妈妈炒的肉酱一起就又是一顿,就这样日复一日。

身为女人,我最怕的就是围着锅台,打心底里排斥。其他家务都可以接受,只有做饭实在是不想也不愿意去学去做。

那时心里觉得这估计是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了,其实回头想想这算什么,以后难熬的日子可多着呢!

做饭、家务、孩子、喂奶,和众多的独自带娃的妈妈一样,围着一堆细碎的家务把自己有限的时间尽量掰扯着。

冷的伤也在很快的恢复中。也能帮我看着小团子,我可以干一些别的事情。

不久,冷最后一次去医院,可以拆掉石膏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毕竟一个人撑起所有的家务着实有些辛苦。

从医院回来,终于恢复身体各部件功能自由的冷高兴极了。饭后,我抱着小团子看电视,冷去洗澡了。

冷的手机就在旁边,一阵叮叮声打乱了一切的安宁。

“亲爱的”“么么哒”“我想你了”······

满屏的亲昵溢出屏幕,还是那个女的,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大脑彻底的空白一片。

此时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事情,揭穿吗?还是装做不知道?

这些问题不会有老师或者别人给你答案,只有自己做最差的打算,做最坏的决定。

冷从卫生间洗澡出来了,我故作镇定的说:“你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女的给你发来的信息,内容我替你看过了。”

冷的脸表情僵在了那里,“什么女的?就是无聊时聊着玩玩!”冷遮遮掩掩,坑坑巴巴的说着。

“咱俩聊聊她吧!”我冷冷的说。

我强压着内心的翻江倒海,强作镇定。

“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只是聊聊天而已,真的!”冷解释说。

“哪个男的手机里没有几个瞎聊天的呀!不要大惊小怪,好吗?”冷很肯定的语气。

我不知道这件事真的可以让冷有恃无恐还是我们彼此已经不再向从前一样的信任和依赖。

刹那间,我的脑海里只想知道这女的究竟是什么样子,竟然让冷选择了背叛。

我冷冷的对冷说:“我想见见她!”

冷一脸意外的表情,诧异的说:“好吧!我安排吧!”

和这个女的见面已经是快要过年了。

那天,我把小团子放回了老家妈妈那里,前一天挤了足够奶放冰箱里给小团子当口粮。

心虚、害怕,还是什么。我用尽力气捯饬着自己,盛装打扮,生怕在气势上输过那个所谓的小三。

坐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大巴车,冷带我来到了托克托县,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冷带我来到一个公家的食堂门口,说是那女的在这里工作,让我等着他,他进去找她出来。

顷刻间,我傻眼了,所有的前一段时间的想象她的样子,各种形象,唯独没有眼前的情形。

一个农村主妇形象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甚至不能用干净利索来形容,邋里邋遢,又黑又瘦。

红色的短款棉袄,袖子上油迹斑斑,泛着亮光。黑蓝色的布裤子,让我想起了妈妈年轻时穿的流行样式。头上带着一顶奶奶款黑红色针织帽,围着一条黑色的脖套,遮着下巴。

看到她,我却感觉手足无措了。

“你为什么要勾引我老公呀?”我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

“我勾引你老公?是你老公喜欢我的好不好?你自己不问问你自己称职不称职?”那女的很笃定的说着。

顿时我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反应回答,心里默默问着自己,你称职吗?

此话一出,似乎冷也有点诧异,可能他是想这女的和我说他们俩没有什么,只是聊天而已,可经过这女的一说,出轨已成事实,不管是精神的还是身体的。

冷慌忙说:“不要听她说,我们俩真的只是瞎聊聊天而已。”

一旁的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冷拉着我逃跑似的离开了现场。

回家的路上我更加的脑袋空空了,这降维打击更加让我生不如死。

心目中的第三者形象应该是个大美女,至少会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可现在,我不知道怎样来交代我自己。我竟然被这样一个女的PUA了。

冷看到我一言不发,反倒有些没底了,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于是让她妹妹叫我出去吃饭,我便也答应了。

我们去吃了烧烤,小姑子(也就是冷的妹妹)劝我多喝几杯,把心中的不快都说出来。

此时此刻,我才发现,我并不是一个借酒消愁的人,我也没有倾诉的欲望,只是吃着烧烤,说着一些不相干的其他事其他话。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我不想说话,也不想提问,脱掉为这天蓄谋已久安排的战袍,卸掉今天特意画的精致妆容,淡定从容的去洗澡,洗掉这一天的精疲力尽。

我一言不发的躺床上睡觉去了,留下冷一个人在客厅坐着。

不一会儿我便睡着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起床收拾接小团子回家,昨天没有接小团子,晚上有些哭闹的小团子被姥姥好不容易哄睡了。

生活似乎好像还像以前一样平静如常,看似什么都没有变,可又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