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宗门的花边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有被隐瞒的怨恨，轻易相信的后悔，还有一种……

对人性的迷茫。

苏晓斐望着芮莎莎走在前面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如果真相很痛苦，请你不要再说出来了。”我麻木地说。

苏晓斐看了我一眼：“你本来就活在一个充满谎言的世界里。”

我闭上了眼。我是多么相信芮莎莎，但她还是欺骗我。

“有很多真相，”苏晓斐的话缓慢地注入我的心田，“比这还要痛。”

我深吸一口气：“那就继续挖。”

反正痛都痛了，再痛一点也没事。

“所以凌全究竟想杀谁？”我问道。

“如果凌全想杀的不是芮莎莎，也只有我们两个了。”苏晓斐道。

“杀我们？”我真是……，“杀我们干什么？”

苏晓斐阴沉沉地看着我。那一刻，我注视着他乌黑的双眸，觉得它们好像有话对我说。

但最终，它们的主人只是说：“有时候杀人是没有理由的。”

我也不会再追问。苏晓斐应该也推测不出。

“那我们要告诉芮莎莎，我们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

“不要。”苏晓斐摇了摇头，“如果凌全不死不休，我们还要指望她。所以我们最好还是和她保持好关系。”

我点点头。与芮莎莎关系破裂，无论于她还是于我，都不是件好事。

“芮莎莎的隐瞒或许是有原因的。”苏晓斐安慰我道，“她可能是不想让我们同情她。”

“我已经释然了。”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兴高采烈地说。

苏晓斐嫌弃地走开：“变脸变得真快。”

什么叫变脸变得真快？我这叫optimistic。说实在的，变脸变得快的不应该是苏晓斐吗？

一路上我和苏晓斐都没在讨论芮莎莎的事，倒是和厉北晔、夏天聊了一堆有的没的。通过厉北晔，我们知道了满蝶宗的一些奇闻逸事。

比如说满蝶宗两位男长老为抢一个美女打起来了。能当上一宗的长老实力都不容小觑，打起来真是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许多等级不高的弟子都遭了无妄之灾。更可笑的是，这个美女等级也不高，在战斗中受到了波及，被震死了。

满蝶宗宗主对于此事感到非常愤怒，一气之下把两位长老统统赶出了宗门。现在，这两位长老好像都进了魔管部。接着，满蝶宗又发生了一场争夺权力的内乱。

“好像高阶人士都很喜欢享乐啊！人类世界也是这样的。”夏天一脸贱样。

“我看你这样的低阶人士也很喜欢享乐嘛！”我讽刺道，“连郑碧樱•秀尔这种的都喜欢。”

夏天：“……”

“你要是长得好看，”他反讽道，“我也喜欢你嘛。不好看就别说话。”

我：“……”

苏晓斐说：“夏天，你千万不要和满蝶宗的男人学。满蝶宗的男人，都是一群渣男。”

厉北晔：“……”

“我发誓！”他一脸冤屈地喊道，“我不是渣男！”

“那可不一定。”苏晓斐耸耸肩，结束了这个话题。

还有一件事比这更离谱，满蝶宗小公主，也就是满蝶宗宗主的女儿，葛岁岁，婚书已经堆得比她人还高了！

“什么？”我很震惊，“葛岁岁好像才……才一百多岁啊！起码也应该等到她三百岁之后再求婚吧。”

虽然魔法世界也没规定几岁才能结婚，但三百岁已经成为约定俗成的事了。与三百岁以下的结婚，那可是未成年人乱伦啊！

“定娃娃亲的。”厉北晔耸耸肩，“一朵玫瑰谁都想摘，就看玫瑰选择谁了。恪礼宗宗主就很想让小公主嫁过去，让小公主在他八个儿子中随便选。”

“恪礼宗宗主不是一向目光很高吗？这小公主究竟长得多好看啊？”我来了兴趣。

“很多人都称她为‘梁凉二世’。”厉北晔压低了声音。

“‘梁凉二世‘？”没想到一向对美女不感冒的苏晓斐居然也很感兴趣，“她能和梁凉相提并论？梁凉可是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几分呢！”

“这么一比较究竟有多好看？”夏天很兴奋，“我也投一个婚书过去。”

“天啊，放过这可怜的孩子吧！”我呻吟道。

厉北晔点点头：“宗主也是这么想的。她警告世人，如果再向她的女儿投婚书，就把那人处决了，即使引发大战也在所不惜。”

“哎呀，”夏天一脸惋惜，“追不起来了。”

“你那宗主是不是傻。”苏晓斐一脸不以为然，“引发大战，趁乱劫走小公主，他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那能怎么办呢？宗主不想再看到有人投婚书了，其实，”厉北晔叹了口气，“已经打过一场了。”

“哦，原来满蝶宗和恪礼宗是因为葛岁岁才打起来的啊。”我一笑。

“可是恪礼宗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宗主说，被逼无法之时，她只好先杀掉小公主，再自杀了，绝不给恪礼宗得逞的机会。”

“这个母亲着实够狠。”夏天震惊道。

“正常。”苏晓斐毫不在意，“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恪礼宗宗主一定要让葛岁岁嫁过去？仅仅是因为她容貌出众吗？”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厉北晔一脸为难，“上层问题，我也不好瞎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