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奇怪的表现

在芮莎莎和苏晓斐的联合攻击之下，幻境彻底崩裂开来。

“看得出凌全耗费大心思了，”厉北晔通过破碎的幻境的气息判断出了幻境的等级，“肯定是很消耗元气的。”

“说不定这不是凌全设立的，”苏晓斐走过来，“应该是郑碧樱•秀尔帮了他。”

芮莎莎从空中降了下来，看着我们：“走吧。”

“你能不能告诉我，”走路的过程中，我与芮莎莎并排走着，悄声问她道，“你为什么不救你妹妹了？”

芮莎莎黯然神伤，绝望地看着我：“你觉得我真的不想救夜夜吗？”

“那你……”我不敢瞎说。晶莹的泪花正在她的眼眶里闪烁。

“苏糖元，”她颤抖着说，“你不知道吗？你不明白我的苦心吗？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惊慌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安慰。

没情商真恐怖。

芮莎莎克制情感的能力非常强，她绝望的痛苦只显露了一瞬，就被她很好地收了起来，平静地如同没有情感一样：“小而言之，我是为我们考虑。凌全告诉我，夜夜在他手上，我们要是贸贸然去救人，可能我们自己也尸骨无存；大而言之，我是为灵妄宗考虑。我去救人，凭凌瑓那种胡搅蛮缠的性格，他肯饶了我？他肯饶了灵妄宗吗？那肯定又要发生战争，受苦的是可怜的弟子们。不能因为我妹妹一个人，牵连了多少无辜的人。”

我呆呆地看着她。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是无私奉献还是为他人着想……（对不起我词汇量太少了）

“其实，”我想了想还是说，“没必要。这魔法世界一天不统一，战争就一天不终止，我们都习惯了。惜衍宗把你妹妹弄走，本身就是他们有错在先，我们是有理由讨伐他们的。不去讨伐他们，他们下次下手的对象，就是你。”

“我就我吧。”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把夜夜讨伐回来也没什么大用。她一个普通人，惜衍宗的人要抓她还不容易？”

“把她放到灵妄宗呢？”

“你一定要打这场仗是不是？”芮莎莎大怒。

“不是……”

“那就不要废话！”芮莎莎转身不再理我。

“芮夜夜应该是死了。”苏晓斐注意到芮莎莎的情绪变化，悄声对我说。

“其实惜衍宗想抓的是芮莎莎吧？”虽然这是个问句，但我的语气很笃定，“凌全先神神秘秘的，然后借芮夜夜引诱芮莎莎来到这里自寻死路。”

“但如果芮莎莎使用冰晶之石的力量，凌全和郑依喜•秀尔联手也打不过她啊？”

“那个血祭。”我提醒道，“凌全肯定是先把芮莎莎弄晕，拖进血祭圈，打算先吸干芮莎莎的血再取冰晶之石。”

“不可能。”苏晓斐果断驳回了我的推测，“不是凌全弄晕的。”

“为什么？”

“因为凌全根本就没想过杀芮莎莎。”

“？”我越听越晕。

“如果他想杀的人是芮莎莎，为什么不在我们来之前启动血祭？”

“那他想杀的人是……”我难以置信。

苏晓斐点了点头：“不错。只是他没想到我会结界共鸣，扰乱了他的计划。”

“我们得罪他了吗？那时候我们还没有逮捕到郑依喜•秀尔啊？”我皱着眉。

苏晓斐制止了我的想法：“先搞清楚芮莎莎是怎么一回事。其实我更倾向于是芮莎莎把自己摔晕的，我在我们去往血祭的路上看到了摔倒的痕迹。”

“那也不至于摔晕吧？”

“灵魂波动剧烈。”苏晓斐说。

所谓灵魂波动剧烈，就是指强烈的情感波动。灵魂波动剧烈是可以使人短暂失去意识的。

“她咋了导致灵魂波动剧烈？”

“我要是知道还要在这里跟你废话吗？”他颇为不满地看着我。

我：“……”也是。

“她有跟你讲她不去救她妹妹的原因吗？”

我把我与芮莎莎的谈话不加修改地告诉了他。

苏晓斐皱起了眉：“你没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我不解。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苏晓斐冷笑道：“你该向她学习。”

我莫名心虚。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现。”

“她的情绪控制力一向很好。”

“再好也不至于这么平静吧！你换位思考一下试试？”

我思考了一下，如果苏晓斐被抓走了……

“那我会很开心。”

苏晓斐：“……”看样子他想杀了我。

他决定略过这个话题：“行吧，就算她能够这么平静，抢走灵妄宗弟子的家属，怎么看都是对灵妄宗的挑衅吧，为什么她不借灵妄宗之力救回她妹妹？”

“她不想兴师动众啊。”

“为什么不想兴师动众？她真那么伟大？有什么阴谋还说不定呢。”

我僵住了。

“无论我们讨伐不讨伐，这场仗都是要打的，因为我们在凌全手上逮捕了郑依喜•秀尔。芮莎莎这么聪明，她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既然她知道，为什么她对这场战争还如此抵触？”

讲到这里，这些问题都出来了。

“她知道她妹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