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要火了
“你要火了。”
二公选曲录制结束后，练习生们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离开，节目组忙着收拾道具脚架撤场，姜泰妍神不知鬼不觉凑到姚允京身侧，轻声和她咬着耳朵。
姚允京一时有些茫然。
“喏。”她朝走在最前面的孙雪雁努努嘴，“没看到每次咱们的国民初C身边的摄像机都是最多的么？你没发现跟在你后面的摄像老师也变多了？”
姚允京惊讶一挑眉又迅速压下，不动声色地侧头，目光逡巡一圈。
姜泰妍搭上她的肩。
“恭喜，重获盛宠。”
*
“所以，定C位吧。”姜泰妍托着下巴，眯着眼不怀好意地笑。
姚允京正支着下巴，手肘杵在地上，整个人青蛙似的趴在地上。闻言，不冷不热地瞪她一眼，慢悠悠支起身体：“我报名。”
《dope》组共5人，剩下的林瑶、宋婉和钱容三人面面相觑。很快，林瑶率先站出来：“我也想试试。”
钱容：“我也是。第一次排名发布之后发现C位很重要，这一次排名靠前的大多数都是在小组对决中站在C位的，所以我也想试试……”
说了一半，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但我的实力应该没那么强。”
姚允京又看向唯一没发言的宋婉。
宋婉目光躲避，但姚允京没漏掉她眼底的渴望。
“明白了。”她突然起身，“那就干脆一点。”
她走到练习镜前，“时间不多。齐舞部分，一起跳一遍吧。”
用实力说话。
五个女孩站在练习镜前。
音乐响起。
五个女孩静静地站成一排，等待歌曲的副歌部分。
随着“I got the feel——”，五个女孩几乎同时进拍，踩着音节进舞，不约而同地蹲低身体！！
跳起，手臂举起交叉又摆动，单腿抬起，手臂在身前交叉，细节的手部动作融入整个身体的大框架，干净，利落，简洁，有力！
齐舞过后，钱容和宋婉最先退出了竞争。
钱容底子不错，学hip hop出身，街舞的底子，跳起男团舞确实游刃有余，在身体的控制方面独树一帜，但表情管理不够出彩；宋婉是民族舞的苗子，身体柔韧美丽，但面对强度高的舞蹈显得力量不足。
第二波退出的是林瑶。
她也是实力不俗，能看出多年的练习功底，但舞蹈细节掌握还不够，很多快慢变速不擅长，舞蹈狂放有力但内敛不足，无法突出差异感。
跳完第二轮副歌，镜子前还是只剩姚允京和姜泰妍。
两个人都是个中翘楚，震胸，wave，甩臂，踢腿，摆头，任何一个标志性的动作都能完美消化，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其余三人都看呆了。
一曲毕。
姚允京看了姜泰妍一眼。
两人不约而同地：“双C！”
*
确定了队长和C位，五人小队火速开始了编舞环节。
“可以参考练习室版本，还有年末舞台这个。”姚允京在pad上点点画画，“个人镜头在小组战中还是很重要的，而且二公的规则是声乐、舞蹈和唱作每个领域的第一名才有十万票的加成，所以我觉得一开始可以每个人solo一段。”
“OK。”姜泰妍迅速敲定，“那最开始的双人部分就是咱俩，背靠背，一人正对观众一人从背后出来？还是平行侧对观众？”
“都行，这不重要，先过一遍歌词分一下part，一会儿单独练习时咱俩两个版本都试一下效果。”
姜泰妍无声赞同。
“然后是这里，最后一个solo的人站位上固定不要动，其他人一起跑上来聚在一起，I got the feel这句歌词时——对，同时蹲低，这个一定要齐，舞蹈动作做到最大，全部放出来，不要有任何收敛，这一瞬间一定拿出最佳水平，必须把观众杀到！”
姜泰妍：“还有齐舞，一定要齐，一个模子刻出来那种。”
姚允京补充：“力量感要足。”
“后面马上就是前后错落。”林瑶道，“这一部分怎么排队形？按身高吗？”
“我觉得前后两排中间必须要有一个领舞，这样无论观众看到哪一排都不会垮掉。”姚允京冷静道，“第一次公演我输给了孙雪雁，之后我复盘过当时的表现，发现虽然我的部分虽然在及格线以上，但因为其他队员的配合并不好，参差不齐，给粉丝的观感不够好。”
钱容默默抿了抿嘴。
及格线以上。
妈呀，大佬们都是这么形容自己的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当时“101——put it back up”鲨到了多少人啊！
鲨疯了好吗！！
说是整个演播室沦为焦土无一幸免也不为过！！
“我提议，前后两排的C位让泰妍姐和允京姐来。”宋婉突然道。
两人俱是一愣。
钱容默默点头：“我同意。”
林瑶：“我也同意。”
宋婉继续道：“其实走到这里，大家谁都知道C位的重要性，我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但我更知道，小组胜利才能给每个人带来更大的赢面，所以如果为了整体的表演效果，我觉得，由泰妍姐和允京姐带领我们，再合适不过。”
眼前的歌词本不知为何变得模糊了。
她伸手用手背快速抹了下眼，悄悄蹭到了背后。
姜泰妍将她的反应全都不动声色收入眼底，咧开嘴爽朗大笑：“我们宋婉说得对！导师之前不也是这么说的嘛，这次101选秀，身边的练习生是我们的队友而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昨天的自己。投票权在粉丝手中，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好了。”
说着，温暖的手心覆在姚允京头顶：“怎样，我说得对不对啊？”
姚允京抽了抽鼻子。
她不敢想。
她自认实力不错，但从没有自傲到认为C位一定属于她的想法。可第一次公演，大家为了C位争破头，她不得不随波逐流，被迫加入争C的大军……
她无数次想过，如果大家放下成败，认认真真全情投入到公演的舞台中，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也不会留下遗憾……
但她只是想想。
这只是她美好的愿望。
怎么可能实现呢。
现在，姜泰妍摸着她的头，宋婉温柔的嗓音，目光澄澈却坚定，喜欢嘻嘻哈哈的钱容却难得正经收起了玩笑样，“煽情抑制器”林瑶一副被煽情语气痛击到的表情却依然强忍着无可奈何叹气，算是默认。
多好。
姚允京长舒一口气。
“宋婉说得概念我赞同。”她冷静道，“但她的提议我不赞成。”
几人皆是一惊，就连姜泰妍也面露疑惑。
“前后排C位，包括后面会拆分成两个小队依次登台，每一组都需要C位，但C位不一定一直都是我俩。”她说，“每个人的舞蹈风格都不同，也有各自的亮点。”
她微笑：“这一次，我们，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