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是心痛也不是心痛

“既然来了我这，那就是说明之前看的大夫都没有缓解你家夫人的症状，若是想根治，起码要听我这个大夫的。”

丫鬟咬了咬唇，虽然元佩佩说的没错，但她还是不能接受如此不知礼数的行为。

“玉屏，没事，斗篷而已。”

女子解下斗篷，露出较好的身段和一身一看就是非常名贵布料裁制的衣裳。

可元佩佩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拿出听诊器，她不管眼前女子是何身份，现在她只是她的病人。

女子和丫鬟玉屏第一次见元佩佩脖子上的东西，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相传这医馆里的大夫曾在沈王府也经常会拿出一些形状奇怪的东西，这亲眼所见，还真所言非虚。

“这位夫人，我与别的大夫不同，想要知道您到底得了什么病，必须触碰到您的胸口。我相信您来找我，也因为我是个女大夫。”

元佩佩伸出手，在距离心口几寸的地方停下，她深知这样大胆的举动，一般人是无法接受的。

这跟耍流氓有何异？

玉屏立马不同意，“夫人可是你能碰便碰的！就算是其他大夫，号脉都要隔着一块丝帕。”

然后转头对着女人劝说，“夫人，我们回去吧，这大夫肯定就是个江湖骗子，玉屏不忍看到夫人受到如此屈辱。”

元佩佩无语，戾声打断，“好你个丫鬟，你家夫人都快疼的睡不着了，你却只是想到一个大夫确定下病症竟然是受到屈辱，你是想疼死夫人吗？！”

“我没有，我没有，夫人您不要听这大夫乱说。”玉屏慌忙的解释。

要说端庄二字，应该就是为眼前女子量身打造的，让玉屏镇静了下来，然后再看向元佩佩问道，“大夫所言极是，若是可以根治，被大夫碰上一碰也无妨。”

说的好像元佩佩要做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一样，果然要接受一个新事物有点强人所难，要是眼前并非是这位，而是一位暴躁的夫人，怕是直接给元佩佩来一巴掌都不过分。

自己这运气还真有点好。

元佩佩将听诊器的一头放在心口，因隔了一层衣物，始终有点听不清。

但若是说要伸进衣服里，估计就没有以后了，直接被拉浸猪笼。

在心口小心的移动着，女人似认命般闭眼，丫鬟玉屏则双眼瞪着元佩佩，怕再做出什么大胆举动。

“之前的大夫如何说？”

元佩佩收起听诊器，她大概已经知晓是什么病了，只是她想听听其他大夫的诊断。

“之前的庸医说是我家夫人过多操劳，可能是劳累引起的心悸，可是吃了好久的药都不见好转，反而夫人疼痛的频率越加多了起来。”玉屏有些愤愤的说着。

“玉屏，休要胡言。”

“可是夫人，每晚您都疼的满身虚寒，要是让老爷知道了该责备奴婢照顾不周了。”

女人看向元佩佩，“请问大夫，我这是得了什么病？”

元佩佩略一思附，之前的大夫并不能说是庸医，眼前这位女子得的病症，可不是单单号脉就能号出来的，男女有别，怎会让大夫上下其手呢。

“辛好夫人来的及时，要是再拖上一段时日，怕也是时日无多。”

女子脸色煞白，玉屏更是气愤。“你个庸医满口胡言，我家夫人好着呢，大夫也只说心悸，怎的竟然说我家夫人时日无多！”

元佩佩真的很烦这种丫鬟，不理会玉屏，而是直接对着女人道：“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府上的，来我这就只是病人，要是觉得我医术不行大可走人，也不用一口一个庸医，先是诋毁之前的大夫，现在又来诋毁我。

夫人您之前只是偶然的疼痛，现在应该是连触碰一下都非常疼吧，您刚刚的闭眼并非是觉得不雅，而是在忍着剧痛，我说的对吗？”

女人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元佩佩说的没有错，这一点她连贴身丫鬟玉屏都没有告诉。

“玉屏，你去外头候着。记住，在这不要多言。”

见自家夫人语气都变了，本想还说什么的玉屏乖乖闭上了嘴，退了出去。

“是我府上的下人唐突了大夫，请问我真的时日无多了吗？”女人说最后一句时，声音都有点哽咽。

元佩佩叹了一口气，“我说了，你找了我就还有救。”

“那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是心痛也不是心痛，而是这。”

元佩佩做了一个非常不雅的动作，看的女人一阵脸红。

因为元佩佩正托着自己的胸，她总不能说这位夫人得了乳腺增生吧，估计听都听不懂。、

“那儿....那儿怎么会有病。”女子还是不信。

“信与不信，疼痛都在那。现在已经是触摸不得，再之后疼痛就会蔓延肩部或背部。”

女人的手开始有些抖，虽然她是第一次听到那儿也会得病，但疼痛无时不在提醒她。

元佩佩拿出了一张，毛笔沾上墨水，写下了药方，她准备中药西药一起治疗，也免得引起他人对西药过多的注意。

“胡黄连，当归，芍药秒，川穹木香，甘草煮之，一日两幅，还有这个小白瓶，一日三颗。半月后再来。”

女人再次暗惊，眼前看着如此年轻的大夫，连她那边硬如石头都知晓？或许她真的来对了，这是为神医。

“多谢大夫了，这是诊金。”

女人从荷包中掏出一块完整的银锭，出手极为大方。

出了屋，玉屏急忙关切的询问元佩佩有没有对夫人做什么，却被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吱吱，转头对着屋内的元佩佩笑了笑，快速的离去。

“元姐，那位夫人得了什么病，能治吗？”

一直在屋外的晚香终是忍不住问道，她生怕这第一位病人治不好。

元佩佩伸了一个懒腰，“不难治，只要按我说的，基本没事，至于生的是什么，就别打听了。”

可晚香却误会了，一位女子深夜前来，估计得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之前不是也帮沈王爷治好了天花，估计也是这样。

殊不知，要是让那位贵妇人知晓，怕是晚香的舌头都得割下来。

.....

“去，跟上刚刚离开的夫人，看看是哪个府上的。”元佩佩来到打着盹的苏喻身旁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