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一位病人
沉默之际,谭老爷终于是承受不住,点头答应下来。
元佩佩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比起三爷和她的事也只是谣传。
但崔莺莺和谭万明可就不一样了,崔莺莺是实打实的侧妃,若是真被人抓住什么把柄,王府最多失去一个侧妃,而他们谭家付出的则是全谭府人的性命。
“老夫答应姑娘,在行商队中插上姑娘医馆的名号,到时只要姑娘将名号送去谭府便可。”
元佩佩刚想说好,三爷开口了,“外加南城中药材铺一间。”
蓦的,元佩佩和谭申年齐刷刷的看向季凌。
元佩佩是没想到三爷也有腹黑的一面,还多要了一间铺子,到是有点意外。
谭申年更是不可思议,三爷向来不管这些事,怎的还帮此女子多要了一间铺子。
果然此二人关系非同一般,谭申年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极其不情愿的从嘴里蹦出一个好字。
元佩佩看着背影失魂落魄的谭老年,有点佩服起三爷来,这一下怕是要了谭老爷一大块肉。
如果三爷经商,估计比起谭老爷还要厉害,应该说厉害的人在哪一行都会出彩。
“民女谢过三爷。”
“我只帮你这一次,要了那谭家的药材铺也是为医馆之后打算,药材铺所有的收入都归王府所有,要不是张叔来找我,我是不回来的”
看似无情,但若真的无意,就算张叔去求,三爷也大可不必前来。
元佩佩福了福身,“还是多谢三爷,民女之前说的定会做到。”
“知道就好,我过几日便要离开了,我将燕不离留在这,有事让他传话吧。”季凌说着起身离去。
元佩佩暗惊,三爷这人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很快,
谭老爷将一大批的下人和杂役送进了宅子,元佩佩也不在意,让张叔看着安排就行,这些人中指不定有别有用心之人插进来的眼线。
而医馆也在一个大晴天开门营业。
朱红的木门打开,在长廊的左右两侧分别以红蓝两色标注了男女二字。
蓝色男字走左边,红色女字走右边。
晚香曾问过为什么这样分,一般女子是不会来医馆看病,都是将大夫请入府中,这明目张胆的怕是不会有女子前来。
元佩佩却说道,自古男女之病并不相通,本就理应分开号脉,见过男人生子,或女人气虚肾亏?
理是这个理,但晚香依旧不看好,站在了连廊左边,等待着第一位男病人。
可等了一天,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没。
张叔安慰道:“这医馆不比酒楼,哪有天天有人来看病的,无病无灾就是福。”
元佩佩更是不急,坐在后堂内,悠闲的看着买的医书。
这医术也太落后,还有这,这点小病竟然治不好。
直到门口点上了灯笼,门前依旧无一人前来。
这样的情况连续了好几天,连张叔都有些做不住了,找了苏喻。
“我说咱们姑娘真就一点都不急吗?这医馆若是没有人来,那还是医馆吗。”
张叔不光急没有人来,还急若是三爷知晓,那元姑娘的处境可就糟喽。
苏喻也跟元佩佩一样,一点儿也不急,每天能吃能睡,还不用干活,谁不乐意?
但张叔都找他了,苏喻也只好去找了元佩佩。
“说吧,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也好让身边人心里有个底,张叔和晚香不敢问你,可每天都来问我,好像我就知道一样。”
苏喻随意的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元佩佩合上医书,一脸的认真,“我的打算就是等病人自己上门。”
苏喻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不是吧,真就等人来?
这望眼欲穿啊。
“就不怕一直没有人来?”苏喻不相信。
“等。”
苏喻无语了,行吧,医馆的大夫都不急,他急什么,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银钱。
慢慢连下人私下都开始议论纷纷,说元佩佩果然是三爷在外偷养的小妾,一点儿医术都没,也不见有人来看病。
直至这一天夜晚。
朱红的大门被敲响,打盹的下人一个趔趄,以为是幻听,可一下下的敲打提醒着这不是幻觉。
下人一个激灵,慌忙且激动的大喊,“有病人来了,有病人来了。”
完全不顾左右男女之分,带着来人就往里头走。
这下全宅子的人都围着前堂张望,好奇的打量着这半夜上门的第一位病人。
“夫人,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里看着就不像什么好地方。”
一位丫鬟模样的人低声在穿着青色斗篷之人的耳边说着,眼睛还时不时警惕的看向四周。
青色斗篷把来人裹得严严实实,昏黄的烛光照不清容颜,但光看这斗篷的质感与纹路,便知来人非富及贵。
晚香这时也走了过来,喝退围观的下人,上前就是一礼。
“这位夫人真是抱歉,里面请,诊脉在内堂。”
“大夫可是女子?”
青色斗篷之人声音并不大,但透着一股端庄大气,晚香一听就知晓这位夫人接受过礼仪嬷嬷的教导。
当下更是小心候着,生怕夫人觉得是女子而离开。
“是的,虽然是女子,可医术却不输男子,三爷府上的小世子就是我们大夫给看好的。”
青色斗篷之人虽没有说话,但微不可察的点了点。
小世子之事,她也略有耳闻,不然也不会深夜造访,实在是疼的难以入眠,这才迫不得已来看看。
元佩佩早已在内堂等候,房内点上了安神的熏香,晚香上了杯茶,识趣的退到了一边。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元佩佩直接开门见山。
等了一会,却不见青色斗篷之人开口,换做他人还以为是来找茬的。
元佩佩打量了青色斗篷之人,看身形是名女子,身边还带着丫鬟,立马会意,让晚香关上屋门在外候着。
这是青色斗篷之人才缓缓摘下帽兜,那是一张极具风韵的脸蛋。
虽然有些岁月的痕迹,但更多的多一种成熟的韵味。
一旁的丫鬟开口,“我家夫人之前就时常心口疼,近几日愈加严重,常常疼的夜不能寐,有时更加疼的连带全身。”
“将斗篷脱了。”
“放肆!怎敢如此无理,说出污言秽语。”
突然听到元佩佩说让脱斗篷,丫鬟立马激动了起来。
心想果然夫人来此处是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