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装置艺术 五
苏牧看着手中无比细致的人体碎片，一个莫明的想法从他的脑海中浮现。
“是能让人进行石化的某种事物，还是抽取了人某些东西导致了起的石化。”
少年向自己寻求着答案，他走到一处有关立体构成的雕塑前，感受着其上莫明的气息，确实如同小黑所言有种若有若无地奇特事物缠绕其上。
苏牧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雕塑一定与“装置艺术”有着某种联系，或者说其背后的创作者一定与“装置艺术”存在联系，所以这种联系是什么。
子向先前的话语从苏牧的心底响起，他轻声地自语，“莫不真如他所说，一张照片，一份记忆，一段莫明奇妙的话语都能照成如此可怕的影响。”
苏牧的心中有了计较，他找来子向将自己的猜测选择性地汇报给他，子向听后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这些失踪的人与那些搞艺术的有关？”
“你认为是有什么东西污染了他们的心智。”
子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他的怀里蜷缩着那条镜面般的小蛇，左边跟着坐着一只机械魔像，它既是道德所言的源铸魔像，为源铸至高给予所有的高级干员的特殊福利，用以保障他们的人身财产安全。
“没错。”苏牧点头，“我认为应该存在着一个事物，可能是范画，也可能是一个照片，总之是一种能为这些学生提供灵感的素材。”
“我认为这种素材一定经过广泛的传播，并且他只会影响那些天赋卓越者。”
子向的眉头依旧紧皱，他的语气隐约带着一丝失望，只听他开口回应到。
“我曾记得你说女生们失踪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找那个‘装置艺术’，而当我们被你说动去寻找这些雕塑时，你又想去寻找一切的起源。”
“而我先前也跟你说过，这场异常事件的起源并不重要，异常司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我们只需要完成自己分内的任务即可。”
“想要多做一点，把事情做得更好更完美本身没有错，走一步看几步的思考方式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我认为……”
子向的目光格外的严肃，“人做某一件事情，就得抱着将这件事做完的决心，而不是东一脚，西一脚，更不是大包大揽，什么都由我去做，逞什么个人英雄主义，特别是你已经有了明确任务的前提下。”
“苏牧，我认为现在的你有些缺乏耐心，有些好高骛远了。”
苏牧默默听着子向把话说完，他微微欠身道，“受教了。”
子向轻轻一叹，他眼中隐约透露的失望逐渐收敛，男人从制服的内衬里取出一把糖果，示意愣住的苏牧伸手接过。
“良药苦口利于病，所以中和一下吧。”
苏牧将糖接过，他的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随后将糖塞进衣兜里，坐到了子向的身旁。
天色逐渐黯淡，苏牧注视着往来的人群。
公园内，有过来参观的大姨大妈，也有前来学习的年轻学子，更有来凑热闹的小朋友们。
他们有的肩上站立着各种或是古怪，或是可爱的御兽，有的骑乘着铁甲狂犀肆意地奔跑。
却见一头毛发蓬松的长毛狒犬，眼神好奇的盯着一人肩上的聒舌鸟。那只聒色鸟目光智慧地与之对视，随后喙里迸出一句。
“傻*，你看你大爷啊。”
而那头长毛狒犬目光更加聪明，它若无其事地走到那人身后，后者蹲在那里毫无所觉，只见大狗一整哆嗦，聒舌鸟的主人方才反应过来，他一脸震惊地摸向背后，而那只大狗早就溜走。
“特奶奶的，那个混蛋暗算我。”
苏牧目光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小黑在他的身前与几只黑咻打闹着，自己玩着自己。
夜色逐渐浓烈，四处散步的人逐渐稀疏，以至于整个诺大的公园陷入了彻底的死寂之中。
苏牧和子向依旧并排坐在长椅上，道德靠着扶手目光空洞，似在用源网查询着什么。
“起雾了。”
子向缓缓地开口到，他站起身来将如同无数破碎镜面构成的小蛇环在手腕上。
道德唤出了那只巨大的冷蜥，而苏牧则是打开皮包从中取出了一把折叠的冲锋枪，这把专门为苏牧量身打造的武器由山奈友情提供。
一旁的道德见此眼角抽了抽，他决定等任务结束后得好好教导这个后辈，让他的御兽有用匹配自身天赋的实力。
忽然，子向取出了随身佩戴的无色之物，通透的晶体内竟萦绕起一丝灰色的雾气。
“他们竟然敢主动攻击我们。”
子向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他伸手向前握去，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雾气随着坍塌的空间不断压缩。
雾气很快便消失，而萦绕在众人心中的警兆并未消失。
却见道德化为一道阴影，如一根丝线般连接向远处，浓郁的夜色中，精壮的男人四周流动的黑暗逐渐构成阴影冷蜥的轮廓，他们的身影重合在一起，朝着面前的空间用力砸下。
地面在震颤，苏牧依靠自身强大的灵性感知，同样也发现了目标，那是一只游走在浓雾中的奇形鬼祟。
苏牧辨不清面容，但他能模糊地感知到鬼祟的未知，苏牧抬起枪械，将一批简单附魔的子弹倾斜向那里。
附着着阴影之力的子弹在冲出枪管的一瞬间便临近在了那位鬼祟身前，紧接着，漫天的阴影子弹化为了数十只黑咻，铺天盖地的笼罩其上。
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它们的啮齿上汇聚，苏牧命令黑咻使用了啃咬。
眼看着如同黑色潮水的黑咻们即将触碰到那位鬼祟的怪物。
浓烈的雾气向四周喷涌，黑咻们连忙使用了暗影跳跃回到了苏牧的身边。
看着苏牧展现的手段，道德逐渐有了爱才之心，正当那头怪物准备乘胜追击时，他如鬼魅般出现在其的身后。
道德就像开着高达，伴随着道德与阴影冷蜥意志地相通，两者的意志凝练为了一体。
“苏牧，看好了，这招叫‘暗灵强袭’！”
浓郁的阴影在冷蜥的双拳上汇聚，他狠狠地砸下，极具侵蚀的暗影能量将雾气同化，缠绕在其的双手上。
那位鬼祟怪物见不可力敌，正欲逃脱，道德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再给你露一手，这招叫‘踩影’。”
道德身下流动的阴影化为一道直线连接向那浓雾中的怪物，怪物再难动弹，呆呆地看着那双巨大的拳头狠狠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