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装置艺术 四

苏牧穿过那片透明的隔膜，宛若浮出了水面，苏牧来到了街道上，周围的新人并未察觉到他们的一样。

异常司的制服自带一定的心理隐身效果，子向走在前面而苏牧和道德紧随其后，三人穿过中央的广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

一头浑身长满漆黑棘刺的巨角冷蜥从道德脚边的阴影中显露身形，它身披边缘为黑色的白玉鳞片，漆黑的双眼中流动着银色的絮状痕迹。

阴影冷蜥的体型巨大，它匍匐在道德的身边，后者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

子向见此，对着身旁的苏牧吩咐到，“苏牧你跟随我去公园寻找线索，道德你就负着整条商业街。”

道德闻言微微点头，巨大的阴影冷蜥蜴融入他的影子中，男人的身影变得黯淡，逐渐融入周围的黑暗里，一股莫明的印象笼罩了整条商业街，那是道德的意志。

“走吧。”子向轻拍苏牧的肩膀，扭头看着他略带好奇的目光，随口解释了一句。

“那是道德与阴影冷蜥的心理链接强化到一定程度，所接用到的力量。”

“阴影冷蜥有着极强的肉搏能力，和种族自带的阴影领域，处在该领域里，道德能够发现隐秘角落中的那些不易察觉的细节。”

苏牧微微点头，子向笑了笑，抬手掀开一处空间的门扉，从中踏过，两人便来到了公园的中央，此时正是学期将末，公园旁边的川江美元的学生将自己结课的作业安置在了公园中展览。

那些都是一些偏向现代的雕塑，多采用抽象和立体构成的方式呈现，所用到的材料可能根据主题要求而有不同的变会。

子向皱眉，他本能的察觉到了其中的诡异之处，但说不出那种奇怪的感觉出自何处，跟随在他的身旁的苏牧则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他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些稚嫩的作品，忽然开口问。

“入学后，我能在川江美院选修一些专业吗？”

子向略感差异，他还以为是苏牧发现了一些问题，连忙开口到，“如果需要，我可以直接将你安排进这所学校。”

“不过如果异常真的盘踞于此的话，那可就真的不好办了。”

苏牧摇了摇头，“异常可能流窜在那所学校中，但其的实体应该并不在哪。”

“虽然川江美术学院中有着很多年轻且美丽的女生，但是他们的身体比例很少有能满足‘装置艺术’需求的，除非这个异常控制着许多实体，而这些实体又以川江美术学院为据点。”

说这，苏牧点开源网，划出一张线索网展示给子向，“你看，失踪的女生大部分来自于川江电影学院和川江大学。”

“因此我推测，如果目标只存在同一个体，那么我认为其的核心或许在这些地方的交汇之处，亦或者一处折叠时空。”

子向闻言微微点头，“或许事实的确如此，但是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异常会存在实体？你就没考虑过它可能是一张照片，可能是一句话，更可能是一个想法。”

“所谓模因，并不是你想象地那样具有特殊性，它可以是任何东西，这便是异常作为难缠的地方。”

子向说着，他的语气变得严厉，“我们当务之急并不是找到异常的起源，而是先将那具可能照成巨大危害的雕塑找出来，或是直接找到那些被异常控制的人类。”

“只要我们证实其存在着巨大的威胁，异常司自然有各种手段将它挖出来。”

子向拍了拍苏牧的肩膀，他走上前去站立在公园的中央，庞大的灵性感知将整个公园笼罩。

眉宇中总萦绕一抹英气的男人低头沉思，许久他摇了摇头对着苏牧说到。

“这处公园里并没有隐藏的空间，刚才我向分部提交了你的推测，那些交汇的地点也并不存在着什么异常。”

苏牧点了点头，“那么就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或许这个异常控制了一小部分人类群体，里面说不定还有御使的存在。”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些难办了啊。”

早在苏牧来到这处公园的时候，他就用灵性感知查探了周围的环境，黑咻也被他派往公园的各处探查各个角落，或许其中就有他忽略的地方。

而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谓，不过苏牧还是吩咐黑咻们继续深入探查。

少年并非毫无头绪，他的视线透过源网上记载的所有信息，将这些线索串联在一起，隐隐有一种直觉告诉他，或许事件并不如他表面呈现的这般简单。

苏牧严肃地询问到：

“女生们的失踪是否和雾气有关？”

子向摇了摇头，回答到：“在我们刚接到这个案件时，就对学城的雾气进行了检测，毕竟很多异常都与浓雾有关。”

“而且不仅仅是浓雾，我们还对路灯的灯光，街道里的黑暗，乃至是学城中的各个音频，源网上流传的怪谈等事物进行了详细地调查。”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听闻此言，苏牧摩梭着下巴。

既然如此，是否是这些雕塑出来问题，想到此处，苏牧的目光从那些雕塑作品上一件件扫过，可其中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异样的事物。

雕塑本身是不存在问题的，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呢？

此时道德也完成了探察，前来与苏牧他们汇合，繁华的商业街里同样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

子向皱眉，他连通源网，询问将目标确定为整个区域的小队依据是什么。

不一会他便将上面传回的这些信息分享给了小队的所有人。

苏牧看着子向传递过来的信息，其中的内容竟是一则预言仪式，“装置艺术”的事件将由子夜时分发生重大转变，其影响的大致范围正是此处区域。

见苏牧面露疑惑，子向解释到，“未来和命运实际上有迹可循，世界并非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虽然我也很意外这原来是通过语言得出的结果。”

“不过既然如此，在没有其他发现之前，我们只能先等待。”

苏牧点头表示理解。

他对这个世界的“规则”的认识又深入了几分。

小黑半卧在他的肩膀上无所事事，它打了哈欠将目光投向那些雕塑作品，在它的认知中，这些雕塑作品似乎隐约中牵动着一丝无形的影响。

这种影响玄之又玄，就像先前在地底世界的黑暗里，感受到的那些存在一样。

小黑用爪子挠了挠耳朵，四处搜寻的黑咻给他传来了新的情报。

苏牧所觉，扭头看向小黑，“你发现了什么吗？”

说着，苏牧透过心灵的桥梁让小黑把发现告知了自己：

这里的雕塑呈现成一种诡异的状态，并且公园的地下埋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疙瘩。

这便是苏牧从小黑那里得知的消息，他微皱着眉头，命令一只小黑去取一份样本给他，数息后，苏牧看着手中无比细致的人体雕塑碎片，一个莫明的想法从他的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