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众疯狂

10月，是投机做股票特别危险的一个月份，其他特别危险的月份是7月、1月、9月、4月、11月、5月、3月、6月、12月、8月和2月。

——马克·吐温（Mark Twain）
《傻瓜威尔逊》（Pudd'n head Wilson）

在历史上，每出现一次壮观的经济热潮，一个最显著的特征便是贪婪的欲望一时间会恣意泛滥。在疯狂追逐金钱的过程中，市场参与者将价值的坚实基础抛诸脑后，转而沉迷于靠不住却又令人兴奋不已的臆想——以为自己也能建成空中楼阁，从而在短时间内大发横财。这种想法在历史上曾风靡一些国家。

投机心理好比上演荒诞剧的剧场，本章将为你呈现曾经演出过的几场大戏。演出当中，一些空中楼阁分别在以下几个基础上建立起来：荷兰郁金香球茎、英国南海公司等新股发行泡沫、美国老牌绩优蓝筹股。在每一次狂潮中，都有一些人在一些时间里赚了钱，但最终只有寥寥可数的少数人毫发未损地全身而退。

在这种情形下，历史确实给我们上了一课：尽管空中楼阁理论能很好地解释这样的投机狂欢，但要猜透变化无常的大众的反应，却是极其危险的游戏。古斯塔夫·勒庞（Gustave Le Bon）1895年写了一部论述大众心理的经典著作，他在书中指出：“在群体中，积聚的是愚蠢，而不是让人明智的常识。”看来读过这本书的人并不多。纯粹依靠心理支持而火箭般蹿升的市场行情，都已不可避免地屈服于金融万有引力定律。高不可攀的价格可能会维持数年之久，但最终总会掉头向下。价格反转下跌如地震般突如其来，而且狂欢暴饮愈烈，宿醉愈深、愈沉。不顾后果建造空中楼阁的人很少能机智灵活，足以预计到行情会突然反转，并能在一切轰然坍塌之时脱身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