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明明答应了我，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背弃。

他嘲弄似的回答我。

我与你们不同，我不曾拥有过，我不知道被给予是何感觉，也不知道拥有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些琐事全都无所谓。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只要你愿意全心全意地属于我，我可以将我的全部都献给你，无论我是否能够给你，我都会向你许诺，甚至可以超越我的生命，超越我的认知。

那些毫无存在意义的人都无所谓，我们一起丢掉他们，这世界就剩我们两个也可以。只要有你在，无论在任何的地方，我都能活下去，我的生命是为了与你相遇才被给予的。

这肉体我也可以舍弃，只要你会答应我。

这精神我也可以抹去，只要你会与我一起。

所以为了得到，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我连我缺少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样才能得到？

为什么你们能理所当然地获得，能理所当然地嘲笑我，就因为我没有被赋予与你们同样的事物，可这是我的错吗？我作为个体能够扭转这局面吗？

没有任何力量的我，没有任何知识的我，也能够改变吗？

这怎么可能！

1

可是又偏偏是你，怎么会是你，怎么可以是你，指责我？

只有你没有资格。

我身无长物，我的翅膀软弱无力，我再也不能展翅高飞，可曾经的那光景你也要将其忘却吗？

那些证据，你要全部都抛弃吗？

2

我会在河岸的另一边等你，并非没有你的糖，我就无法再展翅，我把锁链束在脚踝，我赤足，全是为了以表衷心。

只要你会来，我哪都不会去。

我不会追问，我不会失望。

这黑色羽翼不会被褪去，我依旧可以卷起旋风。

3

即使是鬣狗，即使这般豺狼，也想将其据为己有，也觉得自己配得上。

这有什么好意外？

再不惜代价吧，你会明白的。

4

衷心等待的一定是背叛吗？

自由等待的一定是腐坏吗？

这回答本应该是不容置疑的。

可这些人怎么会不让我失望呢？

5

即使将我推到于泥泞之中，你也不会得逞的。

6

这是你们甚至无法想象的强盛，为什么不跪拜？明明你们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