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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朕的小郡公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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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击鞠赛如约而至。

即使兰璋再不愿,也得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去参与赛事。

宫人正清扫着球场上的杂物,确保场地干净平整,以利驰骋。

等兰璋牵着马来到球场时,一眼就看见了马上的少年。

高阳熙日下,他身穿青灰色的劲装窄袖衫,足蹬黑靴,腰板挺直,腿长身匀,绸缎勾勒出的肩背线条流畅分明,骨相漂亮得很。

兰璋不由得咂舌。

不愧是皇孙贵胄,那皮囊真是一等一的长相。

英姿飒爽,眉目和皇帝有几分相似。

属于打眼往场上一瞧,立马就注意到的程度。

“哟,来啦。”

段瑞指尖捏着洁白的锦帕,正垂首擦拭着手上的球杖。

明明已经擦不出什么灰了,他仍要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球杖的杆子,像是与它较上劲一般。

兰璋瞥了一眼那嵌玉镶金的偃月形球杖,道:“若是可以,本公真不想来。”

“呵。”段瑞可算舍得将目光从球杖上移过来,挑眉道:“怎么,你还不乐意?”

“本公不乐意。”

段瑞愣了下。

“啧,”他有些不解,指尖一挑,纹彩精美的球杖在他手上旋了一周,轻巧地落在掌心,被他稳稳抓住。

“今日皇兄和太后可都会来观赏击鞠赛,彩头可观,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名额难抢得很,怎么到你身上,倒像是一文不值一般?”

兰璋唇角微扯,还没来得及出口反驳,恰听鼓声忽响,看客入席,击鞠赛准备开始了。

她不得不忍耐住和段瑞斗嘴的冲动,一扯缰绳跨上马背,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球杖。

也不知段瑞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他和兰璋恰好在同一队。

少年跨坐马背上,拨转马头,闲适地踱到兰璋身侧,抬颔看向对面阵营,语气略微欠揍的道,“你可别拖本王后腿。”

兰璋神情淡淡,一手将球杖搭在肩上,一手搭在眉骨上作棚,举目远眺,“有种别叫我来啊。”

“切!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本王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为你弄来的名额!”

“本公当然知晓,否则就不会来了。”

段瑞闻言,轻哼一声,“算你识相。”

他瞅了一眼对面的阵营,忽然抬肘顶了一下兰璋的腰窝,惹得兰璋瞪了他一眼。

“别瞪我,你瞧,你姑父也来了。”

兰璋闻言看去,果然看见对面身姿颀长的男人。

杜蘅本来就生得俊美儒雅,穿什么都很有气质。

往常见他,都是一身官服的正经模样,如今乍一见他穿着修身的窄袖衫,倒是有几分新鲜。

段瑞道:“赛场上你可要大义灭亲,别对他别手软!”

兰璋嘴角微扯,“大义灭亲的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段瑞脸微燥,“总归是那个意思嘛!哼!”

兰璋可不会对杜蘅手软。

六年前,她得了陛下的恩宠,平日里将兰家视为“穷亲戚”的杜家人见势,连忙催着杜蘅将姑姑兰阙接回家,妄图以此修好兰杜两家的关系。

再通过兰璋向陛下进言,抬高杜家人在朝中的地位。

兰璋向来恶心这些趋炎附势的人,对姓杜的一直没有好脸色,屡次无视杜家人升官加爵的暗示,难免会将场面闹僵。

“准备了。”段瑞低声提示。

兰璋一扯缰绳,蓄势待发,眸光微转,捕捉到对面阵营中马超和杨慈两人的身影。

噢,还有杜程。

曾经霸凌过她的三人小团体。

锣鼓声起,节奏鲜明,气氛一瞬间渲染开来。

马球小如拳,饰彩雕,“以皮为衣,中实以毛”。

段瑞平日里总是不读书,原来功夫都是用在骑射上面。

只见他一马当先,先发制人。

不过几寸长的球杖,倒是被他使得虎虎生风,威风极了,打得马球满地跑,偏偏对方拦不住,开场不过半盏茶,就进了一个球。

瑞亲王进球,满场皆是喝彩声,高台上的太后见了,笑着称赞,“真给咱们皇族长脸了。”

太妃闻言,眉梢间都是得意之态,却仍作谦虚状,

“姐姐可别夸他,段瑞这孩子就是喜欢舞刀弄枪的,读书倒是读得一塌糊涂,书画就更别提了。”

听到“书画”这个字眼,太后抬眸瞥向下首的人,接着默不作声的向太妃递去一个眼神。

太妃立即会意,笑着道:“说到书画,本宫倒是记起来了,咱们这里不是还坐着一位书画俱佳的京城第一才女吗?”

段兰蕙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当下奇道:“京城才女不是有好几位吗?什么时候评出个第一来?”

“临安!”

梁王妃急忙把自己的女儿拽过来,只想用绑带捂住她的嘴。

她连忙救场,“虽未评出第一,但蒋小姐诗画之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闻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太后左下首的蒋凌衣身上。

见效果达到了,太妃很是满意。

她刚想说什么,忽然感觉上首帝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透着几分薄凉。

太妃心下一个激灵,刚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了下去,转而端起手边的茶啜了一口,不再说话。

见到太妃退却,太后只好亲自上场,一脸慈祥,笑看蒋凌衣。

“前几日哀家院中的荷花正巧开了,便让蒋姑娘临摹一幅荷花图,不知这画是否完工?”

蒋凌衣起身。

今日的她按照太后的叮嘱,好生打扮了一番,虽还穿着素裙白衣,但这裙挑的是双荷罗襦裙,绢衫薄透,正好可以勾勒出窈窕的身段。

微微福身,宽大的袖摆里抖出一小幅画卷,蒋凌衣恭敬地将其呈过头顶,“臣女献丑了。”

太后身侧的嬷嬷几步走下,接过画卷,将其展开,奉到太后眼前。

画卷工笔精致,线条细腻,熏风荷叶,碧水清波。

开在水面之上的风荷,在笔墨晕染下,倒像青烟几缕。

可以看出蒋凌衣为了这副画确实是费了好一番心思的。

太后刚要出口夸赞,段兰蕙已是伸长了脖子看去,水灵灵的杏眸圆睁,“哇”了一声,“那是水鸭子吗?好奇怪,怎的没有眼睛?”

太后脸色稍僵,梁王妃见状心中一惊,唤道:“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