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系统逼我撩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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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造甜甜的梦送给你(15)

男人叫王孙,早期是A市地头蛇的人物,杀没杀人不知道,荤腥还是沾的,比如他的女人不计其数。

入院的第五天,王孙终于醒了,雷劈似的的剧痛传遍全身,他骂骂咧咧叫嚣起来:“给老子滚出来,条条大路他不走,非往老子身上撞!”

“先生,请你安静一点,打扰到其他病人休息了。”护士端着治疗盘进来,蓝色的上衣口袋中放着听诊器,眉皱起,神色是不赞同。

她走过去,治疗盘放在柜子上,弯身帮王孙换药,动作小心轻柔。

“滚开,贱/东西别碰我。”插着针管的手一挥,掀过床头的铁制治疗盘,“哐”一声拍在护士手上,而后落在地上,哐哐当当滚出去好远。

“你们医院想包庇撞我的那个人是不是?老子告诉你们,门都没有,老子没钱,没钱!”

赤长的双臂在半空中挥舞,针管从皮肤脱落,殷红的血在手背蜿蜒流下。他确实吓住护士,也吓住其他人了,不是对王孙的害怕,而是觉得他是疯子,要钱不要命。

“先生!”护士深吸一口气,厉声道,“请你不要污蔑我们医院的名声,你和这位女士的所有医药费已经有人付清。”

付清了?王孙震惊,一时愣在原地,那种中年时期已经展现出来的发黄的皮肤,紧紧绷着,像破旧拉皮的布偶,有些可笑。

反应过来王孙又笑了,别人钱多,别人给他付医药费是应该的。

所以王孙又躺下了,露出近乎羞赧僵硬的笑,让护士重新给他扎上针管,躺在医院消毒水覆盖的被子下,时不时在空荡荡的房间笑起来,又时不时转头看向陈秀梅。

陈秀梅才四十岁,她还很年轻,面容在光下有一种柔和的美,哪都是美的……轻颤的眼睛是美的,微翘的鼻梁是美的,小嘴也是美的……

他缓缓伸出手,就要碰到陈秀梅的脸,只见陈秀梅的睫毛颤得更狠了。王孙并不收回手,反而恶意一笑,手在她脸上揩一把:“你都醒了怎么不睁开眼,嗯?秀梅为什么?”

“啊!”仿佛被蛇咬了一口,陈秀梅大叫一声,抽下针管,鞋也没穿,跌跌撞撞跑出去。

走廊空旷,大多数病人都在睡觉,空气的迅速流通,让医院消毒水味更浓了些。医院的灯光是冷白的,白渗渗照在人身上,让人感觉不舒服。但陈秀梅一点都不想回病房,她一点都不想和那个疯子待在一起。

护士站还有几个护士在,嘴碎地讨论医院今天发生的事。

“诶,306病房那个,真的是从小乡镇转上来的?咱们医院护理费医药费都贵吧。”

“你懂什么,人家女儿有钱还孝顺,年纪轻轻的,据说是个老师呢。”

“呸。”年龄稍大的护士神色不屑,立马啐了口,“什么有钱,我看是榜上大腿了吧。今天早上送她来医院那个,看衣服,看手表,看车,怎么着也是个豪门。”

“不会吧?”

“不是吧?”

……

剩下的话陈秀梅已经听不见了,凭借先前的话她就已经认定护士说的是薄月和薄父,此刻她手撑着墙壁,指甲攥紧嵌进肉里。

她在病房被疯子调戏,小贱蹄子榜上了大款?

扶着墙,不顾身体的不适,陈秀梅转身,往护士所说的306病房走去,步子隐隐欢快。

“好你个薄月,别的事不做跑来医院勾搭男人,你要不要脸啊。”还没有进病房,陈秀梅就扯着尖酸刻薄的嗓子吼起来,好在这是vip楼层,因费用昂贵,少有人住,所以没吵到什么人。

“你飞黄腾达了就想抛弃我这个继母不管是吧?我告诉你小/贱/人,门都没有。”

陈秀梅扑在病房房门拍打,拍门声震天,气势唬人,然而病房内始终没有动静。她心里疑虑,手放在门把手上,往下一按……居然开了。

病房内,各种医疗仪器滴滴答答,除了带着氧气罩,安静躺在床上的薄父,不见薄月。

在几步远的地方顿住,陈秀梅目光幽幽,像蛇吐着蛇信子样缠住薄父,思绪变幻莫测。

“你们父女俩,一个榜上了有钱人,一个生病了还有人出大笔钱治疗,而我居然被一个疯子缠上?凭什么?!”

一步步往前走去,陈秀梅在薄父床边站定,躬下身,手似乎要扯下他的氧气罩……半响后,陈秀梅恢复正常,还是松了手,没取下来。

而不知何时走进病房门口的林穷水,一手放下拎着的小型白瓷瓶,一手松开手机,手机屏幕是随时准备拨出的“110”三个数字。

“秀……秀姨,你怎么在这?”林穷水装作刚走进病房的样子,唯唯诺诺地跟陈秀梅打招呼,似乎是惧怕她对自己幼年时的毒打。

“没,秀姨来看看你爸。”陈秀梅适当拉着林穷水在另一张空病房坐下,扯东问西,“秀姨问你,你是不是交了个有钱男朋友?”

……

送走陈秀梅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林穷水刚松一口气,准备扯湿巾擦过她擦过的手时,身后的仪器一声接一声,剧烈嗡响,针似的刺在林穷水耳膜。

心咯噔一沉,林穷水只感觉身体一股冲力,人就被挤出身体外,呈透明的魂魄状,飘在空中。而真正的薄月占据自己身体主权,又快又急按下床头急救铃,而后瘫软在床边,颤抖着去搂薄父。

……

原世界也是类似的情况,陈秀梅得知薄月再也付不起薄父医疗费,薄家不过是烂摊子后,带着一帮人在病房大闹,和薄父方面离了婚。

坦言不过是看上了薄父的钱。

薄父或许是真心喜欢她,又或许是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夜就悄无声息走了,成了压倒被渣男骗身后的薄月,最后的一根稻草。

而现在夜色浓郁,银白的月光投进病房,医生和护士大批从外面涌进来,急冲冲把薄月送进急救室。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薄月靠着墙轻颤,浑身无力。

半空中的林穷水抬起手掌,看向自己透明的掌心,缓缓闭上眼。

这个位面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