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系统逼我撩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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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小心我卦你(15)

回到屋子,林穷水和沈秋山刚好在门前偶遇,他今日穿的是黑色长衫,衣裳被水沾湿,水滴“哒哒哒”滴在石板上。

“姑娘这是大晚上出门了?”沈秋山问,目光若有无从林穷水身上扫过。

林穷水早把青草揉成一团藏在衣袖里,加上手又垂在身后,自然看不出怪异之处。

“我闲得无聊,就去看了看断桥。”林穷水故意把“桥断了”的特征说出,沈秋山神色一时凝住,半响浅浅一笑,先走进屋子。

林穷水跟在他身后,进屋就直奔夏星辰房间,把门关好后,才从袖子拿出两把青草。

……

夏星辰做了长长的梦,梦里的他穿过古代,看素色白衣的女子倒在雪地之中,吐出的鲜血如红梅绽放。

他也经历过世界末日,肆意张扬的女生倒在他怀中,脖子上殷红的血直流。

然而夏星辰还来不及看清女子的脸,所有画面都消散。他仿佛来到火山喷口,热浪袭击脸颊,滚烫的岩浆包裹他,要把他烧死。

胸膛忽然传来一阵冰凉,夏星辰神经一震,努力把眼睛睁开道缝隙。他似乎看到有人撩起他衣裳,把两把青草放在他胸膛上……然后他就陷入更深的昏迷中。

……

弄好一切,林穷水拍拍手,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

房间亮着小灯,冷白光映在夏星辰俊美的脸上,剑眉横飞插入额前的墨发中,双目阖上,眉宇之间少了几分凌厉,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而红润的唇。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这个男人惊艳的五官,也给他多舛的命格,所以原世界中含恨而死,天地间寻无可寻。

夜色浓郁,林穷水守得眼睛发酸,忍不住闭上眼,靠着椅子休息,一点一点的头让人怀疑她随时会摔到地上。

月亮冲破薄雾,悬挂在高高的苍穹上,月光透过黑纱布投落在水缸的水面上。水面晃动,波纹四起,水仿佛有了生命般,向着房间里两人围来。

林穷水本来就没睡熟,感觉脖子一凉,立马睁开眼,看见眼前这古怪一幕。

这水仿佛不攻击活人,直直绕过她,往夏星辰方向飞去。 林穷水手疾眼快打开朱砂罐,抓过一把朱砂向水流丢去,然而朱砂是攻击gui物的,对水根本没用。

咬咬牙,林穷水扑上去,两耳光扇在夏星辰脸上。然而夏星辰高烧才退不久,仍旧陷在昏迷中,两耳光根本没把人扇醒。

奇迹发生了,只见水绕着夏星辰转两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般,忽然往外飞去。

林穷水先是解开夏星辰衣服,见两把青草被吸走生命力,已经枯黄变萎/。怪不得万壁村活物极少,黄沙遍地,是有人设下吸食活物生命力的法阵。

她跑出房间往水追去,远远就见水流绕着香炉转两圈,又飞回红漆大缸,水面恢复平静,无波无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穷水细细打量着香炉——三足鼎,周身铜绿色,布满红色的锈迹,白烟袅袅。

她伸手想把它拿起来,却纹丝不动,于是学着电视剧的样子转动香炉。“轰隆”一声,屋子中间凭空出现个洞口,阶梯向下蔓延,深入幽幽的黑暗中。

狭窄的地窖里,仅有的光线映出沈秋山身影,他半跪在地,背对着林穷水。

地面是用黑狗血画成的八卦法阵,阵眼点上红色的蜡烛,灯火摇曳,鬼气森森。

四周则摆着盛满水的红漆大缸,大缸和法阵相辅相成,一起围着阵中的女人。

女人穿着干净整洁衣裳,柳眉弯弯,五官清秀如水墨画,神色安详,除了过分苍白的嘴唇外,谁也看不出这是个死人

林穷水走过去,一脚踹在沈秋山肩头,端起地窖的椅子就要往大缸砸去。

“砰”。

椅子脚和大缸缸面相碰,发出金属碰撞才有的清响,而大缸却没有一丝裂痕,安然摆在原地。

“没用的,法阵已成,所有东西都无法逆转。”沈秋山话落,法阵中间的女人有了生命迹象,手指轻颤,仿佛随时都要醒过来。

瞬息间沈秋山已经老了十几岁,黑发褪成银丝,玉琢的面容爬满皱纹,长出褐色的老年斑,手上皮肤皱起,像枯树皮一样。

“你吸走万壁村村民的生命力,没想到连自己也不肯放过。”林穷水看着这个苍老的男人冷笑。

“人生在世,值得就行。”沈秋山佝偻着背,抱起地上的女人,艰难地往地窖外面走。

林穷水跟在他身后,眯起眼,打量这个背影——就好像一片枯草,你以为它死了,淋了雨,又焕发出勃勃生机。

走出地窖,沈秋山把女人放在床上,去屋外端来热水盆,用热毛巾擦拭女子的脸颊。他神色极为认真,手小心翼翼的,不敢多用一丝力道,怕惊扰到她。

而林穷水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思,站在一旁,并没有出声。

做完这些后,沈秋山才发觉浑身力气褪尽,没长骨头般猛地跌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他像一个真正的老人,目光显得空洞而悠远,看着林穷水,一字一句道:“我反正快死了,我恳请两位再留下来几天,等我死了再走!”

林穷水冷哼,忽然想起另一个房间里昏迷的夏星辰,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刚走到房门前,夏星辰已经醒了,目光惊疑地看着自己被撩起半截的衣裳,和胸膛上两把枯黄的草。

他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夏星辰正疑惑,耳边忽然传来不加遮掩的笑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林穷水干的。

夏星辰不由得拿着两把枯草,看向她:“师父在上,不知道这是什么装扮?”

“你昏迷两天,能醒过来全靠我放的两把草,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想骂我吗?”

林穷水牙尖嘴利,夏星辰自觉说不过她,乖乖坐起身,把衣服放下来遮住小腹。林穷水下意识看过去,瞥见几块硬/硬的腹肌和两条分明的人鱼线,莫名性感。

耳根燥热,林穷水匆匆别过头,等夏星辰收拾好后,一起走出房间,来到沈秋山房里。

屋子中女人已经醒过来,澄澈的眸子打量四周,神色几分疑惑,最后她看向离她最近的沈秋山,问:“你是谁?”

“我啊,是你父亲,你生了场大病,现在才醒过,不记得我很正常。” 沈秋山把女人耳边的碎发撩在耳后,絮絮叨叨讲起以前的事。

“你叫路朝云,在这个村子长大……”沈秋山的声音亦近亦远,讲天色云霞,云卷云舒,唯独没讲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