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蒙古族逻辑思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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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绪论

第一节 基本概念解析

一 古代蒙古族

很多史料和研究证明,早在遥远的古代,在蒙古高原就生活着许多不同文化传统的原始人群体。《蒙古民族通史》记载:“蒙古高原边缘及其附近的民族、部族等,基于种种原因不断进入腹地。零星者姑置不论,构成一定规模的迁徙,如东胡系统的东部鲜卑、乌桓、柔然、室韦—鞑靼、契丹等,就有多次。西北地区的乌孙、九姓胡、黠戛斯等,在蒙古高原腹地也留下了足迹。”[1]1206年,铁木真统一各部落,建立蒙古汗国,“蒙古”从一个部落发展成一个强大的汗国,经过漫长的历史发展,形成了如今的蒙古民族,简称蒙古族。在蒙古族的族源问题上学术界有“匈奴说”“突厥说”“吐蕃说”“东胡说”“蒙汉同源说”“东胡、突厥、吐蕃混合说”“白狄说”等不同的观点和说法。本书所提“古代蒙古族”不是史学意义上的蒙古民族发展历史阶段的概念,而是涵盖蒙古汗国建立前后甚至更漫长的历史阶段的相对模糊的概念。这里包括以上生息繁衍在蒙古高原的与蒙古部族具有密切联系的古代部族。

二 思维方式

思维方式涉及不同学科,例如哲学、逻辑学、心理学以及思维科学都涉及思维方式的问题。同一个学科不同学者对思维方式也有不同的解释和定义。崔清田教授在《墨家逻辑与亚里士多德逻辑比较研究》中指出:“所谓思维方式,可以指长久稳定而又普遍起作用的思维方法、思维习惯、对待事物的审视趋向和公众认同的观点。”[2]陈新夏等人在《思维学引论》中认为:“思维方式是不同时代的不同主体在思维过程中继承和改造前人的思想方式的基础上形成的、又为该时代的不同主体普遍采用的、反映和把握对象的一般方式。用现代科学的语言说,思维方式就是主体获取、加工、输出信息的方式。”[3]而陈中立等人在《思维方式与社会发展》中对思维方式做了较为全面的定义:“思维方式是人的认识定势和认识运行模式的总和。认识定势,指认识活动开始前的一种认识态势,即是主体先存的意识状态,如思维的功能结构、认识图式、认识的心灵状态,等等。认识运行模式,指认识运行的方法、逻辑、线路、公式,等等。”[4]

关于思维科学或思维方式,恩格斯有一句经典的论述:“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从而我们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它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内容。因此,关于思维的科学,也和其他各门科学一样,是一种历史的科学,是关于人的思维的历史发展的科学。”[5]综观各种关于思维方式的定义,我们在之前的研究中也阐述了一个共性:“思维方式不是人们头脑中固有的、永恒不变的东西,也不是某一群体、某一个人刻意创造出来的,而是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通过人的生活实践、社会实践、文化实践逐渐形成的。”[6]“思维方式是历史形成的,是历史文化的主观性和客观性的辩证统一。”[7]

思维方式具有时代性、地域性、民族性。也就是说,不同历史时代的人们思维方式会有很大差异,而同一时代人们的思维方式很大程度上是相同的;不同地域、国家、人群的思维方式也有各自的差异性;不同的民族在其固定的地理环境、特有的历史文化背景下,用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创造出了该群体独有的特色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不同的文化体系蕴含着不同的思维方式,它构成了一个民族或一个群体的思维传统,从而成为一个民族或一个群体‘精神遗传’最根本的内容。”[8]因此,每个民族的思维方式都有其必然性和合理性。

国内对思维方式的研究时间并不长,有学者做了这样的总结:“在过去五十多年里,对我国哲学认识论研究来说,对‘思维方式’这个术语,从陌生、似乎可以不屑一顾,甚或认为它有违已有的认识论理论,到承认它的客观存在,对‘思维方式’概念予以确认,并承认它在认识和处理客观事物中不可或缺的作用,看到了它的优劣对社会主义事业的成败、对国家前途的巨大作用,再到要从理论上进一步研究它,探讨它的机理,等等,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9]随着社会和时代发展,人们更深刻地认识到了思维方式与社会发展的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的互动关系,更深入、系统、广泛地研究思维方式问题。在这不同国家、不同区域、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互相接触、互相交流、互相影响日趋明显的当今社会,对不同民族思维方式进行多方位、多视角的研究,不仅有学科研究的需要,也有时代发展的需要。

三 逻辑思想

截至目前,对于“逻辑思想”这一概念没有较为明确的权威定义。笔者认为,对有效沟通交际的思维工具系统有一定的自觉的认识和阐述,均可纳入逻辑大家族,尽管不是严格意义和系统的逻辑学,可统称为逻辑思想。

古代蒙古族没有专门研究逻辑的学问,亦即逻辑学。但是在特定的自然、历史文化背景下,古代蒙古族先民认识世界、看待问题、表达和论证思想观点具有自己独特的方式方法。因此,本书研究的古代蒙古族逻辑思想包括古代蒙古族甚至是更早时期的蒙古先民的说理方式、思维方式、思维特征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