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p12 情动·心止
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远和近》
“你……不是跟你小叔关系很好吗……？”坐在国际航班上，想了一路，也想问了一路，蒋卓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嗯，是很好……“很明显，汤暖并不想说。
“是不是因为我。“蒋卓的语气是肯定的。
“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我累了。“
或许，是因为旅途的劳累，再或者，是这段感情。
“谢谢，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展。“面对着无数媒体的聚光灯，福安为还是很正经的。”啊，忘了跟大家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学生，汤暖。“福安为轻轻的将汤暖推上前。
“大家好，我是汤暖。“
“大家在看展的时候，应该会发现，有一个卡通形象会一直伴随着大家。那个卡通形象的作者便是汤暖。暖暖，你来说两句吧。“
“嗯嗯，好的。大家应该能看得出，那个卡通形象是一只猫。它叫喵叽，创作它的理由……应该算是祭奠我之前养过的那只小花猫吧。在我高三的时候，家里发生了变故，但是情况实在是太乱了，她也丢了……“
汤暖缓了一缓，努力的忍住哽咽，“虽然，创作者们都会希望不灭，但是很不幸，生老病死还是会按照它原来的轨迹继续进行，甚至还会有无数的意外……不好意思啊，让大家难受了。嗯……总的来说，喵叽主要还是以一种快乐的形象存在的。刚刚我说的那些也仅仅是喵叽的一点点灵感来源吧，还是希望，大家能够从中收获快乐与幸福！“
这次巴黎之行，蒋卓扮演着暖暖的保镖。他穿着全黑西装套装，戴着墨镜，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暖暖在媒体面前得体而大方的微笑与言谈，心里却是百般杂味。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展会的意味还是需要大家用心去体会，闲话少叙，大家来看展吧，希望大家观展愉快！“
汤暖随着福安为登上台阶，并未多想。
这是，一旁的蒋卓迅速脱下西装外套，遮在后面。
“嗯？怎么？“
“你裙子太短了，下面全是媒体摄像，会走光。“
“谢……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
“唔……还是你想的周全……“
“各有所长罢了，暖暖，之前没来得及跟你说，你的喵叽，真的很好看。“
暖暖的眼睛莹亮的，看着蒋卓，一瞬间，真的好想吻他。
好吧，她真的吻了他，在登上最后一级台阶的瞬间，偷偷的亲了亲他的脸颊。而他，一瞬间，搂住了她，深深的吻了上去，夕阳西下，一对璧人，绝美的画面拍出了绝美的新闻图，却也吓坏了众人……
“呼……”临睡前，暖暖靠着枕头半坐着，面色凝重的刷着手机，忍不住的吐着气。明明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了，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却从来也做不到。
“别看了，看了还难受，你这是何苦呢？”
“我就是想看看大家对展会的反馈……”
蒋卓坐起身，指了指暖暖的手机屏，“哝，你看，热搜第一，‘汤暖喵叽’。“
“可是下一条却是，‘蒋卓汤暖‘，你看，你就连名字，都在我前面。”
“害，那没办法，我红嘛~”蒋卓臭屁道。
“你！能不能别气我了？我被骂得还不够惨嘛？”暖暖瞪圆了眼睛，气呼呼的。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气你了不气你了。”蒋卓宠溺的揉了揉暖暖的脑袋。
“呼……我真的太难了，在外被骂还不够，还得受你的气……”
“你就，看自己想看的，别管那么多啦~”
“哇，怎么可能看不见哎？你可真的是，一点都不生气啊？心真大……”
“害，我脸皮厚的跟个什么似的，抗骂！”
“唉……我们这样一天到晚的被骂，阿姨……没事吧……？”汤暖试探的问了问，越说越小声。
“没事，她快活的嘞~”
暖暖并未回应什么，仍旧是面色凝重的刷着手机。
“嗯……今天听你说的……你之前养的那只猫……丢了？“
“嗯，老汤出事那天丢的，回到家就找不见了。”
“你爸爸的事……我一直都不敢提起，我真的真的很抱歉……还有你小叔，他应该也是因为我……“
“嗯，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汤暖刷手机的手漫无目的划来划去，她越来越心烦意乱。
蒋卓坐了起来，拿过暖暖的手机，放到床头，郑重其事地看着她。
“暖暖，真的，我很认真的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啊。“暖暖努力的提起嘴角，挤出了笑容。
“暖暖，你把肚皮露给我没关系的。在我面前，你真的不用藏着自己的那些痛苦，那样太累了，我们可以一起承担。“
“我们……吗？“
“嗯，我们。“
“那位大经纪人是不是又给你打了好多通电话？还有王政哥？“
“我手机关机了。“
“蒋卓，不要再逃避了。“
“这些都不算逃避，我只是不想让那些有的没的来干扰我们的感情。“
“可是他们已经干扰了！蒋卓，你醒醒吧！我真的……我真的，越来越感觉无力。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感觉压力膨胀到远超于快乐。“汤暖笑着笑着，就哭了。
“这些是我们需要克服的！谁的感情会一帆风顺呢？你是觉得孟浅和宋安的感情很顺利，还是我们父母的感情很顺利？！每一个家庭都是各有各的烦恼。“
“蒋卓，虽然这么说会很伤你，但是我真的有想过，如果我跟一个普通人结婚，会不会就没有这么多的痛苦。我从小就没有妈妈，都是老汤又当爹又当妈的养着我。你之前总说你想有个家，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现在，你根本就给不了我什么，我知道你也很忙很累压力很大，所以我从来都不说这些。但是蒋卓，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开心不起来，而且我的快乐，还在变得越来越少。“
“暖暖，你不爱我吗？“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但是我真的，爱不起来，也不敢爱，我不配。“
“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承认，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也是一个很棒的男朋友，但，我并不觉得你会是个很好的丈夫，以你现在的状况，你给不了我那种家的安全感。“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吃避孕药的理由？“
“对，没错！“
蒋卓的眼神逐渐变得凛冽起来，他认真的看了看暖暖，半晌，他拿起了一旁自己的手机，狠狠的按着开机键。
“好。”他打开了微博，迅速的打着字，而后发了几条微信，三下五除二。
不一会儿，蒋卓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喂，京姐。”
另一边，张京大半夜收到蒋卓发来的微信，简直是喜出望外，就在前一秒，她还在处理蒋卓和汤暖今天的烂摊子，现在竟迎刃而解了。
“蒋卓，你刚刚说，你发微博声明了？！”
“嗯。”
“发了什么发了什么？”
“劳驾您移步微博，包您满意。”
“哦哦，等一下哈，先别挂，进来一个媒体采访，我给你接过去。”
“嗯。“蒋卓丝毫没有反抗，要知道先前，他是最讨厌采访的。
“喂，您好，请问是蒋卓吗？“
“是。“
“哦哦，是这样的，现在大家都很关心您的感情生活，然后，京姐想让我们写一篇辟谣，所以，我想确认一下，您现在的感情状态是……“
“单身。“
汤暖慌忙打开手机，打开蒋卓的主页，看到了他刚刚发的那一条，“谢谢大家的关心，没有恋爱，只是祝愿彼此幸福的朋友。“完美且冷血。
“暖暖，或许，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
“如果你觉得，我们的感情暴露在阳光下会令你失去安全感的话，或许，藏起来，藏在阴暗的角落，会让你好受些。“
“我……“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但是现在，她知道，这也并不是她想要的，因为她感受到真实的疼了，无比的真实，就在刚刚，在他亲口说出”单身“的时候。
蒋卓凑了过来，冷着脸，吻了吻女孩的额角，“早些睡吧。”
“怎么了？第一次见你这么开心。”看着张京快乐的在屋里面一圈又一圈的跳着，唐宁苦笑道。
“他们分手了！”
“谁？谁们？！”
“蒋卓！蒋卓和那个什么汤暖分手了！！！”
“分手了？？？他们分手了？？？”
“嗯！要是没分手，蒋卓会这么痛快的发声明吗？一定是分了！”
“这……”一时间，唐宁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件事。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在娱乐圈里，那么些好看的，很容易变心啊！我就是看不惯那么汤暖，蒋卓就算是谈恋爱，也得谈我旗下的，这样我好安排！”
唐宁沉默了。
应该，不是变心，而是，他们变了，同他一样，变了……
“哦吼，浅浅，现在化身孟老板了吖~开业大吉！”刚一走进琴行，汤暖便十分快活的递上捧花，看到孟浅状态这么好，她是真的高兴。
“嗯嗯，谢谢暖暖。“孟浅优雅的笑着，全然没有了大学时的快活劲。
“宋安怎么样？你们俩现在应该过的挺好的吧？“汤暖无心的关心着。
“宋安死了。“孟浅出奇的冷静，甚至还摆弄了一下一旁的钢琴。
“死……死了？？？“
“嗯，你劝过他之后，他还是老样子，沉迷赌博，负债累累，后来我们就分居了。之后有一天，他醉酒卧睡在路边，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凉了。“孟浅平淡的叙述着。
“那……孩子呢？你一个人带孩子？“
“孩子在老家那边，宋安他们家，我偶尔回去看看。“
“那……你还要留在江城吗？有没有想过要回去？一个人在这儿也太苦了……“
“呵，算了，没脸回去。再说了……那个城可太小了，到处都是我和宋安的记忆……还记得高中的时候，第一次见他是合唱他弹钢琴的时候……哈哈，没想到啊……第一次见面这么久的事，我竟然还记得这么清……“孟浅毫无逻辑的说了一大堆，她还爱着他。
“唉……行吧，你要是有困难就跟我说哦~“
“嗯嗯。哎，对了，你昨天念叨着，今天要干嘛去？“
“啊，今天蒋卓回来，我去给他买浅茶家的乳酪蛋糕。“
“你一孕妇到处跑来跑去的，能行吗？“
“害，他爱吃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汤暖说着，一时间觉得嘴巴里苦极了。
“啧，之前总是你说我，现在可是该我说说你了……蒋卓，三天两头一个绯闻，到现在没给你正个名分，你这孩子，怀的安心吗？？？“
“唔……我也不知道了，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正……就这样吧……”
“就这样？”
“嗯……也没别的办法了……”
“暖暖，你可是小有名气的设计师哎？又不是什么都靠着蒋卓，离了蒋卓不能活了？”
“嗯……说不清，啧，怎么说呢，我这辈子大多数的人生轨迹都有蒋卓在，现在……也爱不上旁的人了……”
“唉……反正，暖暖，你记住一句话。”
“嗯？”
“想清楚比做什么都重要。”
世事总是难料且残酷的。
在距离那个所谓的家仅仅几步远的地方，汤暖倒在了她最讨厌的远光灯前，明晃晃的灯再加上身上的疼，令她早已神志不清，去依然死死的攥着那一袋子蒋卓最喜欢的蛋糕……
我们俩同时坠入爱河，唯一不同的是，只有我一个人溺水。
“哦？小姑娘麻药劲过的挺快啊，果然是年轻啊~”
“嗯……这是……”一醒来，眼前的天竟然是白色的？当然，仍旧是晃眼的。
“哈哈哈，你现在在医院啦，算你命大，不然以那个车速，你非得截肢不可。”护士平静的说道，毕竟就算是生死，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嗯？截肢？！“汤暖的第一反应，抬了抬右手，右手可一定不能废啊！画画的手！
“抬不起来了？！”
“嗯哼，还有你的右腿。你是整个右半边撞到车上了。”
“我的右手……废了？！”
“嗯……反正，不能干精细的活了，比如写字什么的，没截肢不错啦，起码保住了。”
“孩……孩子……”
“哦对，啧，没事，你还年轻，会再怀上的。”
有些时候，崩溃总是一瞬间的事。
“手机……手机手机手机！！！！”
“好好好，你别急，别乱动哈，我给你拿，唉……你家人呢？都没见他们来？”
一拿到手机，汤暖疯狂的用左手反复拨通那个号码，后来数了数，三十三个，全部是无人接听。听过无数遍忙音之后，汤暖的心慢慢变凉，随后，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这一通，不到三声便被接了起来，汤暖简单说了两句，最后扔掉了手机，蒙头大哭。
从前打给他，也是，几乎是从来没接过。就算是有了很开心的事想和他分享，每次都是在一声声冰冷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播中，喜悦一点一点降温流逝，直到绝望。她却一直劝自己，他太忙了，他还爱着她，直到麻痹。
也就是这一次，躺在床上，吊着脚，估计是血液流向了大脑，想了很多。
有些人，有些事，无论怎样都喜欢不起来。
不会再逼自己了，对不起，我很垃圾。
“暖暖！”唐宁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同离开的警察和肇事者擦身而过。
“你来啦。”她仍旧笑着，无比的平静，却有些寂静，死寂。
“暖暖，你……”他很惊讶，她居然会联系他。
“唐宁，我的手废了。”
“废……废了……嗯……没事，你那么有才，有想法和脑洞就行，左手练一练也可以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不了，不麻烦了，我不画。”
“蒋卓呢？啧，我刚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没打通，我打给政哥了，蒋卓他应该也知道了。暖暖，你别急，他应该正在赶过来，他今天有演唱会，电话打不通挺正常的，暖暖你别急哈。”他知道她说的或许是气话，并没有直接回应。
“唐宁，你喜欢我吗？”
“啊？”唐宁很明显的呆愣住了，“喜……喜欢啊？暖暖，你那么好，没人会不喜欢你吧……？”
“我们在一起吧。”果断，果决。
“啊……啊？暖暖，你……怎么了？“唐宁着实被吓得不清。
“我们在一起吧。“
“你刚刚说什么？？？！！！“这时，蒋卓推门而入，第一眼便看到了唐宁，以及听到了汤暖的那番话。
“我说，唐宁，我们在一起吧。“
“暖暖……这……我不能答应你……“
“好了，现在的情况是，我跟唐宁表白，唐宁拒绝了我。“
“暖暖！你！“蒋卓气得直发抖。
“唐宁，没关系，一定是因为我不够好。“暖暖半坐在病床上，无比的镇静。
“蒋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
“你闭嘴！“
“请你离开，我跟你再无任何瓜葛了。“
“暖暖，你为什么先叫了他？我都是从政哥那里听到的你的消息！！“
“蒋卓，我现在这样就是自找的！就是因为我一遍遍的原谅你！都是我自找的！！！“汤暖突然崩溃的大吼，那些事，那些人，一件件，一个个，一瞬间，全部涌入。
“暖暖，每次对你，我真的都很愧疚，所以总会忍耐着，不会跟你生气。但是，你不能这么无理取闹。“
“蒋卓，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因为你，不爱我。”
“就因为这个？”
“对。”
“爱看得见吗？你为什么一直要揪着不放。那么多我们都经历了，现在一点点变好了，为什么不能一直走下去？”
他不明白，人，比共悲更难的是真心实意的同喜。
“看不见，但就是不能缺。”
“你认真的？”
“对，我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好的，我再说一次，请你以后，滚出我的生活。”
听到那个字眼，一瞬间，蒋卓大脑一片空白。
“好，这是你说的。”他看了看满脸复杂的唐宁，又看了看汤暖，“祝你幸福。”
最后一句，转身离去。
当初他说爱你是真的，说想你是真的，后来一声不响地离开也是真的。
紧接着，仍旧是因为工作原因，王政载着蒋卓，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酒店。
当晚，他先是看似有些怕生的严肃着，而后，笑嘻嘻的一杯一杯的喝着，硬生生的把自己灌醉，突然一瞬间，腾的一下站起身，打过招呼后，一个人快乐的离开了。
我们在最好的年华相遇，却从此变成了陌生人。
故事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故事开头的那一场发布会……
“咳咳……”听了蒋卓那番话，全场变为可怕的寂静，主持人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蒋卓揉了揉眉心，每次遇到她的事，总是会这样冲动。
“啊，汤暖小姐，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您！”果然，电视台的鬣狗。
“嗯嗯，您说。”
“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哎？”
“嗯，是的。”
“那，在蒋卓最困难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一直陪伴在他左右？”
“嗯，是的，我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去的。”
“哇，好棒哎！你一开始就觉得蒋卓会成功吗？”
“嗯，从头到尾，我都信他。”汤暖很笃定地回道。
蒋卓冷笑了一下，话说得还是那样好看。
“那，你们还会在一起吗？”
“不会了。”仍旧笃定。
一次又一次的错误答案，缘分尽了。
“是他变心了吗？”这时，记者席突然发出一声十分尖锐的提问，
“不是变心，而是……我们变了……”
“问了你这么多，真的不好意思。”蒋卓突然开口道。
“嗯嗯，没事没事，嗯……我……有男朋友了，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汤暖滴水不漏的说着。
“哦……那，祝你幸福。”
“嗯。”
暖暖挂断了电话，拿着手机，发着呆，又摸了摸身上的衬衫。
是他的。
你的衣裳今天我在穿，未留住你但仍然温暖。
衣服上还有你的味道，你却已不在身旁。
空留我落寞的走着，感觉失去了好多好多，但事实上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怎么了？”一旁，唐宁虽是开着车，却仍旧观察到了汤暖的些许异样。
“啊……没事。”
“蒋卓？”
“嗯……他在发布会上……”
“哈哈哈，果然，那小子还是长情啊~”
“唐宁……我们……分手吧……”
“哈哈哈，其实，我一直都没当真，我知道你那时候说的是气话~”
“唉……真的，太对不起你了……都是因为我啊……你都被封杀了……”
“哈哈哈，怎么会，其实，要不是因为你，我应该还陷在那段极度畸形的感情里呢~说到底，还得是我谢谢你~”
“今天也麻烦你了啊……其实……我就是被人不小心踩了一下，倒也不需要去复查什么的……”
“啧，是吗？你打给我的时候，我都觉得你要哭了~”唐宁不动声色地调侃道。
“哎……就是有点疼啦……”
“哈哈哈哈，没事，去看看吧，反正去都去了，也不费事，我现在就一闲人~”
“你……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哦呦？知道心疼你‘前男票‘我了~”
“哪有……就……你都被封杀了……也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啊……”
“我要去乡村支教啦~”
“支教？？”
“嗯，下个月就走，去教小孩画画去~”
“其实……你来我工作室也行……刚好最近缺人手……”
“哈哈哈哈，行啊，等我回来再说，支教都定好了，你没抢到我哟~”
“唐宁……”
“嗯？”
“你真的，对我太好了……之前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就跟我说，从你陪我第一次来复查的时候，就各种询问我受伤手脚的详细情况……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所以，你就随随便便的想让我做你的男票？”
“嗯……”
“暖暖，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吧，你问过你自己没有？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你真的会快乐吗？”
“唔……”
“所以啊，想清楚，比做什么都重要。”
是真的，一起牵手走过独木桥的心跳，并非动心，你依赖着他，也只不过是在想原来的他……
“蒋卓……你别吃了……等会上台又要跳吐了……”演唱会后台，蒋卓抱着一大包分享装薯片，嘎吱嘎吱的嚼着，从前，这是她的最爱，原味的。
“哎呀，政哥，不吃饱了怎么上台嘞~”
“卓哥……卓爷！宁这几个月已经胖了快十斤了！！！能不能不要再化悲痛为食欲了！！！”
“悲痛？哪有，怎么可能嘞~”
“你原来一生气就是去工作室烦人家，现在倒好，一生气就吃！吃！吃！”
“我哪有嘞~”蒋卓仍旧嚼着，快落的嚼着。
“卓哥，有电话。”这时，助力把蒋卓的手机拿了过来，一见是陌生来电，蒋卓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喂？！嗯……不买保险……谢谢……”失落的挂掉。
“啧，你现在是处于连一个陌生来电都会心跳加速的时期啊~真纯情~”
“哈，怎么可能？我现在，好的很！就算是看到和她背影相似的人，都心如止水！！！”
“啊！汤暖？！”
“哪里！”蒋卓慌忙扔掉薯片，猢狲一般探头探脑的。
“哈哈哈，还嘴硬！”王政不费吹灰之力的揭穿了他，说不在乎？才怪！
“你！”蒋卓气鼓鼓的，更加肆无忌惮的往嘴里塞着薯片。
“那个……”王政意识到不好，慌忙开口道，“你那个artist connect的创意好棒哎，粉丝还各种po，说你经常被拍到去画展，都夸你是真正的艺术家，好棒一偶像！”得，又撞枪口上了。
“哦，真谢谢您的认可！”蒋卓悠悠的翻了个白眼，“哎呀！今天是不是张助理的生日啊！”
“哈哈哈，是呀~”
“快快快，奏乐都，唱歌！”蒋卓兴高采烈地唱着，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那个……卓哥，我……”王政以为蒋卓没事了，便又开口道。
谁知。
“跟你很熟吗？我没气完，走开！”说罢，薯片换话筒，洋洋洒洒的登台去了。
留下的，是傻了眼的王政，和憋笑的一众。
这哥……脾气又怪了些……
“哎，我真挺佩服蒋卓的。”台下，王政看着与生活中极具反差的爱豆蒋卓，不由得感慨道。
“怎么？”
“我原来对爱豆是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但在和蒋卓一起工作后，变得对他们非常尊敬了。他们工作时候的热情，真的非常不一般。”
“是啊，真的好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些……好多人总是觉得，爱豆这个称呼本身就是一种贬低……“
“嗯，确实，蒋卓以开始也这么想的，他一开始很讨厌自己是爱豆这件事，很讨厌别人叫他爱豆，但是现在，他完全不在乎了，反倒觉得自己能够胜任这个角色，是一种很值得自豪的事啊~“
爱豆，别人花10~20年去做的事情，他们要在5~10年内做到，如此这般的压缩着时间生活，绝非易事。所以，虽然可能会比别人晚一些，但也会有彷徨的时期，能够做到这些的人真的很少。只要熬过去，总是会被人尊敬的。
只是，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到这些。
毕竟，只有你红了，身边才全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