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三个常随副官全放了
“看不出来了？”兆芾笑着瞄她。
“艾伯特？”
“别瞎猜。你在舰队的威望很高。去当舰长，是低配了。”
“没有没有，你千万别改主意，我就当这个舰长，龙腾舰的舰长。”
“好。不过，我要先跟你说好，你当了舰长，可不能像当次长样的，动不动就跟司令部的高官顶。必须服从舰队司令部的命令。”
“我服从你。其他人，我看情况。”
“哎，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你放出去当舰长？”
“好吧。”
“这还差不多。目光要看远一点。你也想进先遣战斗群，想飞新主力舰，想在岚缇之战中大显身手。那么现在，就是你磨砺自己，提升能力的最佳阶段。”
“我懂了！”布兰妮激动的双颊泛红。
“调任舰长前，要把次长当好。”
“是。”
“嗯。回。”
“我要陪你看电影。”
“就是个背景，免得单调。我还要找他们谈话。你回去。”
“副官都不要了？”
“谁说的？”
“就他们三个？”
“你还真是心细啊。别瞎猜了。三天后大致名单就有了。我自会先和你说说。别急。先回。”兆芾笑着，伸手轻轻一推布兰妮。
布兰妮顺着劲飘近舱门，开门出去了。到了通道里，看着手里拿着的果汁瓶，奇怪自己怎么把它带出来了。旁边副官休息舱门开了，凯蒂出来，冲她一笑，游到舰队司令休息舱门口，按下了绿色圆灯。
舱门一开，就身子一扭进舱去了。兆芾看见布兰妮还在通道里悬浮着，就笑着冲她挥挥手。
舱门慢慢关闭，遮住了布兰妮的视线。她知道兆芾是要她回去休息。心里忽然是百感交集，竟然有点不想当什么舰长了。可转头一想，又坚定了信念。必须当好这个舰长。我还要进先遣战斗群呢！布兰妮想着，顺通道游移而去。
舰队司令休息舱里，凯蒂拿过兆芾手中的果汁瓶，转身飘到舱壁前，打开回收箱，把喝空了的果汁瓶，放进去，又关好回收箱。
“你自己拿瓶果汁喝。”兆芾说。
“你不喝吗？”凯蒂手放在储物柜门上，扭头看着他问，一双水汪汪大眼睛闪闪发亮。
“好吧，再喝点。”兆芾笑着一歪头。
接过凯蒂递过来的果汁瓶，兆芾拿着并没有喝。凯蒂拿着自己的果汁瓶，跟兆芾手中的果汁瓶碰了下，笑着说：
“干杯。”
“干杯。”兆芾也笑着说。
凯蒂打开吸管盖，喝起果汁。兆芾也是含住吸管，顶开小盖，吸了一口，又舌头一卷盖上小盖，把吸管从嘴里拿出来。
“你舌头好灵活。”凯蒂看着兆芾吞咽果汁，含着吸管含含糊糊的说。
“你不会？”
“小朋友都会。”
“哪还夸我？”
“你也夸夸我呗。”凯蒂笑着。
“楚老夸了你吗？”
“夸了。”凯蒂不再边喝果汁边说话，吸管从嘴里拿出来，话语清楚了好多。
“怎么夸的？”
“说我很快可以进二级！”
“哦，好啊！”
“你真心觉得好？”
“哪还用问。布兰妮很快要离开司令部，次长的职位空缺。你愿意上吗？”
“她真去当舰长？”
“那可是她的心愿。跟我念叨多少年了。次长调任舰长，算是低配了。”
“舰长权力重大。也不算低。”
“哦，你说说看。”兆芾饶有兴趣的看着凯蒂。
凯蒂眼睛眨动，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双目明亮，容颜格外美丽动人，开口唇红齿白，语音悦耳：
“次长主管舰队司令部日常事务，舰队司令之下，总揽舰队，位高权重。但却只是承上启下的位置，又在舰队司令眼皮底下，只有许多实务，并无多少实权。外放为舰长，虽然远离了舰队的指挥中心，但掌握一艘战舰，平日有独断专行的便利，权力之大，可想而知。且以战舰强大的战力，舰长自然是持舰自重。舰长服从舰队，是舰队战力的重要保障。舰长背离舰队，哪远征就危险了。一个舰长的分量，丝毫不亚于一个次长。”
“嗯。听你这么说。更让我觉得，你是次长的好人选。”
“可我不想离开你身边。”
“跟我几十年了，不厌吗？”
“不厌。”
“当次长也是在我跟前啊。”
“没随行副官近。”
“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当这个次长。”
“哪谁当你的随行副官？”凯蒂说着话，眼眶中忽然涌现泪珠儿。
“暂时空着。”兆芾说，声音如幽谷回音。
凯蒂哭了，扑进兆芾怀里，抱住他哭的是眼泪直飞。兆芾抱着凯蒂，轻拍着她颤抖的后背，轻声叫她别哭。凯蒂哭的更厉害了。
等俩人分开，兆芾摸着舰队制服胸口，数落道：
“看，都给我打湿了。”
“次长的泪。”凯蒂噘着嘴说。
“答应了？”
凯蒂点了点头，抽了下鼻子，轻声说：“别人当，我不放心。”
“去叫亚力士来。”
“我呢？”
“回去睡觉。睡眠充足很重要。”
“哪你怎么睡眠那么少？”
“等你三级了，我们再聊。”
“好。”
凯蒂一边答应着，一边飞起身，一把抓住漂浮在舱中，自己喝过的果汁瓶。刚才激动的时候，撒手了。她拿着喝了一半的果汁，出舱去了。看着凯蒂转身离去的背影，兆芾含笑的双目中流露出不舍。只是出舱而去的凯蒂没有看到。
单独被舰队司令召见，没有过的。亚力士紧张啊，不知有什么事啊。
“自己拿果汁喝。”兆芾说话，一举手中的果汁瓶。
“是。”亚力士应是，去储物柜拿了瓶果汁，想着凯蒂是拿着果汁叫的自己。
“你对撤去37个舰长，怎么看？”兆芾问。
“撤的好。”亚力士放下喝了两口的果汁，大声道。
“怎么个好法？”
“违背舰队条例，越权输入指令码，引发严重生态危机，导致舰队发生恐慌，事发后瞒报，扯出各种虚构的理由，意欲逃避责任。随便一条，都极其恶劣。撤职是轻的。必须严惩。”
“亚力士，一下撤去这么多舰长，你觉得会对舰队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好的影响是主要的。不良影响是次要的。不良影响一，这些舰长都是舰队司令部任命的。他们的失职行为，舰队有不察之责。战斗群司令部尤其责任大。会被议论的。不良影响二，因失职撤去舰长，各舰难免动荡，新任舰长会承压，短期内，战舰的战斗力会有所下降。”
“你愿意承这个压吗？”兆芾看着亚力士，笑着问。
“舰队司令？”亚力士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兆芾点点头。
“我愿意！”亚力士说话，直点头。
“成都舰。你去成都舰接任舰长。”
“是，舰队司令。”
“就你我，不必敬礼。牢记舰队之上。”
“是。舰队之上！”
“不必这么紧张。舰队至上，如果需要绷紧神经才能做到。注定，难以持之以恒。必须做到像呼吸一样自然，舰队至上，才算是融入了灵魂，才能始终如一。”
“是。”
“康贵德个性很强的。有自己想法，敢发表不同意见。本来是很好的。可和一些人裹成一个小圈子后，就在舰队里又搞起了小舰队，有点忘乎所以了。你要盯紧他。他们要继续串，你就多留意，先别动他们。到大桥接，我会各舰转转的。我们再当面聊聊。”
“是。”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把成都舰带好。”
“是！”
“去叫布莱斯来。回去早点休息。”
“是！舰队司令。”
亚力士敬礼，拿着大半瓶果汁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布莱斯进来。
“自己拿果汁喝。”兆芾说话，一举手中的果汁瓶。
“是。”布莱斯应是，去储物柜拿了瓶果汁，想着凯蒂，亚力士都是拿着果汁回的休息舱。
“喝点。别光看着我。”兆芾笑道，自己叼住吸管，利索的先喝了一口。
布莱斯赶紧的开盖，喝起果汁，觉得舰队司令肯定有事跟自己说呀，心里是激动的不得了，看了眼大屏幕上的电影，觉得自己好像看过。
“你也喜欢看电影的。”
“是。舰队司令。”布莱斯猛扭过头来，看着兆芾说，果汁也不喝了。
“动作慢点，别扭到脖子。”兆芾笑道。
“是。”布莱斯笑着，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脖子。
“想不想当舰长啊？”兆芾问。
“想！”布莱斯张大嘴，涎水都飞出来了。
“舰长很好吃吗？”兆芾乐道。
“哈！”布莱斯发觉自己失态，忙抬手遮住，把嘴闭上。
“想当舰长是好事。有舰长任职资格的舰员，没有不想当舰长的。可舰长的位置有限。又不像其他战位，适合轮岗。舰队高层的稳定是远征成功的重要保障。一个合格的舰长，给战舰带来的加成是巨大的。远征37年卧舱生态灾难事件，暴露出舰队的弱点。舰队不得不动动舰队高层。你想到哪艘船上当舰长？”
“听舰队司令的命令！”
“奥林匹斯舰，你到奥林匹斯舰接任舰长。”
“是。舰队司令。”
“你们一个个都敬礼。我很欣慰。到了奥林匹斯舰，一定牢记舰队至上。”
“是。舰队至上！舰队必胜！”
“不用老敬礼。我们单独谈，就是想随意一点。掏掏心窝子。你想当舰长，当上了，就一定要当好。不要让人背后戳我脊梁骨，看兆芾，把自己身边人都放出来当舰长了，可当的都是什么狗屁啊？”
“我一定不辜负舰队司令的信任！一定当好舰长！”
“我们一起努力，把舰队，尽快带回正确的航道。不能人不如舰啊。人心不能乱。必须关心船上的每一个人。如果船上一定会有一个生活最困难的人，我希望那个人是舰长，而不是哪个卧舱里的乘员。”
“我懂了！”布莱斯大声道。他真的是一下子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