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抚仙湖之谜
抚仙湖底惊现古城,千古传说疑雾重重。谁见过抚仙湖中飞腾的海马?李家山下埋藏着多少宝藏?水下木乃伊又是否真的存在?众多不解之谜,把我们引向抚仙湖。
“宝葫芦”中的秘密
抚仙湖位于云南中部玉溪市郊,距昆明约60公里,在澄江、江川、华宁三县之间,又名澄江海。唐代樊绰的《蛮书》中称它为“大池”,后称“青鱼戏月湖”,又名“罗伽湖”。它是一个南北向的断层溶蚀湖泊,形状像一个颠倒的葫芦,两端大,中间小,总容水量是滇池的12倍,洱海的6倍,也是我国第二深的内陆湖,仅次于长白山天池。
《徐霞客游记》中曾说:“滇山惟多土,故多壅流成海,而流多浑浊,惟抚仙湖最清。”抚仙湖水色碧蓝,清澈透明,似可一眼见底,历来是文人游客畅游之地。明代嘉靖年间,著名才子杨升庵曾面对一池碧水写下倾心赞美的诗句:“澄江色似碧醍醐,万顷烟波际绿芜。只少楼台相掩映,天然图画胜西湖。”诗人似乎认为,抚仙湖景色之秀自不待言,只是缺少了西湖边亭台楼阁层叠掩映、历代文明留迹的历史厚重感,难免隐约怀有遗憾。他不曾料想,时间迈进21世纪,世纪之初的一次考古大发现给抚仙湖的历史也写上了不输江南名胜的浓墨重彩的一笔。
说起“抚仙湖”之名,先会联想到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深居天宫的玉皇大帝一日步出宫门,远眺人间,发现一颗状如葫芦的明珠,镶嵌在云雾缭绕的万山丛中,湛蓝明净,波光粼粼,美丽至极。玉帝为之倾倒,急传肖、石二仙下凡,描摹这人间美景,带回天宫,装点天堂。肖、石二仙腾云驾雾,飘落在明珠东南方向。走近一看,迷离美景展现在眼前,远山近水,洲岛错落,好一幅色彩宜人、幽深奇崛的山水画卷!二仙只顾搭手抚肩地观看、赞叹,竟痴痴迷迷地忘了画画,忘了归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定定地站在那里,陶醉在美景之中。久而久之,两位神仙竟变成了石峰,便是今日叠立于抚仙湖东南方的两座石人山,“抚仙”之名由此而来。抚仙湖状如葫芦,其中也的确隐藏了数不清、道不明的古老传说和秘密。
公元2001年6月3日,我国一场史无先例的大型水下考古直播,将抚仙湖中惊现大型古城遗迹的电视画面传遍四方。这次水下考古,创造了我国“首次进行湖泊水下考古、首次实施水下古代建筑遗迹考古调查、首次运用机器人进行考古、电视媒体首次直播水下考古”四项第一。抚仙湖这个神秘的“宝葫芦”稍稍倾斜,倒出的一部分秘密已足以令世人瞠目结舌。
通过现场拍摄的大量录像、照片资料,专家水下现场考证,以及国家有关水文勘测资料综合分析,关于抚仙湖水下古文明遗址,初步得出了定位、区域和成因三个方面的结论:
——这是一座古滇聚落群,其建筑构造与滇中古长城相似,各类建筑均采用石质,其中大量石材的加工水平和建筑规模,说明聚落群已具有较高的文明程度。聚落群内有功能不同的房基、石板道路及规整墙体,显示出该聚落群已初具城市功能,在中国现存的远古建筑群中实属罕见。
——聚落群大约由8组石头建筑群组成,分布在南北长2公里、东西宽1.2公里的水域中,每个群落面积大小不等,区域总面积为2.4平方公里。
——聚落群依山傍水而建,所依的数座山体有大面积断裂的明显陷落痕迹。专家认为,古滇聚落群有可能是在一次巨大的自然灾变中陷落水中的,这是该遗址的成因。山体下陷的年代大约在两千多年以前,可能与当时澄江一次大地震有关。至于该聚落群是否因为灾变堵塞出水口使湖水上涨而陷入水中,以及陷落的具体时间,则有待进一步考证。
5年时间过去,转眼到了2006年。5年中,对抚仙湖湖底秘密的探索一直没有中断。2006年的6月16日,相隔整整5年之后,第二次大型水下科考探秘活动又在抚仙湖展开。探秘活动历时7天,对湖底遗迹的探察又取得了一些进展,专家公布了部分科考成果:
——可以确定抚仙湖水下排列有序和堆砌的大石条及石块不是自然堆积物,而是人工建筑的大型建筑群。
——初步查明,抚仙湖水下大型建筑群的面积约为2.4平方公里。
——抚仙湖水下大型建筑群内分布着若干大型建筑物。其中一座高台式建筑,残高19米,一条底边长90米,共有5级台阶,整座建筑均用石材建成。
——在高台式建筑物的第一级台阶石条上,发现人工刻凿的符号、几何形图案、人面纹图像和排列整齐有序的一些圆形石孔,据此推测这个高台建筑是一座与宗教祭祀有关的大型建筑物。其年代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后确定。
湖底古城浮现,而且面目越来越清晰,使得民间流传已久的种种奇闻逸事再度兴盛起来,人们热情高涨,纷纷探询湖底隐藏的秘密,讲述发生在这里的神奇往事。
1991年10月24日,农历九月十七霜降日。深夜1点钟,澄江县海口镇村民张玉祥等人在月光笼罩的平静湖面上捕鱼。忽然,从湖中升起一个发光的金色圆盘,随着圆盘的升起,湖面弥漫起大雾。光盘浮出水面后,很快消失在空中。大雾笼罩下的小船,在波涛翻滚的水面上飞速行驶,刚才还在湖心,一不小心已经撞在了岸边的礁石上。张玉祥等人惊诧万分,对见到的景象百思不得其解。那闪亮的光盘究竟是什么?是传说中的外星飞碟,还是传闻中抚仙湖自古有之的奇异生灵?抑或是某种还不为世人所知的奇异现象?
类似的故事在抚仙湖边时有发生,流传甚广。古书中还确实记载了抚仙湖里有一种会飞的生物。道光《澄江府志》中说:“抚仙湖中,有物如马状,浑身洁白,背负红斑,丈尺许,时出游水面,迅速如飞,见者屡获吉应。”如此说来,抚仙湖中难道也有类似“尼斯湖水怪”的怪异生物?无独有偶,民国《江川县志》中也有一段详实生动的记录:清咸丰九年六月,“一日早起,忽有飓风吹荡,继而波涛山立,声呜雷响,殆有天翻地覆之势,远近惊讶,莫名所以。约一时许,则又风平浪静,海面如镜。少间,则见尖山对面抚仙湖深处有马二匹,灰色而黑鬃尾,由海中窜出,蹄波不濡,双双驰骋至孤山将抵麓,忽而又踅头窜回,如是三次,仍由原处而没。至翌日、三日,亦覆如是,远近与湖滨村落之人均见之。尖山驻军并将此事分头通报”。又是一个关于湖中状如奔马的生物的记载!
正所谓“山深有灵,水深有怪”。莫非湖中真有“海马”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呢?据长年居住在湖边的人说,长辈们也曾见过湖中海马,而且运气好的时候才能看见。看来海马还不肯轻易现身人前!当初张玉祥等人看到的金色光盘看来不会是奔驰于水上的海马了。
没有寻到传说的蛛丝马迹,却可以寻访一下生活在湖中的奇异鱼类。当地有一句俗话说得好:“空手拿鱼卖现钱。”这话可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在内。来到湖边,就会亲眼看到顺着岸边水车翻起的浪花,一条条抗浪鱼正蜂拥而至!渔民倒是真的坐收其利。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现象,是因为生活在抚仙湖中的抗浪鱼天性喜欢逆水而上,将后代产在岸边。正是利用鱼的这一天然习性,湖边人发明了车水捕鱼的妙法。这么喜欢搏水的抗浪鱼,全世界只在抚仙湖中才有,还是我国的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这种有个性的鱼可是自古以来抚仙湖的一大景观。
过去可曾听说过鱼会嗑瓜子?抚仙湖当地就有嗑瓜子的鱼!这里有种鱼专门喜欢吃瓜子,过往游客都会好奇地往水中撒上一把瓜子,引鱼出洞。当地人还把它称作“神鱼”,这倒不是因为鱼会嗑瓜子,而是因为水中有个泉眼,每个月中有三天时间,神鱼会顺着泉眼游走,给自己放上三天的假!
抚仙湖“能鱼辈出”,那么最大的鱼到底有多大呢?有人说,他亲眼见过几百条两三米长的大鱼护着一条身子比牛还大的鱼游水,好像皇帝出巡一般,有“卫士”,有“随从”,前呼后拥,壮观得很。人们相信,那就是传说中的“鱼王”!传说归传说,毕竟没有确切的资料。不过,有据可查的事实是,1992年,渔民用十来个小时捕获了一条长1.56米、重128斤的鲭鲤鱼,是目前国内湖泊中所捕获的最大的鱼,目前还陈列在博物馆中。
玉溪市文联主席王金坤证实说,他曾经几十次看到过鲭鱼潮,最早的一次是在1968年。鲭鱼阵最大时能达到数千条,都是长达一两米的大鱼,确实场面壮观。最近的一次是在2005年7月份,比以前的规模小,但也有几百条。
在抚仙湖东岸,有一座白色的建筑,这是云南天文台的太阳观测站。为什么要把观测站建在这里?莫非这里的环境也有特异之处?云南天文台的台长李炎解释说,观察太阳也有特殊的要求,并不是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满足这样的要求。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大气稳定,否则会造成观测图像的模糊,影响观测效果。抚仙湖是我国的第二深水湖,辽阔的水面和巨大的水容量,使得全天温度变化极小,很好地满足了太阳观测的需要,所以这里被确定为太阳观测的新站点。经过监测,抚仙湖太阳观测站的实际观测效果,可以同全世界最好的观测站相媲美。
不知道抚仙湖边的天文观测站能否为我们揭开海马之谜的答案。既然湖面辽阔无边,在强烈的日光照射之下会不会产生海市蜃楼现象,有史料记载的海马会不会正源于此,还有待科学家进一步的解答。
震动世界的奇迹
几千年前,抚仙湖周围就有人类在生活繁衍。不断的地壳运动和地质变化,使这里沧海变桑田,当年的地貌已无从辨认。地质、地震学家的研究结果表明,青藏高原的东南边界是一条地震、滑坡等地质灾难比较严重的分布带,被称为小江断裂带。它在云南境内的全长是400公里,呈南北向分布,抚仙湖正处在小江断裂带上,成为高原断层溶蚀湖。早在新石器时代,人类就在抚仙湖地区留下了生活遗迹。在这里发现的一堆堆像小山似的螺壳,就是三千多年前古代先民留下来的食物。但被岁月掩埋掉的还不仅仅是这些……
在抚仙湖西侧,有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山包,当地人把它叫做李家山。这里驻扎着一个中队的保卫人员,不分昼夜地在山间巡逻,他们在看守什么呢?原来,相传这里曾是一个古战场,山上坟墓林立,野兽出没。后来,随着大批青铜器的出土,小小山头成了人们心目中的一座宝库,并派出专人保护。
江川县文物管理所的副所长杨仲德说,20世纪60年代,当地农民在种地时无意中发现了地下埋藏的铜器,当时交给了供销社,供销社又上交给文物收购站。有关专家在收购站见到实物后,确认是很珍贵的青铜器,经过辗转打听,才得知了出土地点。向上级请示后,在李家山进行了系统的发掘,又出土了大批精美青铜器,其中就存有著名的牛虎铜案。
这些青铜器出土于战国末期到东汉初期的古墓中,被确定为古滇国文化的代表。墓葬中出土了不少铜鼓,铜鼓上的图案生动地记录了它的使用方法和演奏技巧。铜鼓是权力和财富的象征,当战争爆发时,只要听到铜鼓的召唤,所有有战斗能力的人都必须走上战场,浴血奋战。1972年和1991年的两次考古发掘中,李家山出土青铜器五千多件。出土器物证明,古滇国的人们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合金的比例,能够制造出质量精良的各式青铜器。而这些青铜器上的人物和场景,无不生动地反映了当年的生活画面和社会风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牛虎铜案,1999年它曾作为国宝赴美国巡展,光是保险的金额就高达一千万美元。
在抚仙湖一带,还有一件怪事:每逢雷电交加的天气,李家山上必定有雷击事件。山上保卫人员值班室屋顶的房瓦,都曾被雷电击得粉碎。多次雷击之后,人们不得不请来专家现场考察,通过专家的分析,人们恍然大悟,原来李家山下还埋藏着大量的金属物质,正是它们将雷电从空中引了下来。难道在李家山还有古墓未被发掘吗?
在李家山进行的两次考古发掘,共发现墓坑86处,经复原的有4处。1994年进行的调查表明,在李家山地下还有二百多处墓坑未被发掘!这么多的墓坑,里面埋藏的金属物质数量想必惊人,也许有朝一日墓坑都被发掘出来后,李家山就不会再发生雷击事件了。
在抚仙湖,还曾发生另外一个令世界为之震动的奇迹,就是在这里,竟然找到了“寒武纪生命大爆发”的有力证据。
地球生命演进的过程,一直是地质古生物学家不懈探索的秘密。6亿年前,是地质学上称为寒武纪的开端,绝大多数无脊椎动物在之后短短的几百万年时间内纷纷出现,而在比寒武纪更为古老的地层中却找不到任何动物的化石,仿佛生命是在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古生物学家因此称之为“寒武纪生命大爆发”。
中国科学院南京地质古生物研究所研究员侯先光,长期以来一直把目光锁定在抚仙湖东北岸的帽天山上。1984年7月1日,他终于亲眼目睹了期盼已久的奇迹的诞生。
7月1日下午三点多钟,侯先光一榔头敲下去,出现了一块栩栩如生的古生物化石,当时石头还是湿漉漉的,带着地下的水汽。侯先光目不转睛地盯住手中的化石,感到这一刻世界都凝固了,他拿着化石的手激动得瑟瑟发抖……随之发现的是数量众多的海洋古生物化石,它们共同呈现了一个完整的“澄江动物群”,再现了距今五亿三千万年前海洋生物世界的原貌,成为寒武纪突然出现的大量生命形态的直接证明,破解了达尔文进化论生命演进过程中一个一直难以解释的难题!难怪侯先光会欣喜若狂!世界震惊了,从此把帽天山称为“古生物学圣地”。
今天,当人们从抚仙湖中发现了以前不曾见过的桃花水母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当年在帽天山发现的水母状软体动物化石。它们之间是否存在必然的联系?桃花水母是那古老生命留在湖中的后裔吗?
现在云南大学任教的侯先光教授告诉人们,抚仙湖畔发现的澄江动物群都是生活在五亿年前的海洋生物,其中的水母状动物化石只是形似水母,实际并非水母。今天湖中的桃花水母,是一种生活在淡水中的生物,所以二者之间实际上并不存在任何亲缘关系……
水下古城传奇
在抚仙湖北岸,有一个叫镇海营的村子。关于古城沉入水底的传说,在这里广为流传……
在镇海营村民眼中,汤绍荣是一位集编剧、导演和乐师于一身的能人。他时常带领村民们排练的大戏,都是取材于当地的民间故事和神话传说,并以此来表达他们对那些古老信念的追溯和向往。
汤绍荣给我们讲述了那个在当地流传甚广的传奇故事:
澄江县过去并不叫澄江,而是叫河阳县,在现在县城的位置以南。河阳县府衙门前有一对大石狮子。一天,城里来了个道士,满街地跑着喊:“狮子眼睛红,看看水晶宫!”意思就是告诉大家,石狮子的眼睛要是红了,就会发大水,赶快逃命吧!大家都不相信,认为他不过是个疯道士。没过多久,狮子的眼睛果然变红了,汹涌大水随之翻滚而来,淹没了街道村舍,毫无防备的人们四散奔逃。整个河阳县开始下陷,水势铺天盖地。有一家只有老夫妇二人,家里很穷,又没有儿女,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口猪。老两口牵着猪开始逃命,说也奇怪,他们跑到哪里,水就淹到哪里,慌得老两口一口气都不敢歇。后来跑到一个小塘边,两位老人实在跑不动了,只好停下来听天由命。身后的猪也停了下来,突然间,大水止住,不再上涨,老两口眼睁睁看着大水奇迹般退下,死里逃生。这个地方后来就得了个名字“镇海营”,意思是说它把泛滥的大水都镇住了。而那只猪就是传说中抚仙湖里的金猪。
现在,镇海营还在抚仙湖畔,是龙街镇万海村民委员会的一个村民小组。这个神奇的故事也始终伴随它存在。
公元前106年,西汉王朝就在这里设立了俞元县。《汉书·地理志》中记载:“俞元,池在南,桥水所出”,“桥水上承俞元之南池,县治龙池洲,周四十七里。”但是后来,俞元古城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不见了踪影,在史书中也不再有任何记载。在俞元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偌大的古城怎会突然不见?难道它在传说中的那场大水中沉没了吗?今天湖底古城遗迹的意外发现,让当地人大吃一惊,难道传说中的故事竟然是真的吗?这座水下城市会不会就是神秘失踪的俞元古城呢?
在这一点上,各方的争议很大,围绕古城的归属问题,展开了一场场论争。
玉溪市文联主席王金坤认为,抚仙湖水底的这座古城,就是俞元古城。他的理由是,如果说这是滇国古城的话,滇国到现在有两千多年的时间了,那个时候战争频繁,互相争抢地盘,不可能有时间精力耗费在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上。但是到汉代建立俞元县的时候,局势就相对比较稳定了,进入了和平发展的时期,才会有时间和财力进行城市建设。这座水下古城,面积庞大,建筑精良,所以是俞元古城的可能性大一些。
而澄江县文史委的张墅主任则持不同的观点。他认为,湖底古城可能是古滇国之前的某个大城市。公元前279年,滇王在云南建立古滇国。在此之前,抚仙湖周围有一些小国家,湖底古城可能是那些小国家辖区内的一些大城市,而不可能是俞元古城。
争论的双方各持己见,相持不下。看来,在发现进一步的证据之前,确实无法得出可靠的结论。其实,在抚仙湖历史上,曾经数度发生灾变,每次灾变湖水都会吞没良田或建筑。康熙《江川县志》载:
饮虹桥,在抚仙湖中,旧有大小两孤山,好事者冶铁为桥,跨两山之间,如虹饮然,故名。一夕风雨交作,桥与小孤山失所在,大孤山存。
明洪武十年,江川地震,明星湾子沟有独家村,因地震陷落入湖。
清乾隆十七年,江川地震,秦家山抚仙湖边田荡入湖中者甚多,而最多者23户。
民国《江川县志》载:
抚仙湖滨有村曰冯家湾,其村关圣官门首原有石埂一路,所以防波浪之淘田禾。民国十三年(1924年)四月十二日午时,石埂间忽响,声大震,冲出黄烟一堵,向湖之东南而去。农人群往视之,石埂连田陷于湖内,旁边陷成大坑。
这只是有文字可考的部分记载,类似的事情在历史上还不知曾发生过多少次。所以,抚仙湖底的古城很难说便是一朝一代留下的遗迹,倒很有可能记录了千百年间数次灾变造成的损失和那些永远为岁月尘封的秘密。
木乃伊之谜
当然,在抚仙湖,还有更加离奇的传说。
如果向当地人询问是否见过湖中的海马,他们会说,老辈人都见过,那故事多的是。湖里十多米长的鱼也多的是,打鱼的都亲眼瞧见过。这湖底下,还有木乃伊呢,听说过没有?
水下木乃伊,是抚仙湖的另外一个传奇。听说过这件事的专家们说,这不是没有可能,科学地讲,20米深的水,如果淹死人的话,两三天时间就会浮上来;而如果达到40米深的水,七天以内也会浮起;而如果水深超过60米,恐怕就浮不起来了,因为60米深处水压已经很大,水温又低,尸体不可能自然上浮。抚仙湖深不见底可是众所周知,最深处一百五十多米,平均深度超过80米,常年水温在10度以下。这样的条件,哪还能有人浮上来呢。
难怪抚仙湖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沉船事件,却很少有尸体被打捞上来!难怪在多年前的一次直升飞机失事落水事件中,飞行员的尸体在六十多天后打捞出来依然面目如生……
在那个古老的古城沉没传说中,曾有这样的描述:“连同古城一起沉入湖底的人们,至今还在水下生活得好好的……”有人说,潜入抚仙湖深处,会看到数不清的尸体在水中晃动,男人前倾,女人后仰,都站在湖底……可是,在2001年和2006年的水下考古中,动用了最先进的水下设备,也没有发现木乃伊的一丝踪影。
曾潜入抚仙湖底的潜水员回忆说,下潜时感觉时间特别漫长,就好像在慢慢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在水下,什么都没见到,就看见数不清的大石头……
这些虽然是传说,但必定有一定的现实依据,只怕水下木乃伊之说并非空穴来风。
澄江县文史委主任张墅曾经写过一本书,叫做《话说澄江》,在书中,他提到了一个真实的水下木乃伊的故事。他说,事情发生在20世纪70年代,抚仙湖中捞起了一具年代比较久远的尸体。当时在澄江县公安部门工作的谢开仁比较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寻访到谢开仁老先生,老人证实说,当年由还是刑侦股长的他和李真以及法医王界清处理这件事。那是1976年的8月份,牛魔村的刘谦夫妻两人打渔起网时,带起一具尸体,谢开仁等人前往察看,发现尸体的头、脚、身躯都看不见肉了,只是硬硬的一层,好像石棉瓦一样,呈现青黑色,用手一敲咚咚作响。从尸体耸起的腹部来看,像是个孕妇。不久,这具出现在抚仙湖的真实的“木乃伊”就被省里拉走了……
水下木乃伊真相究竟如何,我们仍然不得而知。
神秘的抚仙湖,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留下了多少岁月走过的脚步。它总是能带给人们意想不到的惊奇……
在澄江县城孔庙灵星门前,也有一对大石狮子,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它们竟然被放置在距离地面几米高的高台上。这是为什么?为了避开传说中的水患?为了高枕无忧?这样的建筑形式是否与那古老的传说有着隐秘的联系?
在县城的石桥上,两侧桥栏刻有重重波浪,在那波浪之上,分明是奔驰于水上的神奇海马,它可是来自幽深的抚仙湖?看来,海马的传说也同样深深地渗透到了人们的心中和生活中……
这的确是一块被神秘传说和悠久历史浇灌出的古老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