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030.调令
“您好，西尼所长。”
训练基地的一位11级经理在温暖的接待室中接待了西尼所长。
“您现在的状态不太好，需要我叫医生吗？”
经理十分关心西尼，他和西尼是常年的合作伙伴，他们隶属于维护系统当中联系最紧密的两个部门。
西尼坚定地摇头，他向司机招手，将手提包放在腿上。
打开手提包，西尼从中拿出了厚厚的一叠调令，把他交给经理。
拿到调令，经理粗略翻看后震惊地看向西尼，对他说道：
“你真的想这么做吗？”
他通过早晨的报纸知晓了联合公告一事，之后他便受到了维护局数位主管的先后命令，要求他停止对西尼的任何人员输送。
西尼所长紧紧盯着他，一言不发。
经理和西尼也是多年的好友，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西尼，却发现西尼没有退缩的想法。
他斟酌了一番，将手中的调令放到两人之间的木桌上，双手握拳，对西尼说道：
“今天下午我接到了好几个电话，你能猜出这些电话打来的原因吧。”
西尼沉默。
经理摇摇头：
“我不可能让你兑现这批调令，你知道，你现在的举动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
西尼依旧紧紧盯着他。
经理避开这位老友的目光，谈起了别的事。
“你要退休了，你想好退休后要在哪里居住吗？兰海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过几年就打算去那里享受人生......”
西尼继续盯着他，右腿在不自觉地颤抖。
“西尼，你真的想这么做吗...”
经理再次重复问题，语气从不敢相信变为了哀求。
他的内心十分纠结。
西尼所长强忍痛苦，从座位上起身，慢慢走到经理面前，对他说道：
“是的。”
“......”
“这是我的责任，一个维护所所长的责任。”
经理叹气，看向接待室中燃烧着的暖炉，暖炉内堆积着数十个暖石，在共同燃烧下为整间房间提供热量。
两分钟后，经理拿起桌子上的调令，离开接待室。
经理离开后，西尼瘫倒在座位上，司机兼职安保搀扶着他，为他搓揉右腿。
十分钟后，经理拿着盖完章签完字的调令返回接待室，他把这一叠文件甩到桌子上，俯视着面色平静的西尼。
“如果你失败了，我会对调查员说，你拿枪指着我的头，逼迫我签的字，盖的章。”
随后，经理快步，装作一幅怒气冲冲地样子摔门而去。
西尼攥紧文件，塞回手提包，把包交给司机。
“快点去做。”
“有事记得叫这里的职员，我先去走流程了。”
司机担忧地拿起手提包，前往训练基地的调配部门。
司机也离开了，此时的接待室里只有西尼一个人。
他终于忍耐不住右腿的疼痛，摔倒在地，像一个婴儿一样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抓着裤脚，发出闷哼。
一个小时后，司机回到接待室。
西尼面色如常，还有闲心思向司机招手，司机没有察觉到异常，如常对他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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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浴室，莱尔茨指挥小弟们将两辆白色轿车塞满，切瑞警员在一旁全程观看。
在一层浴室，前来消费的顾客熙熙攘攘，服务员们穿梭于人群中，一片歌舞升平。
莱尔茨所在的地方位于公共浴室的后街小巷中的一个隐藏车库内，一条暗道将这里与地下区域相连。
按照原计划，在今天夜里，这两辆车就必须抵达郊区边缘的秘密地下室。
在这时，莱尔茨和切瑞陷入了一场信任危机。
如果莱尔茨等帮派成员独自在下城区宵禁时间开车前往城市边缘，有很大的概率会被截停。
这个时候最理想的方法是由切瑞小队的临时警员们担任司机，身为公司维护警员，他们可以顺利地完成计划。
但这两辆车里装着巨量的财富，价值数十万世界币的现金和硬通货，价值更多的各类产权证明和股权，债券。
如果切瑞小队开着这两辆车溜之大吉，偷偷离城，这笔钱可以让小队里的四个人直接财富自由，享受一生，而巨鲨帮将会失去一切。
莱尔茨不可能放任这么大的风险存在。
他派监督也不合理，不提监督会不会被切瑞警员收买，因为如果切瑞警员想要强行带货离开，凭借维护警员的武器装备，他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莱尔茨感觉自己走了一步错棋，他亲手为切瑞警员整理了巨鲨帮最精华的财富，又将它们送上了两辆可以直接开走的车，而自己又没有足够的武力来保护它。
切瑞警员没有想这么多，他随意地站在车库外侧，等待里面结束整理。
而莱尔茨神情严肃，他全身发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好了吗？莱尔茨。”
车库外侧传来切瑞警员的询问。
莱尔茨硬邦邦地回答道：
“还没有。”
“嗯，快一点。”
......
半小时后，莱尔茨将车内手提箱大小的金属罐子从前座搬到了后座，又将它搬回了前座，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切瑞警员按捺不住了，他来到车库里，对正在搬东西的莱尔茨抱怨道：
“都那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没有好？我还要连夜送过去呢，时间很紧张的。”
莱尔茨只得把金属罐子放回前座，不情不愿地把一把车钥匙交给切瑞。
切瑞警员摊手：“还有一把呢。”
莱尔茨把手伸进口袋，慢慢拿出另一把类似的钥匙。
切瑞警员疑惑道：“那么慢，有东西忘了吗？”
莱尔茨顺势点头：“我想起来有一批文件比较重要，但......”
话音未落就被切瑞警员打断：
“没有时间了，兄弟，有什么遗漏的也无关紧要了，大不了之后再搬。”
见莱尔茨还是不想给车钥匙，切瑞警员不耐烦地走到他面前，一把将车钥匙夺过。
“你在担心什么？你可是帮派大哥，做事这么不麻利，我前些天也没有见你这样啊。”
莱尔茨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担心的是你。”
不巧，切瑞警员听到了他的窃窃私语。
他回头道：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