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007.试探
巨鲨帮位于上城区的正规产业不多，它主要的产业位于下城区，这些下城区的店铺没有官方的产权证书，所以它的归属权完全依赖帮派的实力。
1月27日，晚上8点。
莱尔茨接到电话，巨鲨帮位于六区下城区的一处赌场被一帮银火帮的人闯入，这批闯入者大概有二三十人，赌场中巨鲨帮的安保被全部干倒。
领队的银火帮成员指名要求莱尔茨前去。
公共浴室二楼办公室内。
“这是挑衅。”
浴室经理愤怒地握住拳头。
“即使现在帮派情况不好，也不是他二三十人可以拿捏的！”
“（星落粗口）！”
一股怒火从莱尔茨心中涌出，他按耐住自己的情绪，仔细分析道：
“...这是试探，我们必须狠狠地打回去。”
浴室经理回答道：
“当然，我现在就组织人员。”
莱尔茨点头，让浴室经理处理此事。
他继续埋头于案宗中间，作为巨鲨帮硕果仅存的高层，他必须统筹帮派内的所有事务，财务管理，人员升迁，协调和外部势力的关系等等。
在短时间内他可以承担这样庞大的工作量，代价是每天只睡半个小时。
“我需要一些可靠的人。”
“但谁能担当大任呢？”
......
六区，巨鲨帮控制街区，在接到电话之后的一小时之内，浴室经理通过电话组织起了一批五十人的武装成员。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被银火帮的占据的赌场外围。
内外两拨人开始对峙。
双方的领队从人群中走出，银火帮一方的领队梳着黑色大背头，带着墨镜，就是一幅帮派大哥的形象，而巨鲨帮一方的领队是面嫩的小年轻，他是附近的一个巨鲨帮经理。
银火帮这次来就是为了试探巨鲨帮的虚实，黑发帮派大哥直接开始嘲讽：
“巨鲨帮是没有人了吗？派这样一个小白脸来。哈哈，（星落粗口）。”
小年轻名叫陆诗双，灰发黑瞳，星帝国人种，他的外貌年轻，但实际年龄不小。
听到对面的侮辱，陆诗双没有发作，而是露出危险的笑容，慢慢走向帮派大哥。
帮派大哥只顾着嘲笑，对这个他眼中的小白脸没有任何警戒。
陆诗双很快走到了他面前三步。
“我记得四年前有人这么说过我，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陆诗双扭了扭脖子，开始舒展筋骨。
帮派大哥轻蔑地说道：“想来打，看这里！”
他右拳蓄力，一个冲拳朝陆诗双脸上打去。
周围银火帮的小弟们开始起哄，给他们的上司加油。
巨鲨帮的小弟们提起棍棒，严肃应对，一些跟着陆诗双多年的帮派小弟没有人任何紧张情绪。
“好久没有见到大哥出手了。”
“他是职业者，士兵职业者。”
面对冲拳，陆诗双眼瞳失焦，快速向左方闪避。
帮派大哥一拳未中，缓过神来一个左勾拳继续向陆诗双挥去。
陆诗双轻笑：
“几年没有活动筋骨了，今天正好运动一下。”
他用暴虐的眼神盯着帮派大哥，一个小身位躲过左勾拳。
帮派大哥叫道：
“你这个（星落粗口）只会躲...！？”
话音未落，他的挥拳的左手一阵剧痛。
陆诗双将三只手指插入帮派大哥的左手臂，拔出后，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三个血孔，血液喷涌而出。
陆诗双的手也受到了相应的代价，他的插入的三只手指指甲龟裂，血液从指甲缝中溢出。
“哈哈...哈哈哈。”
他在狂笑，帮派大哥被小弟们拖回人群中，小弟们紧张地为他止血，但血还是止不住地流。
在场所有的帮派成员都不禁后退半步，这是他们对陆诗双本能的恐惧。
“还要再来吗？（星落粗口）”
陆诗双深吸一口气，用帮派大哥之前的话回敬了他。
帮派大哥不敢再反驳：
“快止血！快...”
被小弟们抬起，帮派大哥的面部神情因为疼痛而扭曲。
“这场你赢了，我们走。”
银火帮的小弟们灰溜溜地从赌场中离开，陆诗双想要拦下几个人，被他的下属们紧紧拉住。
“不要沉迷，大哥。”
恢复清醒，陆诗双大喘气，双手扶着膝盖，露出恶心的表情。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被一块块凝血覆盖。
“对，谢谢，否则我可能会犯下大错。”
忽略他左手的鲜血，陆诗双又变成了一个腼腆的青年。
但巨鲨帮的小弟们都不会再相信这副人畜无害的外表了。
浴室经理放下电话，回到莱尔茨的办公室。
“解决了。”
浴室经理哼起了小曲。
“嗯，有没有什么损失？”
莱尔茨拿着钢笔，在批阅一份文件。
浴室经理摇头：“没有，除了一些顾客受到了惊吓。”
顾客们在两个帮派冲突时大多都躲得远远的，一些没有完成赌局的顾客抓着自己的筹码，躲在墙角或者赌桌下方。
他们也得到了相应的小赔偿。
写上结论，莱尔茨把这份文件放到右手边的一摞纸质材料之上。
他离开座位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办公室内的灯光较暗，他拿起靠墙桌子上闲置的矿石灯，用配套的火柴点燃。
温暖橙黄的灯光充斥在了室内。
“我需要提拔一些人，你有什么推荐吗？”
莱尔茨看似无意地问浴室经理。
浴室经理的身高和莱尔茨差不多，莱尔茨看不到背着他站立的浴室经理的脸。
但他想浴室经理肯定紧张。
现在的巨鲨帮就像一个重建的封建东方王朝，莱尔茨是皇帝，浴室经理是宰相，而重臣因为意外全部离开，行政体系的基层还在依靠惯性运转。
莱尔茨在此刻拥有人事任命权，只要选择好忠于他的下属，莱尔茨就能实质上掌控巨鲨帮。
现在他唯一信任的高层下属是浴室经理，他询问浴室经理的行为等同于浴室经理掌握了部分的人事任命权。
两人的共同利益都是维系以莱尔茨为中心的管理体系，莱尔茨完全可以信任浴室经理。
想通了这一点，浴室经理暗喜。
他开始仔细思考合适的对象。
数秒后，他开口说出了几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