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12.冲突前夜
“您好，四位警官。”
蓝焰帮的一个中层管理者和凡诺尔握手，他们此时位于新宁家居的二层会议室，在场的还有其他数位管理者。
凡诺尔来到此地代表维护所参与监督这一次蓝焰帮的大规模武装人员的非法集聚，这代表公司方面对这一次集聚表示默认。
这完全符合公司流程，不会被内政部调查员抓住把柄。
“按照计划，我们会在十点到达巨鲨帮的基地，和西分帮的人员会和。”
一位管理者将计划总纲交给在场的所有人，凡诺尔和三位临时工都拿到了这份简单的计划。
“此次调集的成员包括来自本部的四十位成员，来自......”
这位管理者继续介绍道，这是蓝焰帮进行大型武装活动之前的传统开会环节，因为蓝焰帮并不是一个中央集权的帮派。
它更像大量小型帮派的集合体，在场的每一位管理者都拥有自己独立的武装人员，想要让他们配合必须在事先制定好计划。
否则必然会出现消极怠工的场面。
一位文员为在场的‘大佬们’倒茶，凡诺尔坐在会议桌的后方，他没有参与会议，只是一个代表公司的观察员。
这也是普通警员被帮派们尊重敬畏的原因之一，有很多的监察活动会由这些警员代表公司出席。
咚咚咚！
厂房一层的工作还在继续，帮派行动只涉及很少一部分帮派成员，大部分的成员并没有承担武装工作。
在二层管理者看不到的下层，这些汇聚而来的武装人员被场地内的技工职业者们差遣，当作临时的劳动力。
技工职业者是国际职业管理协会承认的职业者之一，虽然他们没有记录者召唤记录册的能力，但他们可以留下职业结晶，这符合职业者的定义。
任何职业者都值得尊敬，厂房一层拿着撬棍，刀具的武装人员们也心甘情愿地接受差遣。
会议持续了半小时，管理者们综合考虑了巨鲨帮的人员流动情况和当地的实际情况，综合了一份相对可靠的战斗计划。
计划中规定了每一个管理者的任务。
叮叮叮！
会议室边缘的电话响起，接线员接通，接着将听筒递给主持会议的管理者。
结果电话，管理者连连点头，反复说着“明白了”。
这是来自安河彩的通话，他将西分帮的一百人也列入了可用的范围内，将他们的存在告诉了蓝焰帮。
猛然多了一百个人，在场管理者决定改变计划，将最艰难的闯入环节交给西分帮，完全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
十分钟后，会议结束，凡诺尔带着三位临时警员离开。
今夜不能有任何维护人员在冲突现场出现，没有人想要卷入接下来的漩涡之中。
晚上八点，安心迟开车来到西分帮提供的一处仓库中。
一百人在其中等候，一个穿着高领毛衣的男人接待了他，他自称是西分帮的最高管理者。
安心迟端详西分帮的这些成员，他们手持棍棒刀具，眼中时不时透露出狂热，好像很期待之后的行动。
“还不错，很有斗志。”
安心迟将武装人员的狂热看作热情，点头赞赏。
他拿出一张全新的地图交给管理者，上面用红线标记着他们行动的路线。
“这条路没有拦截，请至少提前五分钟到达，你们是这次行动的先锋，蓝焰帮也派出了一批人。”
管理者有些吃惊，露出奇怪的神情，不像高兴，但又不是担心。
“有什么问题？”
安心迟问道。
管理者沉默。
安心迟见状没有再问，心里觉得这个管理者有些奇怪。
“最后提醒你们一点，不要用枪。”
夜晚，离十点还差十分钟，巨鲨帮基地，公共浴室周围。
一批批成群结队，拿着武装的帮派分子在街边出现。
一些市民觉得奇怪，但没有什么担心，这里是巨鲨帮的核心地区，是下城区极少可以保持相对稳定安全的区域。
还有少量民众有些担心，决定离开。
在离开的过程中他们发现这些陌生的武装人员源源不断地到来，更加肯定了自己决定的明智。
巨鲨帮的成员比路人们更早发现情况的不对，在公共浴室的办公室内，电话一通又一通地向外打去。
其中包括巨鲨帮的其余管理者，要求他们组织人员来到帮派基地。
同时身为基地内最高管理者的黄发眼镜男人，莱尔茨给荔湾参打了一通电话。
六所的警员立即前往巨鲨帮所在下城区。
但是这些人员在路上被七区警员们拦截了下来。
“请停止前进，此地是封锁区域。”
七区警员们驻守在六区七区的各大道路中，他们以四人为一组，将六区警员堵在区域交界处。
不只是基层警员，所长和四位七区组长也接到了电话，但他们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
......
所长办公室中。
“我会让他们放开。”
所长挂断了电话，在短时间内他接到了来自维护局的三通电话，从普通办事员到高级职员，最后是福莱尔局长的电话。
所长看了看时间，九点五十五分。
“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内心暗道。
之后拨打电话，让手下结束拦截。
“回去等待好消息吧。”
所长打了个哈欠，为了今天的行动他难得工作到那么晚。
巨鲨帮公共浴室地下一层。
莱尔茨带着下属打开地下仓库的大门，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四个铁柜。
接过下属拿来的钥匙，莱尔茨亲手打开了铁柜。
铁柜里面摆放着一排手枪，还有相应的弹匣，维护工具。
枪表面的刻印被人为抹去，这是一批黑枪。
回光城虽然可以携带合法枪支，但持枪证基本只有公司职员才能通过。
“老大，不能用啊，维护警员还在看着我们呢。”
一位下属说道。
莱尔茨面部表情有些狰狞。
他知道如果开枪，这次帮派冲突事件的本质会被完全改变，公司调查员会在事后将巨鲨帮调查干净。
但巨鲨帮不能在这个时候接受公司调查，还有大量证据没有转移，这次事件会让他们的掩盖行为前功尽弃。
“这是阳谋，谁在针对巨鲨帮？”
莱尔茨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