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哀伤
12月27日
两军之争,又变成兄弟之争,再后来那兄弟中的一个上床要扒我媳妇的衣服,我冲过去和他对打,但实力不够,时间长了我可能打不赢,好在兄弟中的另一个看不下去了,反过来帮我,用铁链子打他兄弟,打得铁链子都断了。
几个武林高手攻进吊铺,我们大家同心守护,练习防守的同时又召来了保安帮忙,发现市中心好守,别的地方不行。
12月28日
我在车间打扫卫生,蹲下来用塑料袋细心收起垃圾,感觉女同学阿泉在哪个地方冷眼看着我,再想想自己也有些伤心,都快三十岁了还没结婚呢。
我打扫楼梯,听到旁边有人夸我同事,说他很会吸取别人优点,是个当班长的好材料。
我在车间铲地面,身后地沟已用水泥磨好了,估计管线都埋利索了,很快就能生产。
12月29日(我和女同学阿华没谈过恋爱,只是曾一起上过补习班,此后见面她就不再理我了)
我在屋里搞经营,放出各种各样的蚊子,别人抓到哪只就收钱,后来蚊子变成玩具,也是一样的,抓到手就收钱。
我在人行道上走着,这时看到身边同向而行的女同学阿华,我们碰了一下手指就快速各自走开了,我觉得碰手指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不想让她丈夫知道。
12月30日(戏台那段是自己看自己的视角)
车间里,工人们用板车拉工件,我觉得有些悬,对旁边人说倒了就会砸到脚。
两人说相声,贯口倒是挺利索,但我对他们的评论是不属于相声,应属于炫耀才艺,同时还对旁边人举例子说郭德纲的相声才是真正的相声。
秋天,我从路上走进一片收割后的庄稼地,突然有一处起火了,哪有灭火器啊?我看向四周寻找灭火器,这时听人说,用脚踩就行了,我忙走过去,只踩了几下火就灭了,我内心很羞惭,看到周围的人都走了,我担心没人值守还会起火。
大炕上,好多人看新闻。
我在床上帮忙看护亲戚家的孩子,那小子很淘气,把我两管康王鸟全挤光了,还冲我笑,唉,想想家里应该还有一瓶的,再看看玩累了仰面躺在床头的那小子,小肚腩挺着,我觉得这小子也该减减肥了,吃得也太多了吧。
亲戚说要接受远方长辈的馈赠,那位长辈省吃俭用攒下很多钱,现在要把钱分给这边的亲戚们,我觉得那位长辈每月工资有很多,相比前些年,现在他终于过得很稳定了。
小店里,我想要买那种绿色奶茶味儿的冰淇淋,售货员是个小姑娘,看她侧脸的面容,发现不如原来好看了,化着很浓的妆,脸上各部分都做过精心的修饰,却掩饰不住地露出悲伤的神情,她的眼睛看向远方,空无飘渺,如同油画一样静谧。我被她的哀伤感染了,画面转到一个戏台,我在台上演出一段苦戏,到戏里最苦的时候,我用倒立表示我的伤心,然后把腿弯曲起来表示很悲痛,最后干脆把腰也像杂技软功一样弯过去,整个人形成一个闭合的圆,这时才感到完美地表达出了伤悲的最顶点。
12月31日
身边一个声音问,西方人的长度是多少啊?另一个声音回答,西方人真没短的,几乎没有。
上楼时,左侧一楼女住户说师傅帮下忙呗,我进门一看,她正在搬家呢,想让我帮忙抬家具,我心中不快,这么重的家具,我身体还不好也搬不动啊,再说了,一句话后她就忙她自己的了,白使唤人呢?
2021年1月1日
我在擦楼道,灰很大,觉得还是用很多水擦更干净。
考场里答卷子,第一道填空题我就不会,没办法,只好偷偷问别人,做到中间时,有一道大题,需要把已知的条件前面的加上后面的,中间的几个条件不用,看着一大堆符号和数字,我脑中一片空白,这时同事阿科走过来,小声说要帮我答,我便把卷子交给他,可是他还没写几个字呢,我的左侧空中就现出一个大时钟,显示马上到交卷时间了,唉,还有好多题没答呢,我很沮丧。
敌方来攻塔,我方阵营的人说没问题,肯定能守得住,但结果是根本无法守住,守不住的原因是大家憋尿憋得太难受了。
1月2日(晚上同事发我一个小视频,一只小狗边吃食边放屁。物业根本没有女孩子。上学时我曾在同学家看射雕英雄传被偷走自行车前轮)
有人说如果想让还算大的民族屈服,直接对付他们的头领就行了,又有人问怎么对付呢?答,很简单啊,给他钱就行了,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于是我的眼前出现一行六位数字。
一个很大的电影院里,我正找座位,感到胳膊肘的衣服被一位年轻女子拽住,看来她对我有想法,我不动声色地任由她拽着往前走,走到影院中间横道时,我装成盲人对她用范伟的名句大声说:“谢谢啊!”那女子不好意思地松开手顺横道走开了。来到座位时,发现已有两位同事先到了,阿通一个人占了好几个位置躺在椅子上,我边和他说这件事边把衣服叠好放在座椅上,他噌一下坐起来,很嫌脏的样子,生怕被那女子拉过的衣服脏了他的座位,并对我说以后这种事不要再有了。
鞋柜那里,我找出一堆鞋收起来舍不得扔,旁边人说,那么多鞋你穿得过来吗?不扔了留着干什么啊?
我在学校里种了好多南瓜,领导几次三番地要,我都不给。下楼后走在校园林荫小道上,看见小道两侧有很多动物关在栅栏里,这时饲养员来了,推来水果车,每个水果都自己咬一口后扔到两侧栅栏里,动物们就一个个地过来捡起吃,喂食规则是小道左侧关强壮的动物,右侧关孱弱的动物,强壮的动物给不好的水果,孱弱的动物给好的水果,这也算是一种公平吧。
来到自行车存放处,我看到我存在那里的滑板车前轮被偷走了,估计别人的也被偷了,但没人敢说,我告诉大家我敢说,就到领导办公室里一个接一个地放屁熏他,领导很生气却拿我没办法,后来领导又向我要南瓜,我说南瓜都被偷了三次了,我的滑板车轮也被偷了,你都不管,凭什么给你?
有人问我如果一个女人马上要被侵犯了,咬下那个侵犯者的物事犯不犯法?我想了想回答说,如果咬下来,又没被侵犯,那肯定是犯法了,可为了保护自己,也必须得咬啊!
同事阿X刚刚和女友结婚就离了,他当面给我演示他是如何发现媳妇二心的,只见他在防盗门锁眼儿上用激光探寻,说用这种方法就可以证明媳妇有二心了,我看后很不以为然,对他说我都不用这种方法就能提前发现别人的媳妇有二心。
一列火车上,几个小孩聊起火车刹车时自己被晃动撞在桌上的感觉,他们的叙述能力一个不如一个,只有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小孩形容得最好。
我来到物业大院里,看见一辆大挂车要开出来,赶紧绕开,结果刚避开,又开来一辆。
来到物业楼顶层,我想擦地却发现地面上有很多草绳和草灰,也不知他们挪了什么弄脏的。好容易把地面扫干净了,经理来了,夸奖那些人干得好。
擦完地,我在通往物业楼顶层工作室的路上,看到一个屋里吊铺上有几个年轻女孩,就像盼水的花,一脸欲色地勾搭着路过的我。回到工作室,我对其中一个女孩产生了想法,是到她的屋里,还是约她来我家里呢?都不好,都可能被别人遇到,感觉还是我的工作室最妥当,从来没人进非常安静,但再一想,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儿,我和媳妇都这么多年了,还有啥不清楚啊,想到这儿,不由得意兴阑珊,再也提不起精神想这事儿了,还是继续干活吧。来物业之前,我在家里喝了几瓶啤酒,所以才下午这么晚来干活,现在天都快黑了,得抓紧了,我穿上工作服,却发现晾衣绳上我干活的大裤衩还湿漉漉的,一时半会儿是干不了了。来到走廊里,发现地上又全是灰,也不知大家刚才又干了什么活。
我来到楼下的车库里,发现角落很小的空档里停着一台车,好像是谁送给我的,我马上招呼爸爸坐上去,对爸爸说还是你来开吧,我不会开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