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岛
12月20日
我和堂弟阿刚戴着很薄的拳击手套练散打,我嘴上说随意,怎么打都行,心里却忐忑不安,他曾是专业拳击手呢。
别人发给我信息,可用无人机送达,望着天空中飞来飞去的小飞机,我心想,好是挺好,但成本未免太高了。
12月21日
医院里,我问大夫应该吃哪种药?大夫说吃补肾的,我就拿过药来看,紫红色的使用说明有点儿吓人。
车间里,我帮同事小东找票据,关上工具箱时看到箱里还有几块糖,想不拿呢?我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拿起来。
同学阿波在饭桌上表演灯泡爆炸魔术,然后放到菜里再扣上盖,扑的一声,灯泡炸了,一股焦味飘散而出。
公园里,几个小孩玩遥控船,船都很漂亮,还可以喷水,和一般遥控船喷出细细的水流不同,他们的遥控船喷出大股的水,几乎能把对方的船喷翻。
两国激战,我方的战旗上写着北魏,对方也想把自己的旗子写成北魏,我不同意,我说你们只能写成魏。
12月22日
单位的休息室里,我在看一本武侠小说的下册,旁边女休息室的两位女同事打起来了。
我,媳妇还有妈妈三人走出厂门,一辆大挂车在厂门口转弯,我忙让她俩躲远点,因为大挂车是有盲区的。我让她俩先坐公交车回家,我后回去,可她俩说看不懂公交站牌,没办法,我只好陪着她们到公交站台,结果我也看不懂,只好问等车的人,一个男人告诉我没有直达的公交车,需要多次转车,很复杂,听得我也发懵。
看着她俩先上车了,我便推着小推车自己回家,感觉自己是有极强荣誉感的运动员,为争冠军,全身有使不完的力量,我推着小车奋力前进,小车里被路上经过的大车溅入一层泥汤,粘在小推车里面。终于我还是累了,躺在地上,把脚放在小车上休息,路人闻到我的脚臭,无不掩鼻,我却觉得为了胜利,受这点儿苦也是值得的。天开始冷了,我咳起来,嗓子里居然有了粘痰,不觉高兴起来,因为自从新冠疫情以来,就没咳出过痰,就算是重感冒,也是干咳没有一丁点儿痰,对我来说,粘痰都成了代表着健康的稀罕物了。
我见到几个裸体宫女,心里疑惑,她们被皇帝临幸时要不要刮毛呢。
我在山坡上吃野果,野果的籽很大,把籽剥开,里面还能露出大块的果肉,可以接着吃,吃到籽时还可以再剥开露出大块果肉,真的是好赚啊。在我身旁坐着一个男人,转头看我时,我觉得他长得像同事阿通,便问他,他笑着说并不认识阿通,又给我剥果肉吃。我对他说我的血液不太好,于是我们便开始谈起如何保持健康。
几人在厂内文化宫跳舞,我在旁边看他们跳,这时进来几位消杀人员用喷雾机喷洒消毒液,搞得满屋子白蒙蒙的,可那几个跳舞的人不管不顾地继续跳,我是受不了了,便打开舞厅大门站在走廊里。
一个日本人用毛笔在他档案封皮上写下他的名字,我见他的毛笔字写得很规范,本来和我留在档案的名字不在一条竖线上,可是他斜向划下来,就和我留在档案上的名字融为一体,我说我不是名人,把我的名字留在上面谁认识啊?他说没关系。
12月23日
我骑着一匹马在街道上慢跑。
小区一位大妈说话的声音,问16-20是什么意思?是长度还是直径?旁边一位大叔回答说是长度的意思。
12月24日
厂子里,一位大学生问他自己啥时能退休,旁边人对他说别人退得会比他早,谁退得早谁开心。
山岭上,一条狗想咬我,我找爸爸去收拾它,我怕被狗咬,心想穿什么呢?衣服里加钢板还是穿个胶皮水叉?不承想我们走近时,已不是狗而是两条蛇,一条叫金花,一条叫银花,合起来叫金银花,两条蛇脑门儿上一条竖线,皮都有些透明。而且它俩还产了小蛇正在喂。
12月25日
我遇到同事小胡,他对我说起曾看见我从大型跳台上往下跳的情景,我眼前出现惊人的画面,高高的跳台上,很多人系着牵引绳往下跳,下面就是街道,而且跳的时候,经常是两三个人一起往下跳,绳子经常纠缠到一起,但我细想却并没有自己从跳台上往下跳的经历。
大商场里,我领个女人与商场经理说话,这时另一个女人走出屋子对经理说我身边的女人身份是伪造的,我们没理会他们,走进量贩店式商场里,发现刚才那女人用一个小小的仪器挨个触碰商品,又看到商场里有很多小孩在玩儿,我想找个售货车,却发现售货车是滑板车一样的平板车,整个商场只有两个,还分别被两个男人坐在上面占据着。
小岛上,小屋前面的地上放着一些祭祀用品,我把它们清除掉了。在一个小坡地上,我看到有卖旧货的地方,我找到些手表什么的,但不想买,都放了回去,最后在地摊上居然找到表妹阿兰家的弹弓,我拽了几下,觉得很神奇,放了这么久的弹弓,猴皮筋并没有老化居然还能用。我又来到一个小摊,看到在卖油笔和自动铅笔,都一打一打地装在塑料袋里面,我问多少钱一支,卖货的女人说13元,这是拿我当大头啊,我转身就走。
小岛要被拆了,岛主说用来拆岛的水他们都有地方排出去,我一看,确实有个很宽大的排水口,很多冲进来的水都被排出去。小岛拆掉后,我看到山脚下那一潭水的中心,原来高大的小岛已经不在了,但还是高出水面一些,我觉得拆得不好看,拆完的小岛像个沉船,然而拆岛者却说,拆得好不好看不重要,只要能证明拆掉了就行。
我和同事阿军走进会议室开会,进屋就被手铐给铐上了,我和阿军被定为传染源,防疫从我俩开始。
一只小狗像体操运动员那样一个托马斯前旋,用两条后腿把另一只小狗扫倒了。
我拿起一把刀,想象着刀飞出去的样子,觉得这把就是小李飞刀。
我玩坦克大战,据说得够一定的分数就送一辆坦克,同事阿琦问我分数够不够?
12月26日
我走在街上,看见道边摞着几箱啤酒就馋了,但想喝酒得先抽奖,抽了几张都没中,就不敢再抽了。
L舅很高兴地对我说,他给我找了活,是个工程,很挣钱,如果我去不了还可以让我同事去,我说我们都脱不开身,下次去吧。
在技工学校老师那里,我们看到证书上有我们毕业时盖的章,老师说那章没用,我说我们也不在乎。
我来到女同学家,见她躺在床上,他的老公长得和我同学阿滨一样,两个人互相说话都有那种举案齐眉的感觉,相互间非常客气。他老公有事儿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先吃完饭就走了,我和女同学的妈妈一起吃饭,我拿起小黄瓜,据说有能补充到中午的能量。
在一个拱形牌坊似的建筑下面,那个女生和他老公打羽毛球,后来变成过关打怪,打到第三个怪时我看到女生老公的血不多了,赶紧叫他补血,他不听我的。
屋子中,邓丽君出现在我面前,穿着血红的紧身衣妖艳地跳舞,我再看她身旁的摆设,都是古董,很值钱的样子。
我在床上坐着,妈妈和R姨也坐在床上下象棋,大部分棋子都一个挨一个地摆成密集方块阵,然后用周围零散的棋子厮杀,这是什么玩儿法?我也含糊了。我饿了想吃点东西,却被R姨制止了。
小巷里,有人自称是高手,一个卖棉花糖的老爷子不服气,揍了他,我觉得那老爷子应该是个扫地僧一样的隐藏高手吧,但好景不长,没过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以多打少,把老爷子团团围住,蓝绿色的棉花糖把老爷子的两臂粘住直拉丝,老爷子无力反抗,只能被动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