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学习志向
参加高考时,朱兆良只负责学习和考试,报名及填写志愿等全由哥哥代劳,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哥哥给他填报了什么专业,后来当他得知自己将要到农学院农艺系学习,而不是自己向往已久的理学院化学系学习时,心里很痛苦,甚至还抱怨哥哥的决定。因为当时他已经在职业学校学习化工两年,有一定的知识储备和化工实验动手能力了,最主要的是自己非常喜欢化工,觉得学这个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后来哥哥告诉他,上大学一年后可以转专业,他可以通过这个渠道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时,才消除他到农艺系学习的抵触情绪[9]。
朱兆良的哥哥说:“这样做,是因为当时学农的人少,大家都想学理工科,都想搞工业,这样报考农学类的人就少,被录取概率就提高了。而国家又有可以转专业的政策,因此就先保证弟弟能够上大学,其他的等进了大学的门以后再说。如果连大学的门都进不了,根本没有机会谈学什么专业。”
图1-4 在山东农业大学与部分同学合影(2006年,左三朱兆良,朱兆良提供)
1949年6月22日,青岛解放。9月,朱兆良入读当时在青岛的山东大学农学院农艺系。当时农艺系的教学重点是作物学,以土壤、肥料等相配合[10]。农艺系主任是李文庵,他在法国留学时为了填补国家在葡萄酒工业方面的空白而弃文从农,在“波勒”葡萄学校学习毕业后又到“哥洛乐波”农学院深造[11]。回国后,根据国家需要,他又带领教师注重与农业生产有关课程的讲授,而暂时放弃自己发展葡萄酒工业的理想。老师的这些行为也深深影响着自己的学生,朱兆良后来能够专心进行植物营养的研究与这些教师的影响也是分不开的。
朱兆良在农艺系顺利完成大学一年级的学业,但他确实不喜欢学习农学类科目,在所有课程中“农业概论”的成绩最低。他普通化学、普通物理实验、物理学成绩都比较好,因而坚定地要转到化学系继续自己的理想。
图1-5 山东大学化学系1953年毕业生名单(原件藏于山东大学,慕亚芹拍摄)
1950年9月,经过院系领导同意,朱兆良终于如愿转到理学院化学系,中断了一年,他又可以继续他的化学学习之路。
山东大学化学系师资实力比较雄厚,有教授三名、副教授两名、讲师八名、助教十八名,具有副高以上职称的教师占教师总数的17.9%。师资阵容也较整齐。系主任刘椽教授是美国伊利诺大学有机化学硕士,回国后曾任厦门大学教授、系主任、理学院院长等职。1947年,刘椽应聘到山东大学,担任化学系主任、总务处长,主讲有机化学。刘遵宪是留学美国的化学博士,专长理论化学和工业化学的研究,著有《理论化学教材》《原子核化学》。徐国宪教授留学日本,在电化学的教学与研究中也有一定的成就。其他教师如副教授阎长泰、尹敬执,讲师杜作栋、邓从豪、陈鸿宅、柳正辉、叶长龄、武际元等,在分析化学、有机硅化学量子化学和化学工艺等学科,也有一定的研究[12]。
图1-6 朱兆良大学时期学籍卡(原件藏于山东大学,慕亚芹拍摄)
刘椽、刘遵宪等老师以自己渊博的知识奠定了朱兆良良好的化学基础,还让他逐步养成了追根究底,喜欢从理论上思考问题的习惯,也逐渐养成了从生产实践中提取问题,从理论上寻求解决问题的思维方式。朱兆良说:“刘遵宪老师上课不翻看教案,一支粉笔把内容讲解清楚。课堂笔记就是一份条理清晰、逻辑严密的教案,我很喜欢刘老师授课方式,也很佩服他。”[13]
朱兆良在大学同学眼里是一位考前不复习的优秀生。山东大学当时还在青岛,一到周末朱兆良就回家,即使要考试了也不改变,这让很多同学很是羡慕。一是羡慕他可以回家,二是羡慕他不复习也能把一些学起来比较困难的科目学得比较好。朱兆良说:“这源于我在学校期间充分利用课堂时间,让自己始终跟着老师授课的思路,这样充分利用课堂时间。课下把相关内容的习题好好做完,做习题时再一次把老师讲解的内容消化吸收,这样就可以记住了。”[14]他说也就那么几条公式记住就可以了,不需要做考前复习的。由于方法得当,他不用疲于做大量的习题,而用省下的时间到图书馆去阅读大量的书刊,开阔自己的视野、掌握更多的信息。由于利用课余时间刻苦攻读了大量英文版化学理论的书籍,他慢慢对理论方面的知识产生了兴趣。
图1-7 山东大学校友会来访(2012年,左四朱兆良,朱兆良提供)
图1-8 山东大学1953年毕业生调查简表(原件藏于山东大学,慕亚芹拍摄)
大学期间除了学习之外,朱兆良也积极参加一些社团组织。他喜欢拉京胡,空闲时间就和同学一起娱乐一下。毕业的时候,他和同学一起组织表演了京剧《打渔杀家》,算是他们为同学们表演的毕业演出了。朱兆良对京剧的爱好一直保持,与其他娱乐项目比起来,他还是觉得京剧听起来有味道。由于京胡声音太大,怕吵着邻居,现在他在家里已经不拉京胡了,只是听一些经典片段,另外在老年活动中心偶尔拉拉二胡。曾在学生熊正琴主持的土壤所研究生元旦晚会上一显身手,2007年春节期间,农工党江苏省和南京市委员会联欢时朱兆良还和其他委员一起上台表演了一回。
1953年7月,朱兆良完成学业,从山东大学毕业。
[1] 朱兆良访谈,2014年9月10日,南京。资料存于采集工程数据库。
[2] 青岛市德县路小学提供,内部资料。
[3] 朱兆良访谈,2014年10月20日,南京。资料存于采集工程数据库。
[4] 青岛市德县路小学提供,内部资料。
[5] 青岛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青岛文物与名胜保护纪实》。青岛出版社,2000年,第120-122页。
[6] 朱兆良访谈,2014年7月10日,南京。资料存于采集工程数据库。石元春编:《20世纪中国知名科学家学术成就概览·农学卷》(第四分册)。科学出版社,2013年,第196-205页。
[7] 青岛市档案馆,全宗号B27,目录号6,案卷号3295。
[8] 朱利朝访谈,2014年8月12日,青岛。资料存于采集工程数据库。
[9] 朱利朝访谈,2014年8月12日,青岛。资料存于采集工程数据库。
[10] 山东大学百年史编委会编:《山东大学百年史(1901-2001)》。山东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182页。
[11] 朱梅:回忆李文庵教授。《葡萄栽培与酿酒》,1987年第2期,第43页。
[12] 山东大学百年史编委会编:《山东大学百年史(1901-2001)》。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02页。
[13] 朱兆良访谈,2014年10月20日,南京。资料存于采集工程数据库。
[14] 朱兆良访谈,2014年9月10日,南京。存地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