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画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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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中的五次失败

梵高曾在26岁时给自己下了一个结论:“二十六年五次失败”。因为在梵高家人的眼里,他就是实打实的失败者。家人们总是去斥责他的失败……没人去思考他处理这些所谓“失败事件”的方式。让我们一起来粗略地了解一下梵高口中他人生初期的“五次失败”吧。

先来看看他三次“事业”上的失败经历。

梵高15岁辍学后,16岁进入了家族企业——亲叔叔的艺术公司——位于荷兰海牙的画廊做店员,但他的性格让当时的经理不喜欢,因此不久就被派去了伦敦画廊。这是他的第一次“失败”。他后来爱上了房东的女儿却遭到拒绝,精神受到了打击,年少的他把这种情绪带入工作中,与顾客起了冲突……当然,这样的情绪之前就已在他心中聚集,只是被很好地掩盖了起来。在梵高看来,太多的顾客对所买的画一无所知,且总是花大价钱买蹩脚的作品。自然,这次工作经历也以失败告终(第二次“失败”)。之后,“领导们”经过商量又派他去了巴黎画廊,在那里他忍不住又与顾客和经理吵了起来,这是他第三次工作上的“失败”。

13岁的梵高(毕加索看着这张照片曾说:“多么像年轻时的兰波,尤其是那双散发着敏锐而焦灼的目光的眼睛。”)

接下来再看两次恋爱的“失败”。第一次是在伦敦做店员时,爱上了房东的女儿,第二次是做牧师失败回到家里后,爱上了丧偶的表姐。这两次所谓的“恋爱”,结局都是女方对他毫无感觉,一口回绝了。

23岁的梵高因遭到房东女儿的拒绝而崩溃,他丢掉了画廊的工作,为了还能看到她而不肯回荷兰,停留在英国伦敦附近的拉姆斯盖特,在一个穷人子弟小学找了一个给小孩讲故事、洗澡,没薪水,只提供食宿的工作。

二十六年中的这五次“失败”已经让梵高对做画廊店员毫无兴趣,他转向了宗教,希望做一个向贫困者布道的牧师。在牧师学校里,梵高遇到了以画画自娱的好心牧师皮特森,并得到了一个去比利时偏远的博里纳日矿区做见习牧师的机会。如果顺利,皮特森说过几个月后就能帮他获得正式牧师的任命,梵高高兴得一蹦老高。他有着火一般的热情,与矿工打成一片:不住高级的房子,偏住简陋的棚子;睡地上,衣服全部捐给了衣不裹体的矿工孩子;也不用肥皂洗脸,身上捆着麻袋片在窝棚里布道……这导致该地区教会某些高层对其产生了严重的不满。他们认为梵高的邋遢形象侮辱了教会,教会所培养的牧师都应该是中产阶级的典范!某天,两三个衣冠楚楚的教会人员踢开了梵高正在布道的破棚子的门,看到了肮脏、一脸煤灰的梵高后,当众训斥并通知他取消其实习牧师的资格……梵高再次受到打击,他没脸回到家乡去,像游魂一样继续在矿区住了很久。他曾有很长时间起床后就搬把椅子坐着,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说话,什么也不干。

这些经历促使梵高走向了用心灵作画、抚慰人心、“指导别人”的艰辛之旅,只是此时的他还不清楚,仍处于失败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