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凤凰山的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古老而美丽的罗城西门河畔住着一位石大爷。他早年丧妻，有一个儿子。石大爷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把儿子养大成人，让他娶妻成家。石大爷每天都到西门河去打鱼，打到鱼就拿到圩市上去卖，换些粮食回来糊口。日子久了，石大爷因为年纪大和劳累过度，身体逐渐衰弱了。偏偏儿媳妇又是个刁钻的懒婆娘，刚过门那阵子，因石大爷身体还健壮，她还蛮孝顺的。这下，看到石大爷的身体不行了，就整天指桑骂槐，常常无事找事，一会儿嫌石大爷打的鱼少了，一会儿又说石大爷吃得多了，开口闭口“这老不死的”。一次，石大爷打的鱼特别少，偏巧圩市上的粮食涨价了，换回的粮食也就更少了。儿媳妇眼珠一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晚上，她和丈夫偷偷地把一半饭藏了起来，只留一半给大家吃。她首先盛了半碗饭，捧到石大爷面前，说道：“爸，今天的饭特别少，你先吃吧。”石大爷一看，心里已明白了八九分，气得手都发抖了。他望了望那半碗饭，只恨自己养了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子，娶了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媳妇。

打那以后，儿媳妇更加得寸进尺了。她和丈夫暗地里商量道：“干脆把这老头分出去，免得将来成个累赘。”无奈，石大爷只好一个人搬到了一间破茅棚里。从此，生活过得更清苦了，孤孤单单，无依无靠，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件事被一只金凤凰知道了，它很同情石大爷的遭遇。一天晚上，它变成一个美丽的仫佬族姑娘，手上挎着个精致的小篮子，里面装着几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走进了石大爷的茅棚。石大爷惊疑地打量着她：“你是谁家的姑娘，到这里来干什么？”姑娘平和地笑了笑，说：“我家就在河那边。看见您这么大年纪还天天去打鱼，我娘就叫我给您送几条鱼来。我走了，大爷。”说完，她便走出了茅棚。此后，金凤凰天天给石大爷送鱼来。石大爷过意不去，感慨地对她说：“姑娘，难为你天天给我送鱼来，真比我的亲儿子待我还好。”金凤凰轻轻一笑，说道：“没什么的，大爷。”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让儿媳妇知道了。“这老不死的，过得比我们还清闲。哼！”她想了想，就和丈夫向破茅棚走去。“爸，你过得还好吧，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她眼珠一转，又说，“听说你打到的鱼很大，是吗？”石大爷起初还以为他们回心转意，没想到原来转弯抹角是为了鱼来的。看着他们那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夫妇俩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走了。

这天晚上，金凤凰又给石大爷送鱼来。石大爷对她说：“姑娘，今天我那狠心的儿媳妇来问起鱼的事了，她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往后，你就别来了。”金凤凰听后，笑了笑说：“大爷，您别担心。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们夫妇俩会得到应有的下场的。”说完，就走出了茅棚。只见金光一闪，姑娘变成金凤凰，一展翅，飞走了。这全被躲在茅棚后的儿媳妇看见了。

儿媳妇回到家里后，绞尽脑汁，终于又想出一条毒计。第二天，太阳刚下山，夫妇俩就悄悄地躲到了破茅棚旁，等呀等呀，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天黑。这时，只见远处一个亮点，越来越近，他们终于看清了，原来是美丽的金凤凰飞来了。它飞呀飞呀，转眼便飞到了石大爷的茅棚前，轻轻地一着地就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她手上挎着那只精致的小篮子，里面装着几条大鲤鱼。夫妇俩看准时机，急忙冲出来，向姑娘猛扑过去，紧紧抓住她的双脚。姑娘一惊，立刻变成凤凰飞了起来。夫妇俩被吊在空中，双手死死地抓住金凤凰，急得在空中大喊大叫。金凤凰飞呀飞呀，飞到西门河上空盘旋几周后，便用力一甩，把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妇扔到河里喂鱼去了。这时，金凤凰也用尽了力气，返回时飞得很缓慢，刚飞到西门河岸边，就再也飞不动了，从空中落了下来，化成了一座美丽高大的凤凰山。如今山上树木茂盛，据说，这都是当年金凤凰的金羽毛化成的。

搜集整理：潘金雪（仫佬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