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汉代当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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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项梁之死

刘邦没有出手,樊哙急急地跑到陈平跟前,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扛起陈平就走,边走边埋怨道,

“这狗东西吃得太好,俺现在都有些拿不动力了。”

陈平在樊哙的背上偷偷地瞟了项羽一眼,他看到了他欣赏的目光,在心里暗暗地感叹道,

“果然是冷兵器时代,蛮力高于一切。”

到了刘邦跟前时,刘邦并不理他。

军令如山,项羽刘邦的队伍休整片刻之后就向东南方向的定陶开去。

定陶守军太过顽强,刘项大军久未攻下,着了急,遂向西打到了雍丘,斩杀了丞相李斯的儿子李由。

再攻打邻近的陈留时,项羽收到了一封信。

陈平在不远处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暴起,虎牙咬得咯咯直响。

刘邦指挥着草草地鸣金收了兵,他给了夏侯婴一个眼色,夏侯婴拉着陈平一起进了项羽的营帐。

进了营帐的项羽铁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迟早要剥了田荣这厮的皮。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解救他于危难之中,我叔父也不至于让章邯这头老虎惦记上。

他倒好,我叔父有难,请求他帮忙的时候,他却让我叔父杀了田假,让赵国杀了田间、田角。

哪有这么提要求的?要是满足了他,他不一定会派兵。而且还会坏了我项家的名声。

他齐王室家的家事,是我们一个外人管得了的吗?田儋战死时,齐国大乱,他们自己的臣子立了君王后的儿子田假,人家也是个正经的齐王的嫡长子。一个国王来投靠楚国,哪个敢杀?

最可笑的是我叔父借兵,管人家赵国什么事?还得赵国照办才行。这也太离谱了吧?”

只见刘邦像安抚自己年长的儿子一样地拥着项羽,任项羽在他怀里哭泣。

陈平小声地问那个传令兵,“项将军安否?”

那兵的脸色灰青,“不好。那章邯简直就是九命猫,都被打成那样了,还有力气在几天后出城迎战。

因为等不来齐国的援兵,项将军只得和赵兵撤退。后来项将军拿下了你们原来攻打的那个定陶。

谁知道咸阳那头的援兵也迫近了,将军让属下送信救援的。”

陈平知道了大概,他在心里为刘邦谋划着。

如果他没有猜错,六国最初选定的抗秦的人是项氏叔侄。但是随着项氏叔侄的兵权日盛,他对楚王和六国越来越倨傲,最后惹火了六国,才有了二世给章邯援兵的桥段。

看来项梁的消息来源也并不完全可靠。

那天夜里楚王好像提起过赵高正使计跟丞相李斯掐得如火如荼,而且至少到现在六国与赵高的关系并没有像项梁说的那样决裂过。

最重要的是项梁现在正在承受的是六国之怒,对于一个手握兵权生了二心的大将,六国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他的。

如果陈平没有猜错,离以项梁为首反抗强秦的时代的结束不会太远。下一步应该就是刘邦和项羽之争了。

陈平“嗯哼”了一声,急切地说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急速去救援项大将军?”

项羽有生以来第一次听从了陈平的建议,带着刘邦急行军前往定陶。

只可惜走到半路,就传来了昨夜大雨,章邯衔枚偷袭定陶,项梁将军战死的消息。

“衔枚,又是衔枚!打魏国时章邯衔枚,攻定陶时又衔枚。

秦国人都是牲口不戴嚼子活不下去吗?”

项羽捧腹大哭。

刘邦像父兄那样安慰着他。

陈平悄悄地把夏侯婴叫到一边,让他问刘邦一声,“如果江山只能有一个主人,他希望姓刘还是姓项?”

夏侯婴很是诧异地看了陈平两眼。

全军就地扎营。待到项羽睡着了之后,刘邦把陈平叫到一个僻静之处,指着陈平小声地骂道,

“你小子一肚子坏主意,没安好心。在项家发生了如此变故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是人吗?”

陈平一本正经地问刘邦,

“不知二世和始皇帝的其他子女是不是亲兄弟姐妹,他们现在如何了?

主公和现在的这位可有半分亲情?现在的这位真的会把主公当成他家的人吗?”

刘邦几近悄声疾言厉色地呵斥道,

“休得胡说!我年龄一大把了,是打得过他还是有兵权?啥都没有,该干嘛干嘛去!”

陈平耳语道,

“主公,如果有一天,真到了那一步,下臣还是希望主公记住这位是血气方刚、阳气过重的主。阴阳和合方是人间的正理。”

刘邦像没听见似地走开了。

陈平知道,秦嘉死后,刘邦投靠项梁时,项梁给了他那么多的军队和将领,替他打跑了那个最可恶的雍齿,刘邦还顾念着这份恩情。

历史上任何一个风云人物都是在现实的磨砺中成长起来的。刘邦不解,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得等有机会再说。

陈平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他怕自己给刘邦留下的是贰臣的印象,万一有一天刘邦起了杀心,自己在这两千年前就已经没了,就更指望不上回现代了。

一直是夏侯婴在陪着项羽,项羽睡得不深。没半个时辰便起身要继续往定陶方向赶。

刘邦拦住了他,“听传信的说,定陶来了秦人的援军,项大将军都不是对手。

而且现在将军现在没了,我们没有道理再送上去遭受损失不是?

还是带上楚王图个长远吧?”

项羽悲痛地应了,联合了陈胜死后投靠项梁的吕臣,一起前往彭城。

快到彭城时,项羽和吕臣找到刘邦,很是亲热地说道,

“记得叔父在时,他老人家见证过我们义结金兰的。

现在彭城内外情形不明,羽能否求大哥一件事?”

刘邦颔首。

项羽又说道,

“那个楚王惯是个不安生的主。我和吕臣商量了,怕他又玩什么心眼。

现在军权是我们立身的根本,总得要留一手的好。我看那楚王对大哥的忌惮没有对我们的重,所以烦请大哥在砀县立足。等我们把那头处理停当了再请大哥去。”

刘邦笑着说,“善。”

陈平一直在刘邦身边,他知道,项羽的心眼太浅显了,此时的刘邦的心里在滴血。二人之间的嫌隙已生。

看着项羽和吕臣东去的背影,陈平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知道,刘邦离放下了与项羽一争天下的包袱只有一指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