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就全部及格
下午林一又去了烧烤店，在里面待了一天半，除去高考内容，她需要掌握的知识还有很多，大学她还想学经济学专业，这又是一项学习任务，并且为了提高任务世界的生存率，她需要学习医学等知识。
晚饭时抽空看了一眼新闻，这两天网上没什么任何异常，无论是关于活下来的其他四人，还是测试失败的人，林一也无法从一大推死亡案例中分析出谁是游戏参与者。
每月月初林家给打钱，有时候是一号，也有时会拖到三号。
卡上又多出了一万，林一现在存款四十二万七千，她也想过出去兼职，但是回报比太低，有那些时间还不如用来刷题，而现在她又要读书学习了。
因为超忆症的缘故，她可以做到一目十行，但是对于图形记忆更好，基本上扫一眼就不会忘。
五月三号周一，对于高三学生来说，连休五天假是不可能的，在上班族都放假的时候，林一早早穿上新校服步行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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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林一吗？感觉更帅了有没有？”
“如果不张嘴，那气质，那外貌，电视上当红明星算个啥。”
“声音小点吧，别议论她，上个月挨揍大学霸还记得吗？”
“不过说真的，能打有颜有气质，她为啥不去当明星啊，那不比读书有出路。”
“卧槽别提她成绩，光环都碎了！”
“好想追她啊......”
“快闭嘴吧，你打都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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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天以后她又要进入游戏。
这个认识使得林一一时间寝食难安，只是个测试差点丢了性命，真刀真枪干她实在是没把握，所以林一开始在课堂上明目张胆的用手机，开始利用课余时间泡图书馆。
如果不是被游戏逼太狠，她真的到毕业都不知道图书馆里面长啥样。
一时间三立传出了流言——林一开始搞事情了！
大家觉得，虽然林一打架睡觉撸串，但她至少不主动惹事，对大多数老师还是很有礼貌的，而今天，林一居然课堂上公然玩消消乐，还在图书馆扰乱秩序，这事就不对了。
没想到接连几天，林一依然我行我素，还有人在网上发布了林一的行踪。
视频里林一坐在图书馆，灯光从头顶打落，微卷的短发有几分调皮，戴着蓝牙耳机，手里捧着一本看不清名字的厚书，每隔几秒就翻一次，旁边还放着几摞书，周围有人在远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下面网友评论：“帅哥！”
“长的是真不错，脑子是真不行。”
“妈妈我长见识了，真的有人会量子阅读！”
“长的好有什么用，扰乱图书馆秩序，在那儿不停地翻书，作秀都不会。”
“噗哈哈哈哈哈这人傻逼吧？”
“败类，垃圾！不好好学习，就好弄这些没用的。”
......
不过这些林一没有关注，她也没时间关注，任务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她需要面对的可能性太多，然而她只会打架和做题，至于打架，这一项已经在三天前的测试中被pass了，所以她需要学习的内容真的数不胜数。
下午放学后她先去烧烤店学习，林一所在的班级是除去禁赛班和出国班最好的，坐在教室里的都是要参加高考，且冲着680以上努力的，师资力量雄厚，教学进度飞快，当然，是林老爷子靠关系把她送进去的。这三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林一看似发呆睡觉，其实都在跟进度，偶尔听过了或者是她会的内容，她就做自己的事。
八点半以后骑单车到滨海区的一家拳馆里打赛，刚开始只是和教练女学员打一打，几天后教练发现林一是个狠人，出手果断但单靠蛮力，不知道对方弱点，也不明白打哪儿才能最有效，所以在林一办卡以后有专门的教练负责教学。
于是接连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林一就重复着这样简单枯燥的生活，压力太大，本身就是睡眠不好的她最近眼底一片淡青色。
她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很糟糕的状态，但她不知道怎样调节，她越是焦急越是压力大，越难以入睡，就这样，她以这种诡异的状态过完了这一周。
5月9号是一个难得的周天，大部分高三生会选择在这天下午带着母亲出来游玩，美名其曰“过母亲节”，因为距离高考不到一个月，难以承受的作业量早早就占据了整个周末，尽管只是休息半天，但足以让大多数学生获得快乐，所以街头巷尾，商场公园，都可以看到无数青春靓丽的身影，而林一选择利用这半天休闲时光泡在拳馆。
如果说打拳打的最好的，这里高手如云，林一并不能排上号，但如果谈论谁在最短的时间里进步最大，林一当之无愧，她的学习速度，让所有人震惊。
拳场上，林一提膝，转身，抬腿，收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美感，至于力量，对面的壮汉已经戴着痛苦面具倒下。
这段时间她并不是单纯的学习跆拳道或者是散打，对于林一来说，凡事能实际用于战斗的一切招式要领，都是她练习的内容，然后就是不停地实践，形成肌肉记忆。
白色运动背心上已经湿了一大片，汗水顺下脖颈滴落，灯光下皮肤白的反光，小块小块的肌肉充满力量。
“林一，好了好了，你已经打了一下午了，休息一会儿吧，你可以不休息，但你看看还有谁是站着的？”
林一的主教练是一个退伍特种兵，他是这家拳馆的主要投资人之一，为了消闲他就在这里挂个职当教练，没想到碰到了林一这个妖孽，学的快又努力，试问哪个老师不爱呢？
看着林一走下场休息，主教练苦笑着抬手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毛巾。
“我觉得，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你现在欠缺在实战上，这方面经验不足，容易吃亏，接下来这半个月，你就继续保持基础训练，同时我给你安排每天和拳馆的前十对战，这样这个月结束，你大概就能收到想要的结果。”
林一坐在原地快速喘了几下，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即回答道：“可以，麻烦您了。”
“嘿嘿，不麻烦，应该的，你掏了那么多钱办的月卡，我一定给你搞好了，放心。”
这次月卡花了林一四千七，她虽然心疼钱，但如果取得期待的结果，那自然最好。
“雨哥，我们继续。”
“还来啊，行吧行吧，这次我和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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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立第二天因为一条消息动荡不安。
“本月20号三模，这是最后一次模考，市教育局为了表达重视，老规矩，全市联考，希望各位同学们注意一下，接下来还有10天的时间，好好复习。”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的宣布了这条消息，不管下面的学生作何反应。
立夏好几天了，教室里乱作一团，闷热包裹着异味，放眼望去每张书桌上都堆满了复习资料，黑板上用白色粉笔标注着“27天倒计时”，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躁。
林一扭头看向窗外，没有一朵云的天空白的炸眼，眼前的画面剧烈的抖动着。
操场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林一放眼放去似乎看不清尽头，主席台上站着几个人，其中还有林钰。
“今天百日誓师大会，请所有高三学生举起右拳，跟我宣誓......”
画面又一转，天气微凉，许多人都换上了长袖，林一站在走廊里，擦肩而过的人抱着一摞书，每个人都匆匆忙忙。
“一模怎么就这么快啊，感觉这学期我啥都没学会。”
“期末变一模，我变大傻子。”
天光乍泄，视线里人头攒动，每个人都在费力地张望眼前的分班表，有一个带着黑色眼镜的高个子男生兴奋的喊着：“狗子，我和你一个班啊，都是高一3班。”
林一站在最后，谁的衣摆从眼前掠过，是栀子花味儿的洗衣液。
失重感和眩晕感像潮水一般涌来，她觉得自己要被拍散了。
摸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低低的梵文声从耳机里传导进大脑，林一用力捏了捏手心。讲台上班主任已经开始讲题了，声音悠长，像是来自亘古。
*
如果有人翻出林一的中考卷子，他会惊奇的发现，凡是做了的都对，并且总分刚好达到录取标准。
如果他再翻看一下林一这三年的所有考试卷子，他会难以置信，不但做了的都对，而且每张卷子都保持在45分——47分之间。
如果说，有人把控分这件事可以做到炉火纯青，那么林一绝对是太师爷。
此刻她慵懒地坐在那儿，手中的黑笔在指尖飞速旋转着。
两位监考老师已经把卷子发了下来，在铃声响起后，大家开始做题，只有林一在若有所思的发呆。
“这次，要怎么玩呢。”
她翻了翻卷子，用半个小时在大脑里迅速做完，并对作文打好了细致的大纲。
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卷子，然后微微一笑。
“那就全部及格吧。”
抬手将笔帽拿了下来，然后在监考老师又一次不耐烦的眼神里，看似胡乱的写下几个字母。
讲台上两位监考老师在窃窃私语。
“你注意到那个学生了吗，我已经盯了半个小时了，就直坐着，一笔不动。”
“难不成交白卷？”
“我就死盯她了，要敢作弊当场抓获！”
“放心，我一直盯着呢......”
两天的考试转眼就结束了，而林一手中全程转笔，正正坐着，比监考老师还随意，时间一到就起身离开，步伐从容，眼底挂着微笑，一点都看不出来卷面就写了一些字母。
每场考试结束时两位老师还刻意看了看她的卷子，大部分都空着，题也是挑着写，他们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摇了摇头。
当林一泡在市图书馆里捧着《资本论》时，市教育局里阅卷老师们在点灯夜战；当林一在手机上看急救视频时，阅卷老师正在系统里录入成绩；当林一在周末的拳馆里挥洒汗水的时候，各校早已收到了考生们的成绩与排名。
“林一语文90 数学90 英语90 物理60 化学60 生物60 总分450 校排名932/1000 市排名758/15983”
会议室里高三老师们围在一起，讨论着这次的联考。
“呦，林一居然不是咱们学校的倒一？”
“这次居然都及格啊。”
“王班，这下你可以高兴了吧，她这不算丢人了吧，哈哈哈。”
“还是拖了班级均分，有什么用。”
“别这么说，我觉得挺好的，至少说明她上课努力听了。”
“张老师，你这说的是你的课，我化学课她就没交过作业，三年了，一次都没有。”
“唉，其实，生物课也没有，但是至少林一努力了。”
“上课虽然不听，但也没捣乱，平时对咱们不也挺尊重的嘛。”
“肖老师，别说了，主任来了。”
一个老师拉了拉还在说话的人，向门口撇了撇眼。
“王主任，这次成绩我们都收到了。”
“行，那就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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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红榜上肯定没有林一，但还是有不少好事的打听林一的成绩，比如说七班的王成龙。
“她这次又是倒一？呵，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除了会打人还会干啥，有本事在成绩上超过我呀。”
“人家这次可不是倒一，都及格了呢。”
“那也照样是废物，及格才到哪儿。”
再比如林一的哥哥林钰，不过，他不用自己问就有人跑过来告诉他。
“林钰林钰，你妹妹林一，这次居然不是倒一！”
“妹妹”这两个字让林钰的脸在一瞬间扭曲起来，不过下一秒就恢复正常。
听到这个消息林钰心里一惊。
“是吗？那她考的怎么样？”
“全都在及格线上，进步挺大啊。”
“只是刚刚及格吗？这下父亲母亲又要生气了。”林钰脸上露除一抹担忧的神色，然后低头将眼底的幸灾乐祸遮掩住，还真是烂泥糊不上墙啊。
无论他人怎么想，林一也不知道，就算当着她面说，林一也不在乎，因为还有6天就是30号，她的一个自然月要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