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噩梦3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的禁闭内容换成了擦拭城堡走廊内的地板,而且,通常没有两三遍费尔奇不会让菲茨回去休息。虽然只有一周的禁闭,菲茨却每天都腰酸腿疼,她宁愿是原来的一个月。
当学年第一次魁地奇开始时,菲茨正拿着比她头还大的拖把擦拭着已经明亮的可以当做镜子用的地板。
费尔奇明摆着不会让自己去观看比赛,他的态度相比那次去他办公室时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菲茨痛苦之余,更多的是疑惑,她似乎从未对费尔奇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正当她擦拭第四遍时,一个人经过走廊站在了她的面前。
“麻烦让一让,”虽然这样说着,但一个月来无数次的经验让菲茨知道她不会轻易的让开。
不出她所料,来人依旧停在原地,菲茨扶着腰,右手摸上自己的魔杖,直起身,在看清来人时,她的视线却忽然闪躲起来,“呃,赛丽亚,怎么没去看魁地奇?”
“不躲了?”,赛丽亚的声音明显夹杂着怒火,“二十天,你躲了我整整二十天,留卡斯!”
“你……你还是不要和我离得太近,要是被别人看见,会误会的。”,菲茨扶着拖把,心虚的说道,她知道这二十天赛丽亚一直在必经之路上堵着自己。
“就因为这个?你和我整整二十天没有说话,”赛丽亚推开菲茨的拖把,拖把与地面相撞发出巨大的碰撞声,“误会就误会了,他们要是找茬,我们打回去不就是了,像你这样窝囊,活该被人欺负。”
“你真的不应该找我的,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菲茨的手被忽如其来的力道震的发疼,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菲茨·格林·留卡斯,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那种危难之际抛弃朋友,背叛朋友的小人吗?”
赛丽亚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你看你自己,”她一把掀开菲茨手臂上的衣服,露出她胳膊上的伤疤,“你到底要忍气吞声到什么时候,你要委屈自己到什么时候?”
明明是在气势汹汹的责骂菲茨,到头来却哭的稀里哗啦,“我不是那种人,可你却逼着我去做那样的人,那种我最厌恶的人。”
“你别哭,”菲茨慌了,“我……”
菲茨本来就不善言辞,更不用说安慰人了,况且,赛丽亚还是她惹哭的。
她犹豫了一会儿,手掌搭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着。
“以后不许躲了。”,赛丽亚用袖子擦着眼泪,恶狠狠的说道。
“我知道了,”菲茨鼻子忽然一阵发酸。
“走吧,那个老东西现在还在魁地奇场地呢?等回来时早就忘了,快跟我说说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那个卡约是怎么回事?”,赛丽亚拉着菲茨的手腕,走向城堡最顶楼的天台。
菲茨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任由赛丽亚拉着自己。
原来,她也是需要被关心的。
魁地奇比赛结束后,很快就到了圣诞节,在此期间,菲茨教会了赛丽亚忽略咒,只要不是被刻意提及,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忽略她们两个。这对菲茨来说简直是在实用不过的咒语,至少她可以安心的待在图书馆查阅关于回愈石的资料。
十二月的天气越发寒冷,菲茨真希望自己可以学会保温咒,可是她并非是赫敏那种天赋异禀还肯努力的学生,每天查阅回愈石已经花去了她太多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刚好够完成各门学科的作业,她只好又邮寄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只不过这次是加厚款。
开学前与斯普劳特教授一起在古灵阁去的金加隆已经寥寥无几,她的假期行程上又多了一个古灵阁。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菲茨查阅到第三十八本书的时候,终于在上面看见了回愈石三个字,虽然只是非常简单的两句话,却令菲茨得到了足够的信息。
“回愈石,由炼金术士尼可勒梅于1939年创造,传说是炼制长生不老药不可或缺的材料。”
菲茨用一只手撑着头颅,另一只手握着羽毛笔誊抄着这短短两句话,一遍又一遍。
“回愈石?”
耳边忽然传来了说话声令菲茨从沉思中猛地回过神,她抬起头对着来人笑道,“用来打发时间。”
赛丽亚将自己的书包扔在旁边的凳子上,两只手互相搓了搓捧在嘴巴哈气,顺势坐在菲茨对面,“真是有闲情逸致,魔药作业完成了吗?”
“哦,别提了,”菲茨的脑袋瞬间耷拉下来,“二十英寸……你的两倍。”
“说真的,下次你想揍人的时候应该选择一个更加合适的地方,而不是魔药教室,”赛丽亚调笑道,“很明显的,斯内普教授记恨上你了,你要知道,斯莱特林向来睚眦必报。”
“我的作业已经连续三次不及格了,照这样下去,学期末的考试无望了。”,菲茨趴在桌面上绝望的说道。
“好了好了,明天就是这学期的最后一节魔药课了,忍忍吧!”,赛丽亚从书包里取出自己的魔药作业摊开在桌面上,“对了,明天课程结束后你要回家吗?”
“唔……”,菲茨含糊的回答道,“大概吧!”
第二天的魔药课是这一学期的最后一节课,昏暗的地下室第一次充满喜悦的氛围。
斯内普在魔药教室里转来转去的指导学生做魔药,他的身后总是会传来窃窃私语,每当他看过去时,刚刚还在激烈讨论圣诞节的学生又会恢复成认真搅拌坩埚的模样。
菲茨与赛丽亚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她们没有大胆到在魔药课上依旧给自己施忽略咒。令菲茨惊讶的是,卡约竟然也来到了课堂上,他的头上还包裹着一圈圈的纱布,怎么看都像是从昏迷中刚刚清醒的样子。
赛丽亚停下研磨蓑鲉脊椎骨的手,凑到菲茨耳边说道,“小心卡约,他是专门为你而来。”
菲茨无声的点点头,看向卡约的后脑勺,似有感应一般,卡约转过头来,和菲茨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对上。
褐色的眼睛眯起,他冷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继续投入到面前的坩埚中。
卡约的魔药做的很快,几分钟后,他已经将魔药装瓶,拿起魔药走向斯内普。
此刻,斯内普正俯身在菲茨旁边同学的坩埚里搅动着,检查里面的魔药成色。
“放在前面的桌子上,卡约先生,我并没有让你自作主张的拿过来。”
菲茨听见斯内普冷冷的说道,紧接着,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
忽然的,一个绿色的影子从菲茨面前一闪而过,掉进了桌子上正在沸腾的坩埚里,黄色的魔药迅速变色,难闻的恶臭味从坩埚里散发出来,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三秒左右,菲茨只来得及将赛丽亚推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后,她失去了知觉,倒地不起。
赛丽亚是对的……
疼痛从大脑处散发,蔓延至心脏手臂,菲茨陷入黑暗中,丝毫动弹不得,这具躯体好像不再属于自己一般,就连大脑也失去了该有的功能。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一丝光明。
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传进耳中,头部隐隐阵痛着,她努力睁开眼睛。
“啊,她醒了!”赫敏第一个发现了菲茨的细微动作,尖叫道。
紧接着,菲茨的床边就扑过来一个人影,压的她胳膊生疼。
“吓死我了,可恶的菲茨,你突然就倒了下去,我以为……你……”
菲茨费力的抬起嘴角,嗓子里似火烧般疼痛,“我没事”。
瞬间,整个病房陷入了死寂。
菲茨失声了,当她的手摸向自己喉咙的时候,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你……”,赛丽亚颤抖的问,“你的嗓子?”
紧接着她猛地站起身,冲着一个方向大声吼道,“庞弗雷夫人,你快来看看,庞弗雷夫人?”
菲茨抬起手抓住赛丽亚的手臂,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哈利走了过来,菲茨注意到他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他的绿眼睛里闪耀着怒火,“斯内普,都怪斯内普。”
菲茨闭上了眼睛,头越发的疼了起来。
赫敏注意到了菲茨的异常,制止了哈利继续说下去。
庞弗雷夫人匆忙的端着一瓶绿色的魔药赶过来,“让一下,让一下,”她推来菲茨病床前的赛丽亚和哈利,将菲茨小心翼翼的扶起来。
“这是斯内普教授留下的解药,快喝下去。”
哈利的手攥的越发的紧,胳膊抬起来又放下去。
他不放心斯内普,可是菲茨的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夫人,菲茨的嗓子?”,赛丽亚急切的问。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后遗症,很快会恢复正常的。”
庞弗雷夫人愉悦的说,“只要人醒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她扶着菲茨又重新躺回去,“好了,孩子们,霍格沃茨特快列出就快发动了,你们该出发了,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
赫敏和哈利齐声说道,只有赛丽亚依旧紧紧盯着菲茨。
“走吧,孩子,病人需要休息。”
庞弗雷夫人再次催促,赛丽亚才在赫敏的拉扯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病房。
庞弗雷夫人交代了菲茨一些注意事项后很快也离开了,病房重新恢复了寂静。菲茨抬起手掌附上了自己胸前的挂坠,那是一块通体碧蓝的石头,成年人的一根拇指大小。
现在,她可以确定,这就是回愈石,一切灾难的起源。
至于它的功能,根据菲茨这段时间的探查,可以修复一切作用在人体的损伤,仅仅是这样就足够令很多人觊觎,更何况它还有未被菲茨发现的作用。
第二天清晨,菲茨在病床上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身。身体上的疼痛消失了大半,菲茨试探着发声,果不其然,嗓子也恢复了正常。
床脚堆着孤零零包裹,她不用看也知道那些都来自与谁。庞弗雷夫人不在医疗翼,此刻应该忙着拆自己的圣诞礼物。
她随手拿起一个绿色的包裹拆开,赫敏送给她的是一本书,《初级魔药材料分析》。她可能误以为自己最喜欢的是魔药课。
赛丽亚送给她一串用贝壳做的手链,是她自己亲手做的。菲茨曾无数次的看见她遮遮掩掩的打磨每一颗贝壳,或许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的,只是她的掩饰手法太过拙略。
还有哈利的,是一块白色的水晶,看它的质地想必花了哈利不少金加隆。
罗恩没有寄给她礼物,事实上这也在情理之中,他和菲茨说的话总共不超过五句,还没有到互赠圣诞礼物的关系。
还有一个?
菲茨拿起那个小小的,粉色包装纸的盒子拆开,猝不及防的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掉了下来,附带着一张贺卡。
“亲爱的菲茨,圣诞节快乐。
我听说了在魔药课上所发生的不幸,对此我表示遗憾。和董事们商讨后,决定给予卡约先生留校察看处分。
希望这件小小的不幸事件没有影响到你的圣诞假期。另外,我郑重的邀请你参加今晚的圣诞晚宴。会有惊喜等着你。
晚宴之前你需要来一趟校长室,在你方便的时候。
口令是,蜜蜂滋滋糖。
阿不思.邓布利多”
好吧,菲茨耸了耸肩,也只有邓布利多会将圣诞节当做万圣节。
菲茨送出的礼物也只有几件,当然,每一件都是她精心挑选过的。
赛丽亚的是一个飞天扫帚模型,一年级不允许自己带飞天扫帚。哈利的是一个金色飞贼,希望可以在没有训练的时候帮他锻炼反应力。赫敏的则是一本魔咒大全,没有什么比这更合适了。还有汉娜,是一条黄褐色的围巾,希望它不会被扔进垃圾桶。威尔和埃德加每人一根羽毛笔,不过想当然它们的下场也不会很好。
菲茨翻身下床,收拾好自己的礼物,她得在庞弗雷夫人还没有回来时就离开这里,不然邓布利多的贺卡可能会被扔进火堆,她前一天晚上才强调不让菲茨下床走动。
圣诞节假期已经开始,整个城堡恢复了寂静,对此菲茨表示非常享受。没有比现在更开心的了,她哼着自己胡乱编的歌曲,过道里回荡着她的脚步声,轻松且惬意。
“啊,抱歉。”
得意过头的结果就是这样,菲茨在拐角处和一个男生相撞,以往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她会在每一步落下时观察四周的情况。
“呃,罗恩?”
待那个男生艰难的从地面爬起,菲茨才看清了他的长相。
“菲茨?”,罗恩皱着眉头,不开心的嘟囔,“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圣诞节快乐!你没有回家过圣诞吗?”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罗恩的脸慢慢变红,“圣诞节快乐……那个……谢谢你的圣诞礼物……我……我没有……”
菲茨看着面前尴尬的挠着自己满头红发的男孩,他脸上的雀斑似乎都变成了红色,“不客气,圣诞节快乐!对了,校长找我还有点事儿,我先走啦!”
罗恩看着菲茨的背影,还未说完的话挂在嘴边,“你的伤……”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菲茨的心情,她一路蹦蹦跳跳来到了校长室。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熟门熟路的说出贺卡上口令,跳上旋转台阶,来到了校长室门口。
菲茨敲门,门应声而开,她却没有立即迈入室内。看着校长室内密密麻麻的人,自己似乎来错了时间?她现在掉头还来得及吗?
“啊,菲茨,我该想到你这时候来的,进来!”
邓布利多和蔼的看着门口的菲茨说道。
“校长,我可以等会儿再来的。”
毕竟被一群神色各异的人盯着自己实在算不上已经好事。
“事实上,我们大家是因为你才聚集到这里的。”
菲茨咽了咽口水,驱逐出自己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缓慢走进房间。
“我需要给你介绍一下,”邓布利多站起身,指着健硕但面色不太友善的男人说道,“这是穆迪,一名优秀的奥罗。”
此刻菲茨才注意到了他的一只眼睛并不是肉眼,而是像布偶的眼睛,被人工装上去的。黑色的眼珠在眼眶里动来动去,极其诡异。
“您好!”,菲茨小心的打招呼。
“你知道我很忙,邓布利多,直奔主题吧!”,穆迪粗声粗气的对邓布利多说道,没有理会菲茨的示好。
“好吧好吧,”邓布利多摆摆手,示意穆迪稍安勿躁,“我们先必须征求菲茨的意见。”
“鉴于你的父母不久前双亡,与你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就是你的舅父目前还在法国的不知名的地方。魔法部决定让我做你的监护人。”
穆迪的魔眼看着菲茨,上下转动,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
“呃……好的。”,菲茨点点头,紧张的吞咽口水。
“那么,来这里签字吧!”,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在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铺平展开。
菲茨上前接过穆迪手中的羽毛笔,粗略阅读了上面的内容后将自己的名字写在最下方的角落。
“每月我会给你寄一些金加隆,别指望太多,你最好向董事会申请学校的工读岗位,不要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千金小姐。”
穆迪显然已经开始实施监护人的权利。
“事实上,”办公室内刚刚保持沉默的三人中的一个人开口了,“我们正是为此而来。”
他们三人穿着统一的西装,衬衣扣子记到领口,一样严肃的神情,笔直且僵硬的站着。菲茨甚至分不清刚刚说话的是哪一个。
“请便!”,穆迪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对着邓布利多点头后离开了校长室。
三人中的一个打开手里拿着的文件夹,“经魔法部审议,德汉.留卡斯与菲比·尼克尔斯.留卡斯的共同财产符合遗产继承法,现在依法交由菲茨·格林·留卡斯继承,包括动产及一切不动产。”
另外一人拿出一串钥匙,其中每一只和斯内普给自己的那只一模一样。另外还有一只纯金色的几乎和菲茨手掌一样大的钥匙,“这是留卡斯庄园的钥匙。”,最后一人出声解释。
“我知道了!”,菲茨收好了钥匙,得知自己继承了大笔遗产,她的心里并没有多少喜悦。菲茨清楚的知道,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一系列繁琐的签字程序过后,菲茨得到了本应属于留卡斯夫妇的一切。
魔法部的人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满意的离开了霍格沃茨。
“想要回家一趟吗?”,看着情绪低沉的菲茨,邓布利多体贴的问道。
“您是说留卡斯庄园?”,菲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用了,庞弗雷夫人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人老了都有些糊涂了,”邓布利多摸着胡子,“差点忘了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
菲茨腼腆的笑了笑,“其实已经基本痊愈了,只是庞弗雷夫人担心会有后遗症。”
“想要陪我这个老人聊会儿天吗?”,邓布利多指着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问道。
“我的荣幸。”
菲茨点点头,走过去坐在邓布利多对面。
“首先我需要像你道歉,孩子,我本来以为让你在霍格沃茨学习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没想魔法部……”
邓布利多的视线停留在桌角的预言家日报上,魔法部部长福吉先生的照片占据了一半的篇幅。
“我不会相信报纸上的只言片语,先生,您也是,对吗?”,菲茨忐忑的望向邓布利多,“我可能没有什么资格去谴责魔法部的行径,在我失去记忆后,但我仍然无比信任我的父母,他们绝对不会是食死徒。”
“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你还小,菲茨,很多事情不是互相简单的信任就可以的。”,邓布利多的神态变得严肃起来,目光沉沉的依旧紧盯着预言家日报。
“您还是选择不告诉我事发当天的所有事情吗?”
“还没到时机,这起事件的真相如同被埋藏在黑湖的最深处,迄今为止没有人能真正了解。”
菲茨身后不远处细长腿桌子上的银器旋转着冒着烟雾,不时与桌面相撞,发出微弱的声响。
“我可以等待,等到您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等到我有能力知道真相的时候,”菲茨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我相信您,先生。”
邓布利多发出微弱的叹息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相框递给菲茨。
那是一张大合照,上面的人大多都是二三十岁,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微笑,菲茨注意到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她有着一头微微蜷曲的黑发,在人群中显得颇为年轻,看起来刚刚年过二十,旁边穿着黑色西装男人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女人转过头对着他莞尔一笑,然后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怀里的孩子,满眼都是幸福与满足。
她知道,那就是留卡斯夫妇。
“谢谢您,教授,”菲茨伸出手摩挲着照片中的一家三口。
“恐惧会令人失去准确的判断力,菲茨,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菲茨知道邓布利多时刻关注着这间学校,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己所受的欺凌。
“谢谢您,教授,但这没什么,我都已经几乎习惯了。”,她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似乎是在自嘲,“就像穆迪先生说的,我已经失去了一些同龄人该有的资格。”
她满不在乎的说道,只有自己知道那些言语与排斥有多恶毒。
“我会尽快解决的,孩子,用不了多久了。”邓布利多叹息似的耳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