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被量子化了？

路边的烧烤摊，景然和我并排而坐，他带着微醺的醉意，将他在缅甸的遭遇以及他和芸清的初识等等都告诉了我。

“后来，清清通了关系，之前她在警局里认识人，对那些男人，就是我之前说的手上有骷髅纹身的那些人……”景然的眼神透着酒意，朦胧而迷离，折射着烧烤摊边的霓虹灯饰，显得五光十色的，“清清认识的警察简单地调查了一下那群人，正巧碰上他们醉酒闹事，构成了寻衅滋事，就把他们都给抓了，他们当中的小木，就是最初在便利店里替我付钱的那个人，在调查中呈现出了一些涉‘黑’的背景，被提起公诉抓进去了，这就是他们的结局。”景然说完抿了抿嘴。

我确认道：“小木是之前我在幼儿园门口送你去医院时看到的那个黑衣人吗？”

景然抬眸凝望着我，扬着嘴角，眼神闪烁着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东哥？你怎么对我这么了解呢？”他的语气里已全是醉意，显得他与我之间分外亲昵。

“我猜的。”我随口答道，心想，我又不能把自己有超能力这回事儿告诉景然，而且即使说了，他醉成这样，应该也不会记得什么了，这样告诉了他也没什么意义。

只是，我真的不想再对他撒谎了，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要是芸清没那么做就好了，这样小木出狱后就不会帮着路慎行一起来对付我们。”景然说完，一只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举着那个看上去比他的脸还要大的啤酒杯，大口饮尽了剩余的酒。

半晌，我的大脑才分析完景然的话，并问：“小木帮路慎行？”

景然兀自点了点头，道：“没错，芸清也说，自从某一刻开始，路慎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因为路总过去应该是和芸清一样的人，这是清清告诉我的。”景然复述着记忆里芸清的话。

“这样啊。”

“都怪我，路慎行联合了出狱后的小木，利用了小木在道上的势力……但按理说不会这样的啊！”景然摊了摊手，像是在对自己说，“路慎行和清清过去是同学，也是工作上最好的搭档，他怎么会这么对清清呢？他知道我和清清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处心积虑这么久之后才动手？”

闻言，我试探着问：“你现在联系得上芸清吗？”

“不可能了。”景然垂着脑袋，丧气地摇了摇头，转而又抬起头，提着嗓子对我说，“因为……因为路慎行对芸清……”说到关键处，他却欲言又止。

“他对芸清做了什么？”我半开玩笑道，“不会是他把她量子化了吧？”

景然听到这里，看向了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溢于言表的绝望与恐惧，我认真地看着景然，希望能够明白他。

然而，景然却话锋一转：“东哥，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你之前说你参观了‘纳米机器人修容实验’的实验室？就是‘换脸’实验的那个团队？”

我点了点头。

“你能帮我问他们借一个干扰器吗？”景然抬着上目线问我，“就是那种能干扰植入面部的纳米机器人排布的遥控设备？”

我想都没想，就答道：“好啊。”

景然的嗤笑了一声：“你也不问问我想做什么？”

“你如果不想说，我就不问，但我猜是和路慎行的身份有关，对吧？”

景然怔怔凝望我片刻后，点头微笑道：“东哥，你能让他们放在公司楼下的花园里吗？我去那里拿。”

“好，我也有些事情想拜托你，景然。”我盯着景然的眼睛，再次问，“你能告诉我，芸清是真的被路慎行量子化了吗？”

景然先是一愣，接着，他像是作出了某种决定似的，对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答道：“是的，路慎行对她使用了量子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