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由内而生的厌恶才是最坚实的防火墙
领队大姐和我打着机锋开着玩笑,却忽然看到老头拿着什么东西塞进女孩的文胸当中。
“那应该是给的小费吧?”领队大姐立即问到,说好的要随时观察各种资本主义腐败渗透的方式,没想她总留意着美女的动态,实在无语。
女孩子们逐个在舞台上表演着不一样的钢管舞,有的时候甚至怀疑这些舞蹈究竟是随意随心表演还是经过特殊编排的。大多数都非常着给力,但也夹杂着随随意意的几个例外,她们并不会向台下的客人故意卖弄风骚,更不会走到台下兜搭。就算有女孩子表演的不好,没有人会喝倒彩,反倒是一些漂亮的动作一定会赢得掌声。
坐在白发老头不远处另外一个桌子上几个外籍男人大声叫着,“come on, come on!”估计是被台上女孩的动作吸引,其中一个年轻的还站了起来伴着音乐手舞足蹈。那桌上还有两个看上去应该是来自台湾的女人,一个稍微年长一个很年轻,脸上却都刻满了尴尬的笑。
大厅里不时有人进来,不时有人出去。要走的时候不需要打招呼,也没有人和你打招呼,拍拍屁股就走。没过一会,早前坐在白发老头身旁的那个漂亮金发女孩就站起来牵着老头的手,两个人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大厅一侧的楼梯,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一白一金两个颜色的头发,看上去有点违和,可在这个地方最违和的事情都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人在意。
“看来成交了,上房去了。”坐我左边一直保持沈默的老谢这时候忽然开了腔。
郁闷,怎么好像所有人关心的重点似乎都不是台上的表演,无语。
“哎老谢,现在台上跳舞那女孩身材和相貌都不错,要不要我们给你挪个窝?“领队大姐打趣道,
“大姐,你真小看我了。我的无产阶级思想坚定着呢,这么一点点侵蚀在我坚强的内心中根本起不了涟漪。“
“老谢的意思是说,这些女孩的吸引力不够大。领导,小心提防他,老谢这话说明他最容易受侵蚀,现在毛毛雨没起涟漪,但狂风骤雨下他绝对危险。”我笑着说。
走出这家酒吧,我们又进了另外一家,却和刚才那家大相径庭。没有舞台,灯光也亮堂很多,音乐却是靡靡软软的恍惚有人在呻吟。酒吧中间围了一圈差不多一人高的玻璃隔墙,恍惚是个金鱼缸分割开客人和表演人的区域,表演者通过隔墙内的一个升降台进出。所有的女孩不像前面那家的女孩们那么做着体力活,只是慵懒地在缸内铺着的厚厚羊毛地毯上做着些象舞蹈又不象舞蹈的动作,当然也是一边跳一边脱下身上的衣物,偶尔还会做些妩媚且勾引的动作。由于个别动作实在太诱惑,引来一阵一阵的口哨声。靠着隔墙往外零零散散地放着一张张的小桌椅,上面围坐了好些客人,这也是个边看表演边喝酒的酒吧,但客人和表演者的距离比第一家要近很多。隔墙边那排桌子应该算作VIP座席了,因为客人坐着就可以和表演者隔着玻璃互动,情色味道非常重。不过我还是喜欢第一家,起码女孩子拼命在舞台上表演,充分展示她们的力和美。
欧洲三大红灯区,巴黎红磨坊,阿姆斯特丹,汉堡的绳索街。曾途经好几次汉堡,但是却从没有在城中逗留,所以没有见识过。有次和Jan闲聊起汉堡的红灯区,他说在他年轻的时候,汉堡的红灯区在欧洲最为鼎盛,连北欧三国的男人都悄悄跑那里消费。他的一些朋友去德国出差,本来明明不要经过汉堡的,都非得找个理由在汉堡停留一个晚上,很是有趣。
巴黎的红磨坊,人坐得老远还得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喝着香槟,非得把色情的事情伪装成高大上的艺术表演;阿姆斯特丹过于直接,哪个落地玻璃前的肉体吸引就按哪个房间的门铃,明码实价童叟无欺;汉堡没见识过,据说法兰克福的红灯区规模小些,内容却无异。这几个地方相对而言我还是喜欢法兰克福,起码女孩子们拼着命展示着舞姿,让人首先联想到的不是色而是一种包含力量的美。不过后来红灯区已全部改造成一楼一凤的格局,每层楼的楼梯回廊上并排着一个个差不多大小的房间,人们顺着楼梯上下,瞄见哪个房间里面坐着的人合乎自己要求就进去把门从里关上。去的那天人很多,楼梯上和各层的回旋处都挤满了各种年龄各种肤色说各种语言的男人,非常倒胃口,从此不再涉足。
杜绝不良思想或嗜好的侵蚀,由内而生的厌恶才是最坚实的防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