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故乡情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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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含辛茹苦度时艰(1)

回到罗家寨后的曾淑萍,她当晚仍是十分的悲伤,数十年来与何小红和潘耀辉的朝夕相处,特别是1943年的逃荒以及十多年前那段艰难的生活,等等等等,这许许多多与养父养母的悲欢苦辣的生活场景便无不在她的脑海中一一的翻滚,还有七、八年来与罗家福相处的家庭幸福的场面,也无不一一的在她的脑海中过幕……

而现在,这三位老人都已先后永久地离她而去了,以致,便让她陷在了悲痛中无法自拔,便使她难吃难喝彻夜难眠。

终于,在当晚半夜的时候,那经过了一天的跋涉、奔波、劳累和悲伤的曾淑萍便终于是熬不住了,那曾淑萍便突感下腹疼痛难忍……最终,她便失去了肚子里的胎儿了。

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啊!

罗海龙便又连夜请医生来医治曾淑萍,那李雪梅更是对曾淑萍悯惜不已和伤心不已,一家人在灾后的累累伤痕中便又添了新的忧愁了,这旧伤未愈却又添了新伤,则更让人肝肠寸断、怜惜落泪了。

从此,那身心都有伤痛的曾淑萍便卧床不起了,她从而便在家养身治病。

在数天之后,洪水便彻底的退去了,在上级相关部门和人员的救灾下,灾后的当地并没有发生任何疫情,人们便开始了灾后生活、生产的恢复和重建工作了,首要的是,上级迅速为潘罗渡口重新购置了一条渡船,这便迅速地就恢复了两岸人们的交通和出行了。

趁到镇里为曾淑萍抓药的机会,罗海龙便向三叔罗家寿寄去了一封信,他把罗家福遇难和家乡的受灾情况告诉了在汕头的罗家寿。

不久后,罗海龙便收到了罗家寿的回信了,罗家寿在信中说,他对大哥罗家福的遇难和家乡的受灾表示深切的哀悼和难过,鉴于大哥罗家福的尸首找不到便无法行丧礼,因此,他就不回来了,罗家寿便叮嘱罗海龙要担当起家庭责任,要照顾好母亲李雪梅及一家大小,等等等等,在信中,罗家寿流露出了他对故乡亲人的深深挂念、祝福及期望。

又在数天之后,那罗海龙到当地的窑厂买回来了一个陶罐“金埕”,然后,那李雪梅把罗家福穿过的一套衣服和鞋帽放到了里面,之后,再由罗海龙把“金埕”埋在了蟹岗山南坡的罗金水、陈小青、林木兰和罗海豹的四个“金埕”边,这个“金埕”便算是罗家福的衣冠坟冢了,这时,罗家的墓地里便已一起埋葬了5个亲人了。

又一段时间后,当地便进入了冬季的旱季枯水期了,在上级部门的主持和组织下,便迅速地开展了龙江水库的重建和移民新村的建设工作了。

这移民新村就是为位于水库下游的、原村庄已被夷为平地的樟树头、邱屋村以及榕树坪村等数个村庄的无家可归的幸存者重新规划建设的一个新村,上级把这些灾民集中起来安置在新村里居住,这样就组成了新的村庄和生产队,又统一调配耕地给他们耕种,以使之抹平创伤继续生活。

而龙江水库的重建,则是在原址上重建。在经过了解放之后的二十多年的发展和积累,此时的水利工程建设水平和施工技术便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上级便组织动员了所有可以调动和投入的人力和物力来重建龙江水库。

需要预先交代的是,龙江水库在经过了一年多的、又是人山人海参与的努力建设后,便于1971年底完成了重建工作,重建成的水库,其坝高、坝宽、泄洪闸以及发电厂等等的设施还是保持了原来的水平,大坝也还是土坝,所不同的是,大坝的基础被进行了灌浆处理,由钢筋混凝土组成的许多灌注桩被灌注连到了基岩,形成了坚实的基础,而迎水面也被用数十公分厚的钢筋混凝土覆盖,形成了坚厚、整齐、美观的防渗受力保护层,那四个泄洪闸也由原来的人工机械式被换成了液压电动的自动化式,新建成的水库便可谓是当时的现代化的水库了。

新建成的水库在1972年重新蓄水,从此,当地便又恢复了昔日的欣欣向荣、旱涝保收的繁荣景象了。

在1970年的崩水库后,当地受灾和受到水库无水灌溉影响的各个村庄,在新水库的建成之前,都得到了上级适当的粮食救济,这样,便使人们安稳地度过了这个受灾影响期,便使人们安稳地战胜了灾难和困难。

再说那在家养身治病的曾淑萍,因其身心倍受到了打击,初时,她情绪低落,几乎是陷在了伤痛中无法自拔,好在那坚强、开朗的李雪梅给予了她十分理性的开导,同时对曾淑萍也给予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李雪梅对曾淑萍说:“阿萍啊,妈知道你伤心难过,其实,阿妈也难过。但是呢,凡事都要向好处想,记得在40年前呀,我爸被人打伤,我妈卖田卖地医治我爸,但最后也落得了人财两空了,家里也无米下锅了,我妈就说道:我有福、禄、寿三个儿子,我怕啥呀,有儿女就有未来。我妈从来就不悲伤和消沉,她就鼓励我几兄妹要振作起来好好的生活……所以呢,阿萍啊,你现在也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你还有阿龙和我,怕什么呀?咱振作起来,把孩子们养大,将来就会有幸福、就会有好日子过,是不是?”

曾淑萍听后激动无比,她一把便抱住了李雪梅在哭道:“妈,我就是突然放不下我爸和我妈呀,他俩跟你一样对我这么好,我就是想念他们呀,这突然就没了,我心疼、我不习惯啊……”

李雪梅也抱紧了曾淑萍在含泪说道:“阿萍啊,咱振作起来,这天灾人祸,谁也不想它发生,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要向前看,别伤了身体,孩子们都需要你呀……”

抱着李雪梅的曾淑萍便点了点头。

随后,李雪梅又教育罗伟斌四兄妹给予了曾淑萍许多的温暖,那罗海龙也给予了曾淑萍许多的体贴、关心和安慰,就连那年老的王细花也过来开导曾淑萍,还有,罗海燕也经常回来娘家,她一方面是来安抚母亲李雪梅,另一方面也是来安慰、开解曾淑萍,另外,村里的乡亲们也时常到家里来关心和开解曾淑萍,大家都带来了浓浓的温情和厚谊。

在温馨、温暖的家庭环境中,在众人的关心和关怀下,那曾淑萍在卧床、休养了两个月后,她便才逐步地走出了悲痛的阴影、便才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了。

在罗家福死后,家里便少了一个挣工分的劳力了,全家7口人,从此便只能靠罗海龙和曾淑萍夫妻俩来养家糊口了,以致罗海龙和曾淑萍夫妻俩的家庭负担便变得了很重了,那家里的生活便慢慢地就变得了艰难了。

此时,也由于村里人口的急速增加便使人均的耕地面积减少了。

罗家寨在1950年代初只有人口99人,合计18户人家,而现在,共有人口230多人,合计32户人家,这增加了一倍还有多,并且每年还在以十个、八个的新生儿或嫁入人员的增长速度在增长。村里的耕地虽然有建成的龙江水库的灌溉,也有此前二十年来的开荒垦土及改造,但此时人均的水田和旱地面积合计起来也还不到1亩地。同时,当时的农耕生产力水平也是十分的低下,亩产量也是十分的低,因此,大家的生活水平和生存的条件那也是整体的就变得了艰难了。

在到了1971年的9月份,那双胞胎兄妹罗伟强和罗伟芳也到了上学的年龄了,因此,罗伟强和罗伟芳也理所当然的就去上学了,此时,那罗伟斌就读三年级,那罗伟强和罗伟芳入读一年级,那4岁的罗伟忠则还要李雪梅带。

这样,在其一家7口人里,参加生产队出勤挣工分的挣工分,上学读书的上学读书,带小孩的则在家带小孩和料理家务,其生活平凡、忙碌、辛苦,但却也乐也融融。

时年,上学不用交学费,每个小学生每个学期只需交1元的书杂费,但是,那时的物质却是极度的匮乏,所有的工业品都是要凭票证来供应。

上学的罗伟斌、罗伟强和罗伟芳三兄妹只有一个书包,那还是罗海龙在退伍时带回来的公文挎包,它原先是罗伟斌在用,此时,那罗伟斌便把它让给了妹妹罗伟芳用,毕竟那罗伟芳是个女孩,女孩爱美,这做大哥的便表现出了作为大哥的风度了。

时年的小学生也并没有太多的书籍,只有一本语文书和一本算术书,外加两本作业本、一支铅笔、一把小铅笔刀和一个橡皮擦便是全部的学习家当,罗伟斌和罗伟强兄弟俩用手一抓便去上学了。

每天,看着去上学的自己的3个儿女,那在小时候曾经渴望进学堂但又被限制进学堂的曾淑萍,她的心情都倍感欣慰和幸福,但看着这穿着陈旧、甚至是有些破烂的嗷嗷待哺的四个儿女,她的心情似乎又带着些沉重。

因此,那曾淑萍和罗海龙便含辛茹苦的在呵护和养育着一家人,两人起早摸黑、辛勤劳作,解决一家人的温饱、养育膝下的这几个孩子便是罗海龙和曾淑萍生活的全部,家里的生活便充满了无比的艰辛。

这时,那上学以后的罗伟斌、罗伟强和罗伟芳也各有了各的性格,特别的是,那上学以后的罗伟强也变得了越来越调皮和变得了越来越让人放心不下了,因此,那罗海龙和曾淑萍则既要操劳家里人的温饱生活,又要关顾孩子们的教育问题。

比如,刚到学校上学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晚上,在晚饭时,那罗伟芳在餐桌上突然对曾淑萍说道:“妈,我二哥今天被老师训斥、批评了,他欺负女同学了……”

“啊?”曾淑萍和李雪梅听后便惊愕了起来。

“老妹呀!别说了,你怎么也告我的状呀……”罗伟强在瞪大了眼睛喝道。

“你怎敢欺负女同学呢?你怎能欺负女同学呢?”曾淑萍在问道。

“强头啊,你是不是调皮捣蛋了?”李雪梅随即却在笑盈盈地说道。

“说给爸爸听听,这是怎么回事呀?”罗海龙却不以为然的在随口问道。

“是这样的……”这同在一个班的双胞胎妹妹罗伟芳便在讲了起来了。

原来,这六、七岁的小孩都好动,所以,在当天的课间下课休息时,一待老师离开,那罗伟强与罗绍东、罗大山等一班同学便像一群放飞的鸽子一样在争先恐后的嬉闹着奔出教室,而罗伟强便在无意中撞倒了同班女同学程小莉。

程小莉便在对罗伟强大骂了起来。

而罗伟强一听便来火了,他转身立马就用“凿落勾”敲在了程小莉的头顶上,并在狠狠地喝道:“地主妹!竟敢骂我?我凿死你!”

所谓的“凿落勾”,就是伸出手掌,然后五指向掌心弯曲,再用手指背的关节处去敲打别人的头顶。“凿落勾”一落,“咯”的一声,虽不会让人受伤,但却会让被打者的头皮发麻、疼痛不已。

“哎呦!罗伟强骂人啊!罗伟强打人呀!罗伟强欺负人呀……”程小莉便在求救。

“我就欺负你!又怎么样?骂什么骂!你也敢骂我?你再出声!我打死你!其他人也不许出声!”罗伟强在威胁道。

这时,那被大声呼喝的程小莉突然便不敢出声了,她眼眶湿湿的、甚是无奈,其他同学也不敢多嘴,而罗伟强在瞪了程小莉几眼牛眼后便跑开去玩了。

原来呀,这程小莉是程屋楼村的程嘉权的女儿,而程嘉权则是程大雷的小儿子。

因那程嘉权及其兄弟们在此时都被人整了个半死,那罗海龙也整过和打过程嘉权,受前辈人的影响,所谓时常的耳闻目睹,因而便让那小小的罗伟强也在欺负和瞧不起程小莉。

等老师来上课后,那忍无可忍、受了委屈的程小莉立即就站起身来在大声地向老师告状:“报告老师,罗伟强刚才打我、欺负我……”

那老师叫唐宏亮,他是唐湖村的民办男老师,人们也叫这样的民办老师为赤脚老师。

“哦?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唐老师听了以后在说道。

程小莉便把刚才的事情经过讲给了唐宏亮老师听,此时,也有几个同学在帮口补充。

这样,唐宏亮老师便气愤地把罗伟强拉上了讲台,而站在讲台上的罗伟强却在撅起了嘴、又在瞪起了两只大牛眼,罗伟强的心里甚是忿恨的样子。

唐宏亮老师跟着便在训斥、批评教育了罗伟强一番,之后才让他坐回座位,然后才开始上课。

这便是事情的大概经过。

李雪梅在听了罗伟芳的话后,她便在笑着说道:“强头啊,你可不能调皮捣蛋啊,被老师这样训斥、批评,多没面子呀!要听话呀,知道吗?”

那曾淑萍也在说道:“强头啊,阿妈生你四兄妹,从小就数你最调皮、最贪玩,你已经上学了,你要改了,知道吗?想当年呀,阿妈想读书呀想到流口水,但就是进不了学堂,以致斗大的字都认不了两箩筐……你们现在呀,多幸福啊,要好好听老师的话,要好好读书,等长大了,才识字会算,知道吗?”

罗海龙也在说道:“没错啦,强头啊,芳麻啊,你俩都要向大哥学习,你看大斌这两年的语文算术科科都考100分,他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你看墙头上都贴满了他的奖状,所以呢,你们也要努力争取呀,对不对?”

在家里,家人都称罗伟斌为“大斌”,称罗伟强为“强头”,称罗伟芳为“芳麻”,称罗伟忠为“细忠”。

那罗伟强和罗伟芳便都“嗯”了一声,但那罗伟强却还偷偷地在做了一个鬼脸。

之后,李雪梅、曾淑萍和罗海龙便又在教育了罗伟强一番。

在数天之后,罗海龙在大队部碰到了唐宏亮老师,那唐老师便黑头黑脸悄悄地对罗海龙说道:“罗海龙啊,我跟你说呀,你可能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你的罗伟强呀,我怀疑就是你的罗伟强干的,不过,说实在的,我也没有证据……”

罗海龙便问道:“咋了?唐老师?”

唐老师说道:“是这样的……”

原来,唐老师自留地里种的蔬菜被人踩踏毁掉了一半了,认真一看,菜地里留有同一个小孩的脚印,而且被毁的时间就是那天训斥罗伟强后的傍晚,那无奈的唐老师想来想去,他就怀疑到了罗伟强的身上了。

罗海龙听后,他的脸色即刻就黑了起来了,他有些尴尬地在说道:“哦,还有这样的事呀?嗯,好的,我会好好的教训他一下,对不起了。”

唐老师又说道:“你问一下、轻轻教育一下就行了,也就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说实在的,我也没有证据。”

罗海龙说道:“嗯,明白,对不起了,唐老师,我这个二儿子呀一直都调皮,我会管教一下的。”

罗海龙在回到家后,他刚好就与罗伟强照上了面了,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那罗海龙随手便拿起了地上的一条竹枝就往罗伟强的腿上扫去,他的嘴里更在叫道:“我看你调皮,我看你调皮,我再不管教你一下,你就会不得了了……”

罗伟强莫名其妙的被罗海龙这么一打,他突然就“哇哇哇……”的在流泪哭跳了起来。

“你是不是去踩踏毁坏了唐老师自留地里的蔬菜啦?是不是啊?是不是啊……”罗海龙在边打边说道。

“爸,不是我啊!我没有啊!奶奶,妈,我爸打我啊!疼啊!疼呀!”罗伟强一边在辩解一边在呼救。

“还说没有!唐老师都向我投诉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罗海龙更来气了。

“爷爷啊,爷爷呀,你在哪啊……我爸打我啊!爷爷啊!”罗伟强在大声呼叫。

“龙啊!干嘛打我孙子呀?!”李雪梅在听到哭声后,她便赶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她立马便在朝着罗海龙喝道。

“是啊,干嘛打我强头啊,哎呀,你这么重手,这是在打贼呀,这不是疼死我儿子了吗?干嘛呀?”曾淑萍也匆忙地跑了过来,她也在朝着罗海龙叫道。

罗海龙愤怒地拿着竹枝还在扫向罗伟强的手臂,那罗伟强在“哇哇哇……”的躲闪着。

李雪梅便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罗海龙,跟着便搂住了罗伟强。

而曾淑萍则跑向罗海龙,她拉住了罗海龙,并夺过了罗海龙手上的竹枝。

就这样,婆媳俩同时都在呵护着罗伟强。

罗海龙满脸怒气,他的鼻孔在“嗤嗤嗤”的冒着气:“辱死人了,你们知道吗?这小子前几天被唐老师批评了以后,他竟敢怀恨在心,他竟敢跑去把唐老师自留地里的蔬菜给毁掉了,你看,这越来越不像话了……”

接着,罗海龙便把唐老师反映的情况简短地说了一遍。

“你说,这小小的年纪,还得了吗?养儿不教父之过,刚才唐老师向我投诉,我这脸都不知要放在哪,这不气死我了吗?”罗海龙还在怒气冲冲。

“好了,别说了,我强头也是有自尊的嘛,那唐老师拉他到讲台上当众罚站、训斥,老师也是有过错嘛,况且,这也还没问清楚是不是我强头毁的呢,你就打?”曾淑萍一边说一边在呵护着罗伟强。

“你们这么护着他,会宠坏他的,会害了他的。”罗海龙说道。

“谁说的?你打在他身上,是疼在我身上的呀!有你这样管教儿子的吗?打得这么狠?”曾淑萍顶了回去。

“慈母多败儿啊!养儿不教父之过啊!我不打他,他能改吗?我这是为他好啊!懂吗?”罗海龙在吼道。

“你这样打,要打死他呀?你干脆把我也打死好了。”曾淑萍怒视着罗海龙叫道。

这是罗海龙与曾淑萍自结婚以来的首次顶嘴,还顶得了有些脸红耳赤。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来处理!”李雪梅在喝道。

罗海龙看着李雪梅和曾淑萍,他便愤愤地对罗伟强说道:“希望爸爸这次能把你打醒,可千万别再像以前那样到处调皮捣蛋了,否则,我下次会打得更重。”

说完后,罗海龙便带着怒气匆匆而去。

等罗海龙走后,那李雪梅和曾淑萍便蹲了下来在帮罗伟强抹眼泪,细看之下,竹枝过处,那罗伟强的双腿和双手已泛起了一条条的红痕了。

“疼吗?这死阿龙啊,下手也太狠了,真疼死奶奶了。”李雪梅说道。

“疼。”罗伟强应道。

“刚才你怎么还呼叫你爷爷呀?爷爷都被洪水冲走了一年了。”曾淑萍心疼的问道。

“我叫爷爷了,我爸才不敢那么大力打我。我爷爷在的时候,我爸从来都不敢打我,所以我突然就想起爷爷了。”罗伟强说道。

李雪梅和曾淑萍一听,婆媳俩的眼眶里便都流出了眼泪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续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