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同性恋,只是痴人说梦
乔治 · 布什任职期间,美国社会的时钟被拨回到过去。
大肆兴起的“去同性恋运动”认为,同性恋是一种可以治疗的疾病。数以百计的诊所和治疗师们活跃在这个领域并宣称,参加治疗的同性恋中有30%已被治愈,这是在没有证据证明的情况下说的。在这些诊所中,为期两周的治疗费用为 2 500 美元,6 周为 6 000 美元。治疗师们自身通常都曾是同性恋者,他们宣称仅通过一个疗程的治疗,自己就可以成为真正的“有家室的男人”。
然而,一项名为“做 GAY 也很好”的反对派运动指出,那些治疗是建立在对同性恋的羞耻感、污蔑和歧视基础上的,结果会导致自杀。2009 年,美国心理协会(APA)的一份措辞严厉的报告证实了这一点。报告的结论是,这种试图将同性恋转化为异性恋的治疗没有效果,美国心理协会的 15 万会员不应该继续为这样的“患者”提供治疗。报告表明,这种治疗最多只能教人们无视自己的感情,不接受同性恋者的诱惑。报告还证实了这种治疗会导致抑郁症,甚至是自杀。
所有的研究都指出,人们的性取向早在母亲子宫内发育阶段就已经形成了,而且未来一直都不会改变。同性恋和异性恋的大脑在结构和功能方面有很多差别,这些差别在发育早期就已经产生了。出生后的环境对性取向并没有什么影响,即使是英国的寄宿制学校也没有提高学生们在成年后出现同性恋倾向的概率。我本以为“治愈”同性恋的想法是典型的美国基督教徒的妄想,没想到在荷兰也存在。五旬节派教会(Pentecostal Church)的这种“治愈同性恋”的过程是,通过祈祷,可以同时治愈人们的同性恋和艾滋病,然后让这些人和教会里的妇女结婚。这不仅是荒谬的,也是有致命危险的,因为一旦患有艾滋病的人相信能通过这种方法获得康复,他们就不会再服用药物了。
那种认为“人们可以自由选择性取向”,以及“同性恋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的过时观点仍然在制造着巨大的不幸。在我给荷兰的 ContrariO 组织①1 演讲时所听到的故事使我认识到,对于荷兰改革教派中的同性恋来说,他们的性取向仍然伴随着痛苦的挣扎。就在不久以前,医学科学还是将同性恋看作是一种疾病。直到 1992 年,同性恋才从《国际疾病分类(第 10 版)》中删除,徒劳的“治愈”同性恋的尝试也是从那时起才停止的。那种认为“社会环境影响了人们的性取向的发展”的观点引发了世界范围内的迫害行为。以希特勒为代表的纳粹德国认为,同性恋像瘟疫一样会传染,于是这种观点造成了令人发指的后果:先是让同性恋自愿接受阉割,接着是进行强制性阉割,最后在集中营里杀害同性恋者。
同性恋不可能被“治愈”的事实是对“同性恋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的观点,或是认为“同性恋可以被环境左右”的观点的最有力的驳斥。人们尝试过最疯狂的方法—激素治疗(如给予睾酮或雌激素)、阉割以及能影响性欲却无法影响性取向的疗法。人们也尝试过电休克和诱发癫痫以及监狱服刑等方法,但都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此外,人们还尝试过借助睾丸移植手术来治疗同性恋,不过一个“成功”的案例就是一个同性恋的人在接受移植后跟踪一位女护士并掐她的臀部。治疗方法中自然少不了精神分析法,而且人们还在给予同性恋者催吐剂阿扑吗啡的同时,给他们看同性恋的色情图片来建立条件反射,试图消除他们的同性性欲。这种疗法的唯一效果就是,当治疗师走进房间时同性恋男子开始呕吐,但是他们的同性性欲仍保持不变。此外,还有对同性恋男子进行脑部手术,并宣称如果有疗效就减免他们的监狱服刑。当然,接受过手术的人都会说手术的确有一点儿效果。
由于所有这些干预都没有对性取向造成证据充分的改变,因此毫无疑问的是,人们的性取向在成年期已经固定了,而且不再会受到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