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宗教(插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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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到某个时候,人们甚至会问莎士比亚,会问贝多芬,难道就是如此而已吗?

——阿道斯·赫胥黎

很难想到一个句子能够比这句更能正确地说明印度教对世界的态度。世界的给予足够殷实,能够满足我们很多代人的生活,但是最终每个人会认识到西蒙·威尔的话:“天底下并没有真正的善,世界上表面看起来是善的东西都不过是有限的东西,有限制、会消耗,一旦耗尽,这种必然性就赤裸裸地暴露无遗了。”

象头神伽尼什,印度最受喜爱的神之一。

如果“耗尽”——有限的东西——不能完全满足我们的需要,那什么才能呢?只有它的另一面——无限。然而无限是一个高度抽象的概念,要把它与人类的满足联系起来,我们需要把它与我们一直讨论的东西结合起来。

印度教徒说,享乐、成功和责任并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我们真正想要的是去作为,去认知,变得幸福。没有人想要死亡、被蒙蔽或者悲伤。享乐、成功和责任只是类似于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它们只是窥豹之管,通过它们我们才真正知道想要的是什么。然而,我们必须要附加说明,这些东西是暂时的;因为作为窗口,我们可以认识到它们只是有限的存在、知识和幸福,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是那些无限的东西。印度教徒称这第四个真正想要的东西为我们所谓的“解脱”(moksha)——从使我们远离无限存在、无限认知和无限祝福的任何事情中解脱。

这把我们带到了印度人类学令人震惊的主张。我们真正最想要的东西,我们能够拥有。但是那好像还不够,人类学补充说道:你已经拥有它了。

究竟人是什么?身体?当然,不过还有别的吗?还有人格,包括心智、记忆和习性。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有些人说没有了,但是印度教不同意。隐藏在人类自我之下、使之有活力的,是一个储藏室,它永远不死,永不枯竭,并且在意识和喜乐之中不受限制。每个人生命中这一无限的中心——这种隐藏的自我或者“大我”——事实上相当于“梵天”或者神明。身体、人格和梵我——个人的自我并没有完全说清楚,直到所有三种事情合并一起才能解释清楚。

但是如果这样没错,我们的存在真的是无限的吗?为什么这并不明显呢?

印度教所说的答案是埋藏在我们内心深处的永恒,但是这种永恒处在一大团眼花缭乱的事物、臆测和自我关注的本能之下,这些组成了我们表面的自我。灯罩可以覆满灰尘、污垢和泥巴,所有光芒都被掩盖住了。人类的事业就是要清理个人的“灯罩”,允许内在的光环充分完全地照射出来。

宇宙创世记,18世纪的喜马偕尔邦甘格。这里通过大象的象征,说明世界从致密物质演变成宇宙的天上空间。

霍姆斯法官说:“生命的目的是从不完美中获取尽可能多的东西。”

瓦苏达拉庙紧挨着斯瓦扬布纳特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