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金唱片
3021坐在临时营地残墙角落，从小憩中恢复正常，拍了拍嗡嗡作响的脑壳，从耳朵里，拍下一些细小沙粒，“沙沙”掉落地面，形成一个小小的沙堆。
摇晃脑袋，听着远处的炮击声，是一处城市的废墟，依然有零星的交火。
破碎的虚空，光怪陆离的梦境。
进入城市区清除残存的反抗者，这些是精锐部队，不是前面遇到的散兵游勇，使用的自制武器钢铁战士的外层护甲都无法有效击伤，属于编外部队的游击人员。
3021的队员已经出现战损。
一直冲在最前面的巨汉钢铁战士，已经被反步兵地雷炸飞了一条小腿。地雷这种被很早以前禁止大规模使用的武器居然会使用上。被突破的不止这一条。
巨汉的机械腿被炸飞之后，又在爆炸的现场。找了很久，才算是拼凑了回来。但还是矮了一截，感觉走起路来，一蹦一跳一瘸一拐，平衡感非常之差。总担心他会摔倒，爬不起来。
自己的全钢铁的脑袋，居然还又带上了一个特殊的钢铁头盔，有时看到脑袋被重型狙击步枪打掉，虽然仍在原地转圈，看起来仍然行动自如，找自己头颅的钢铁战士，充满暗黑幽默。
庆幸的是己方的也残缺不全的队友会帮忙一起找寻。
也会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很多年以后的土著幸存者会不会出现无头战士的传说和记录？
对于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被封闭的记忆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久远都历史，一无所知。
行走的这些金属人形兵器，也许是为了不忘记自己是一个人类，或者曾经作为人存在过的证明。
越接近核心城区，遭到的抵抗越激烈。
看着附近被夷为废墟的街区，依稀可见人类生活过的痕迹，人与非人的界限是什么？没有答案，或者作为金属人形兵器，不需要答案，只需要服从命令。
3021叼着金属烟，吞云吐雾，里面的离子在脑壳里反应，模拟产生轻微雷电放电的触感，细细闪电“咔咔”声响，带来触电的感觉。
“队长，看看找到了什么？运气真心不错。”一个金属质感的声音从废墟里钻出来。
“是什么有价值的战利品？”3021看向废墟一角，残缺不全的4011抱着一个箱子，弯着腰保护着不被身后的流弹破坏。
当时4011半个脑壳被打飞，一只眼珠子都掉进废墟，而失去找到的希望，只能寄予后方的前线医疗站，还有备用零件可以更换的希望，只是看看这样激烈的战斗，可能非常渺茫。
3021看到4011，就想到脑壳都被打飞半个的4011当时就躺在地上，被队友冒着被伏击的危险，拖到周围找到隐蔽的残垣断壁，从被打残的脑壳里的机油流出一路，如果不是动力源还在，警报灯还在不停的闪烁，告诉见到的人，“这个钢铁单兵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把打断的油管，电路板，能量传输线重新做了连接，使用急救芯片，把打破的脑壳重新用现场找到的零件，把泄露出来的零件线路和渗漏的管道包裹起来，然后扣上一顶特殊金属的头盔。保护4011剩下的半个脑壳。
因为被打掉了半个脑壳，损失了一些重要的部件，经常做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故，比如平衡系统被打坏了，虽然经过抢修，还能低限度使用，就是经常失灵，变路盲迷路无端掉队，失去平衡感而跌倒，到处转圈圈。例如瞄准系统突然失灵，打到天上去，打到前面的队友的头盔。叮叮乱飞，吓到大家立即匍匐前进，担心被伏击。
“看看这是有什么？”4011金属质感的声音打断3021发散思维。
“这是什么嗯，”队副3263问，“盒子里面是什么？”
“打开看一看，”3021看了看地上从耳朵里清理下来的沙粒，思绪又开始准备发散，收拢发散思维，看向放在废墟院子里的箱子，木制结构很有年代感，“保管得不错。”
“这倒很像是一个唱片机。”3021检查后说道。
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因为其他的城市，战利品中有这些东西，听说还发现了一些金唱片，是记录历史的作品，传说里是什么过去大航海时代之前，古老年代向宇宙深空发射的探测器，里面有珍藏的声音。
当然它们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毕竟我们是战士，是在战斗之中，这是战利品；不是考古队，不是鉴定师眼里的艺术品。
环顾四周，这个废墟附近可能有一个艺术收藏的展览馆，如果有机会带队友再发掘，看里面还有什么有价值的物品。
“找到那个唱片了吗？”队副看了看也觉得是。
“不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4011摸了摸被流弹打得坑洼的头盔说。这孩子可能有吸弹片体质也说不定。
“打开再找找，可能藏箱子里到抽屉里。”3021看着打开的疑似唱片机的箱子说。
“看看，哦，真的是，”4011翻出一叠圆盘，“还有使用说明书。”
简单修理一下。
“你觉得这什么歌？”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歌，但感觉还不错。”
“嗯，”其他的几个队友正在跟着嗯嗯，队副说，有些不太肯定地，“我觉得，我觉得会有影像，只是，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使用了，能修好吗？”
“能修好，”3021阅读完使用说明书，小心得再次移动过来，介绍如何修理，“看看，把这个线接通去，最好接到电源上。”
“嗯，我不知道，电源连上后看看，我觉得可以，我觉得可以用这个或者，嗯嗯，哦，好像有一个存储器，什么？刚刚？里面有什么发现？”队副正在修理。
“嗯，也是歌，很多的歌，原来制作这些唱片的，还是很喜欢这些歌的。”
“看看看看看看看看看这些人怎么都不像真人？”4011看着影像里的虚拟歌姬。
“毕竟是很早很早以前的所谓二次元，很早很早以前的那个不成熟的表现作品，”3021看着说明书里的简介给自己的队员简单的介绍。
“看也像非常像，这大概是有历史收藏价值的历史吧！”队副说。
“我把它上交大概会得到一些积分，”4011说。
“当然，会有贡献积分，联系一下后台吧！我想知道答案。”队副回答。
“这是古老的，过去宇宙大航海之前的虚拟歌姬。他们的智能只是简单的程序设计，智能虚拟度并不高，大概只会简单的对话，需要人类中的愿意为之氪金的人，帮助创作，为其突破次元壁，当然那个时代的次元壁和现在都次元壁不是一个概念。”3021看着反馈回来的讯息。
“我去，原来他们经历过那样的一个时期。”其他队员坐在那里倾听。
“是的，是的，他们就是这样，慢慢的被遗忘，问题就在于，随着科技的突破，智能的发展，他们的后辈会越来越聪明，他们会做更多的事业，越来越代替人。”
“原来这里还能听见，古代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