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御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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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希忌

韩昕得知韩谕能拜在萧靖门下,十分兴奋,安置好杨一唯后,立即去告诉了宁姨。宁姨听到后立即停下手中的活儿,和韩昕一起去为韩谕准备要去熵城的行李,衣物细软,路途所需。晚饭的时候,宁姨并没有出席,她是一个害怕见生人的人,或者说不愿见生人的人,所以杨一唯虽在无欲山庄住了两天都没有见其身影。

宁姨在自己的房间列着清单,她自自言自语道:“2000里的距离,每天走70里路,要走28天,也就差不多是一个月的时间。途中有很多时间估计都是风餐露宿,所以要带齐干粮,要准备多少干粮呢?每个人一顿两个饼,有三个人,那么一天就是九个饼,准备十天的量,就是九十个饼,哎呀,忘了,万一馊了怎么办,还是准备五天的量。还要准备点雄黄粉,还有刀,纸,笔,一匹马,一辆马车,火折子,不行得两辆马车,一辆用来装东西,一个小锅,铲子,盐,油,醋,谕儿喜欢喝茶,所以雪灵尖得带上....”。不知不觉宁姨的纸就写了一整张,韩谕和韩昕过来看到宁姨在桌前继续自言自语,韩谕打趣到,“要不宁姨和我一起去,不就什么都有了吗?”韩昕道:“你宁姨怕是想把整个无欲山庄都搬着和你一块去熵城求学呢!”“我要是有你韩叔一半的武功,我就把无欲山庄抬着和谕儿一起去了。”宁姨说着,比着抬东西的动作,甚是可爱,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人,倒是颇像街上说唱的少女。

韩昕和韩谕看了宁姨的清单以后,两人相视一笑,韩谕用眼神示意韩昕,叫他跟宁姨说一下,少带一点,带一点急需的就可以,很多东西去了以后再买,路上需要的东西在路上的集市上买就可以。韩昕也用眼神示意韩谕让他自己说。而此时宁姨已经在另一张纸上继续写着要带的东西,宁姨又开始自言自语地说:“冬天四床被子,夏天的要带一床比较薄的被子,所以一共是四床厚被子,一床薄被子,哦,对了,把非儿忘记了,所以要添一倍。熏香是要带的,万一比较潮湿...”。韩谕对宁姨和韩昕说:“父亲,宁姨,杨一唯约我一会儿下棋,所以我先走了,我的行李就交给宁姨和父亲全权负责了,劳烦父亲和宁姨。”宁姨道:“谕儿,你去忙你的,这里的事不用担心,都包在我身上。”韩谕道:“谢谢宁姨,宁姨您辛苦了。”韩昕道:“谕儿呀,你在这里帮帮你宁姨,我那个要去看看那两匹马,看看,他们,他们今天怎样,能不能跑到熵城。”韩谕道:“父亲,宁姨为这边比较忙,至于马,我会经过马厩,看看马以后,再去赴约。就不劳烦父亲亲自走一趟了。父亲,宁姨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先下去了。”宁姨道:“谕儿,你快去,让人家等久了,会觉得我们无欲山庄不懂待客之道。”韩谕道:“是,宁姨。”

韩谕走到门口,转头看到此时正不知所措的父亲,韩昕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看到韩谕转头以后,做出“臭小子”的口型。韩谕看到以后,得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韩昕看着韩谕越走越远,心里泛出不舍之意,脸渐渐沉了下来。

那天晚上,宁姨把清单列出来了以后,总觉得缺了什么,就去找韩昕,一起讨论,讨论得出一个结果后,宁姨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讨论得的结果加在自己的清单上,脱了鞋上床睡觉,可是她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又去找了韩昕,其实这一晚没有睡着的何止宁姨一人,韩昕也没有睡着,韩昕跟她说,要是以后想谕儿了,就去熵城看他。她看着韩昕问:“可以吗?”尽管她明知道不可以,她还是问了,真诚地问了。韩昕坚定地答道:“可以的,子清。”宁姨边点头边说:“我信你,你说可以便一定可以。”哪怕他们都知道答案是否定的,还是愿意一起做一个梦。

第二天宁姨一早就起来开始忙了。整整收拾了八个箱子,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各种药物面面俱到。八个箱子每一个箱子都贴了类目,哪个箱子里装了什么都用纸写了下来,贴在了箱子的上面。晚上就开始做烧饼,忙到了大半夜才歇下。第三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宁姨就起来开始做早饭,吃过早饭后,韩谕一行人就离开了。

韩谕走后,宁姨哭了一场。她和韩昕在家中担忧着,怕他们遭遇危险,遇到劫匪,山路难行,路途久远,生病怎么办,两人越想越害怕,不久便在家中摆了一尊佛像,每日跪拜,祈求平安。韩谕走后宁姨和韩昕日夜思念,久而久之,两人都瘦了一圈。

韩谕一行人此行非常顺利,虽然常有山贼惦记着这两辆马车,但是幸运的是山贼的武功普遍不高,相对于非儿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韩谕和杨一唯正在马车上休息,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前面一个穿着黑色的衣衫的男子挡住了去路,他手里拿着一根木头,但只仔细一看是一把像木头的剑。韩谕撩开帘子一看,便知道男子的身份,韩谕问道:“不知道希忌前辈为何拦住我们去路?”男子闻言看相了韩谕问:“你可是苏寒的徒弟,我只是来证明,朽木比御宇厉害,闻擒比望星更上一层楼而已。”韩谕知道他口中的苏寒就是自己的韩叔,韩叔曾经跟他讲过关于朽木这把剑的来历,这把剑因外表似朽木而得名,它曾经折断了闻名天下的霓麟,而成为很多剑客的一生所求。他的主人希忌更是被誉为天下第一剑,多年前因为与韩叔的决战未得胜绩而耿耿于怀。更是放言天下,一定会打败苏寒。于是那一战之后他便开始闭关,多年来江湖上没有任何的消息。男子对着非儿说道:“御宇在你手上,你是苏寒的传人,你休整一天,明天我再来找你。”韩谕对男子说到:“非儿年龄尚小,定不是前辈对手,非儿的望星只有四成,何以与闻擒的十成相比呢?若闻擒的十成胜了望星的四成,也不能证明闻擒比望星更有杀伤力,不能让天下人信服。天下人只会说,前辈您,老叟欺顽童。”杨一唯见势说:“在下杨一唯见过希忌前辈,前辈,韩兄,我是个局外人,若想要一场公平的对决,可否让我来制定规则。”希忌也觉得韩谕说得十分有道理,就对杨一唯说到:“规则可以,只是我有一条件,我赢了,御宇归我。”杨一唯看着韩谕等他做决定,韩谕看了一下非儿,又和杨一唯对视了一眼后,说到:“可以,那劳烦杨兄了。”杨一唯道:“韩兄不必客气。”他又转头对希忌说道:“前辈您看这样可好,前辈与非儿比武时不能动脚,前辈若动了脚则算前辈输。”希忌轻蔑的笑了笑,爽快地说了一句“好”。然后不见了踪影。速度极快,刹那间便走远了。杨一唯道:“这是瞬影步,在这天下,没有人能追上他,也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追杀。我们的现在速度不如他的十分之一。”韩谕看着杨一唯说到:“虽不如他的十分之一,但是杨兄已有破解之法。”杨一唯道:“我们只能赌一下运气,赌一下传说是否可信,若他真如传说中那般讲信誉,或许有机会。”韩谕道:“我们现在别无他法,出门在外,无强援,无退路,只能兵行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