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国内破解技术贸易壁垒的经验及启示
（一）宁波市——综合服务，全方位消解技术性贸易壁垒[34]
1.服务中国—中东欧国家“16+1”合作
继成功举办了两届中国—中东欧国家投资贸易博览会后，2017年，宁波市推动创新发展，向宁波市人大提出了“关于组建中东欧博览事务管理局，做大做强中东欧投资贸易博览会的建议”并成立了宁波中东欧博览与合作事务局。顺应“一带一路”倡议，对中东欧国家的技术性贸易措施与标准展开研究，尤其对捷克、波兰、马其顿3国展开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对中东欧技术性贸易措施的研究立足于国内前沿，为我国出口中东欧的企业提供了较为准确的市场准入参考，为“16+1”经贸合作示范区的创建以及“16+1”SPS国家咨询联络点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服务行业，建立行业标准和国家级研究评议基地
宁波市联合宁波婴童玩具协会通过制定《儿童推车通用安全技术要求》联盟标准，推动20余家出口童车生产企业签署了严格生产承诺书；联合宁海文具协会、文具龙头企业参与起草与制定全国首批文教用品团体标准《包书膜和书套》《橡皮擦》，设立了行业标准，在国内文具行业质量提升方面起到了引领作用；联合汽车零部件协会组建汽车零部件行业专家委员会，建立了汽车零部件产业公共服务平台，为相关企业提供安全生产技术、管理、人才、信息等“一站式”服务。此外，基于宁波的地方优势行业，宁海文具产品、慈溪童车和儿童汽车产量在国内所占份额巨大，文具及慈溪童车和儿童汽车安全座椅技术性贸易措施研究两大“国字头”评议基地落户宁波，这两大评议基地的落户，将发挥宁波市文具和童车行业的优势，汇聚政府、企业、协会多方资源力量，加强对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的研究，全面帮扶企业破解国外贸易技术壁垒。
3.服务企业，提高攻壁破垒能力
从技术的契合点着手，支撑企业转型升级。技术是企业转型升级的关键和瓶颈，宁波市抓住这个关键点，积极搭建公共技术服务平台，做企业竞争力的坚强支撑。宁波市是除了广东省及温州市以外最大的打火机生产出口基地，而欧盟的打火机CR禁令，让宁波市的打火机企业损失惨重，出口量大幅下降。为打破这个困局，宁波市检验检疫局迎难而上，组建的打火机实验室努力攻关，研发出全球首台重力型打火机参数测试仪，而该实验室也成为亚太地区第一家获得欧盟保举的打火机检测机构，使宁波打火机企业足不出户就可获得欧盟市场的“通行证”，为打火机企业节省了大笔检测费用。而宁波市对玩具企业供应商原材料进行符合性调查的举措，使玩具企业不断适应欧美市场一直提升的玩具安全新要求，使有关企业的产品顺利重返美国市场，也使产品技术水平和产品标准得到了提高。
从监督管理的切入点着手，助力企业强化内部管理。为支持出口企业创建自主品牌，提高市场竞争力，宁波市在风险管理、分类管理、绿色通道、示范区建设等方面推出了一系列扶持措施。全市获得“出口免验”资格以及“出口质量奖”称号的企业产品均为独具特色的自主品牌产品。一些龙头企业已经实现从执行标准到修订行业标准、国家标准甚至国际标准的重大转变，产业竞争力不断增强。
4.服务社会，完善信息服务
宁波市海关分行业搜集国内外预警信息，同时注重信息的原创性、时效性，对预警信息进行深入分析，跟踪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发展的趋势和动态，并通过WTO技术性贸易措施资讯网及其子网、微信公众号等平台对外及时发布，成为商务部贸易救济调查局网站、第三方检测认证公司、各相关部门技术性贸易措施网站、出口企业、行业协会、研究机构重要的信息来源和交流平台，为相关产业提供有价值的参考信息，引导企业尽快与国际标准和先进做法接轨。为解决企业对技术性贸易措施消化难的问题，宁波市组织专家针对各国层出不穷的进口产品新规定等系列法规，不断开展专题培训，甚至将培训课堂设置在码头、工厂等地，方便企业及时受训。
（二）福州市——探索优化道路，力促传统产业重获生机
受国外技术性贸易壁垒、国际经济萧条、劳动力成本提高及国内原材料价格上涨等因素的影响，福州空港家具产业集群近年来举步维艰。在此情况下，福州检验检疫局带领福州市空港辖区家具出口企业在危机中探寻生存方法，通过提升产品质量、优化产业结构等举措，传统产业获得新发展，2017年1～4月检验检疫空港出口家具达1866批次，共计277.29万件，货值达5490万美元，比2016年分别增长79.77%、87.36%和73.68%，创历史同期新高。
1.大力推行出口家具检验检疫监管模式改革
福州市检验检疫局通过简政放权、放管结合的方式优化服务。通过产品风险分析、企业分级分类等举措，开展简政放权的“放、管、服”工作，同时通过推行风险管理模式改革，建立产品出口档案，根据出口国的要求确定产品风险等级，根据企业质量管理情况确定企业类别，结合产品风险和企业类别确定出口检验频次的“三定”方针，实现放管结合。这大大地减轻了企业的压力和负担，激发了企业活力，使企业的整体服务效能显著提升。
2.大力推动企业技术贸易措施帮扶
为有效破解国外技术性贸易壁垒，福州市检验检疫一线人员每周都开展技术性贸易措施学习和宣讲活动，不断更新技术性贸易措施的知识储备。一线人员利用职务优势，根据性质分类整合检验检疫大信息和大数据技术，及时地传达技术知识给出口企业并有针对性地指导企业开展生产，从而使出口企业能够无缝对接国外市场，利用福州市邻空邻港的区位资源优势提升福州的产业资源优势，推动出口企业深度融入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
3.大力推动企业提高质量增加效能
加强技术指导以及日常监管，着重帮扶完善企业的薄弱环节，敦促企业改善生产环境和条件，建立健全质量管控体系，通过要求企业自检自控来落实企业的主体责任，进而提升企业出口产品的质量。敦促企业根据自己产品的特点及产品输入国家和地区对产品质量的要求，做好产品有毒有害物质项目的自检自控，并配合官方监测，以确保出口家具符合输入国家及地区要求，有效增加家具出口量。
4.大力推进风险信息交流和共享
通过网络通信加强家具企业间的联系，形成合力，提升整个行业的国际谈判实力及抗风险能力。搭建商会信息平台，助推企业间的帮扶协作及深度交流，帮助企业熟悉相应的国际贸易准则，发布风险预警，以使企业及时研判、充分准备，提高企业的应对水平；通过产业集群内企业的互通互助，以大企业帮扶小微企业的方式，推进小微企业求新求变，提高生存能力，进而形成大企业有作为、小企业有发展的良好格局。
（三）连云港市——精准帮扶，助力企业跨越障碍[35]
江苏澳新生物工程有限公司是生产氨基葡萄糖系列产品的国内知名企业，其产品曾远销欧洲、美国、加拿大、澳洲、日本等地，其中欧盟是主要的出口目的地，但国外技术性贸易壁垒曾使这个企业的发展深陷困境，举步维艰。
我国生产的氨糖类产品主要出口欧美，占据整个市场份额的80%～90%，因氨糖类产品不在法检目录内，所以以往出口所有国家不需要任何证书。2011年，欧盟开始设立贸易壁垒，不仅要求所有动物源性产品进行欧盟注册，还要求产品进口时必须附有检验检疫部门出具的可供人类食用的卫生证书，否则货物将被扣押、退运，不能进入市场。2011年底，欧盟将氨糖归为动物源性产品（水产类）衍生物，欧盟法规2012/31/EU修订2007/275/EC指令发布了“受边境检查站管制的动物和产品名单”，其中新增了氨糖及其占比大于等于50%的复合制品，这对我国氨糖类出口企业来说如同当头一棒，直接导致产品无法出口，使企业发展大受打击。
1.及时决策，破壁解围
氨糖类产品生产企业发展受限的现象持续了多年，对于原因，检验检疫工作人员却并不知情，直至2016年初，连云港检验检疫局在调查连云港出口产品受国外技术贸易措施影响的情况时，才获悉澳新公司的状况。该局当即做出必须尽快解决澳新公司产品出口受阻问题的决定，并立即成立了帮扶小组。针对氨糖类产品出口欧盟受阻情况，帮扶小组分工明确，主动跟进，充分利用技术优势帮助企业做好应对工作。除了积极收集和研究欧盟相关法规要求外，检验检疫人员还与澳新公司的管理人员一起，从氨糖类产品的生产加工特点处着手，找出存在的薄弱环节。在法规知识普及方面，检验检疫人员主动上门，给澳新公司的管理人员开展欧盟法规培训；以企业实际对照欧盟法规，对澳新公司提出改进建议，并指导澳新公司根据建议一项一项进行完善。检验检疫部门的带动及帮扶，使改造后的澳新公司内部管理井然有序，成功对欧注册，当年就顺利恢复了出口。
2.跟踪动态，持续应对
在澳新公司恢复出口并准备扩项增量时，欧盟又先后出台了2016/355/EU和2016/759/EC号法规，对高度精制硫酸软骨素、透明质酸、其他水解软骨产品、壳聚糖、氨基葡萄糖、凝乳酶、明胶、氨基酸类产品提出新的原料控制要求，并重新制定了该产品用于人类消费的卫生证书模板。针对此次法规变化，连云港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及时对新法规和证书的要求进行了深入研究。此外，检验检疫人员一方面进车间生产线，分析质量控制关键点，另一方面深入企业原材料供应基地，帮助澳新公司进一步完善原料控制体系，将企业产品的安全质量控制提升为生产全过程预防控制，大大降低了企业的成本和安全风险，企业管理效率得到了提升，出口的新难题也随之迎刃而解。2017年，澳新公司的出口数量不减反增，1～5月份，公司出口欧盟的盐酸氨基葡萄糖、硫酸氨基葡萄糖、氯化钾复合盐和壳聚糖共计48批367.7吨，同比增长4倍多；6月初，第一批出口欧盟的价值8.5万美元的硫酸软骨素也顺利通关。
（四）大连市——重视标准化工作，掌握竞争的主动权[36]
1.高标准打造高质量
质量工作对促进经济转型和社会发展有着重要战略作用，而质量的基础是标准，没有高标准，就没有高质量。此外，标准还是经济和社会活动的技术依据，因此标准化工作关系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方面。鉴于此，大连市围绕地方经济社会需求，大力实施标准化战略，将此项工作作为城市发展的重要任务，不断完善重点领域标准体系建设，标准化服务地方经济社会的作用日渐显著。2014年11月，大连市政府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加强标准化工作的指导意见》，确立了全市标准化工作联席会议制度。为更好地推进标准化工作改革，充分调动大连市企事业单位参与制定和修订国际、国家、行业和地方标准的主动性和积极性，2015年6月，出台了《大连市标准化资助奖励办法》，按年度对大连市有关单位主持标准制定及其他取得重大成果的标准化项目进行资助奖励。通过积极深入地开展标准化的鼓励和促进工作，大连市的标准化研究与服务能力持续提升，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作用日益显现。近年来，大连市参与国内外标准化活动的能力大幅提升。据统计，企事业单位制定、修订国际标准8项、国家标准354项、行业标准383项、地方标准220项，全市支柱性主导产业采标覆盖率达80%以上，工业企业产品标准覆盖率达95%以上。目前大连市已有近30个国际、国家标准化技术组织，大连市主要工业产品采标率、承担专业标准化组织数量、制定修订标准数以及标准化示范试点建设等标准化工作均走在东北三省前列。
2.掌握“标准话语权”，助推行业产品打入国际市场
针对先进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快速发展，大连市积极引导企业实施以核心技术为支撑的标准战略，鼓励高新企业参与国际、国家和行业标准的制定，采用国际标准和国外先进标准，鼓励自主知识产权和科技成果向标准转化，助推产业核心竞争力的提升。目前大连市采用国际标准和国外先进标准4073项，占全省总数的近1/2，全市电线电缆、互感器、化工泵、轴承、化工产品等主要产品的质量均已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此外，大连市主导制定、修订的国际标准有大连理工大学主导制定的三项红外电热国际标准、市检验检疫专家主导制定的全球首个相关领域国际标准等12项，8家企事业单位参与国际标准化组织、国际电工委员会、国际电信联盟16个下设技术组织工作。大连市利用优势行业技术参与国际标准制定，这成为相关行业提高市场竞争力、促进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手段之一，而其成功参与国际标准的制定，意味着大连市部分行业技术和标准化工作已经位居国际前列。这种由被动变主动的做法，不仅为大连市相关行业产品顺利打入国际市场铺平了道路，而且为我国相关行业打入国际市场夯实了基础。
（五）几点启示
1.技术壁垒消解需要多方协作
从上述几个城市的经验可以看出，技术壁垒消解是一项综合性很强的工作，需要多方因素共同作用，是无法仅仅依靠一个部门或一个企业单独发力就能实现的。破解技术贸易壁垒的关键在于技术法规研究、检验监管技术研究、生产技术研究及科研攻关等方面的有机结合，也就是说检验检疫部门、行业协会、企业和科研单位是“四位一体”的利益共同体。一方面，通过技术科研攻关，提高检验检测技术水平，创新生产技术，加强检验监管力度，是打破国外技术垄断，攻克国外技术壁垒真正有效的方法；另一方面，通过检验检疫部门—行业协会—企业—科研机构四方合力协作，检验检疫部门充分发挥职能部门的主导作用，行业协会充分利用其牵头协调能力，企业充分彰显其根本的主体地位，科研机构充分施展专业性技术保障技能，形成一个自上而下的、完整的应对工作机制，从整体层面提升出口产品质量，加强技术人才储备，提高行业发展整体水平，最终促进国民经济的长足发展。
2.技术壁垒倒逼职能部门全面提升宏观调控能力
技术贸易壁垒的外在表现一般为具体的要求、指标或者标准，实质上是对职能部门的服务、组织、管理等宏观调控能力的要求。政府应从以前的管理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政府的工作目标不在于如何管理企业，企业是市场的主体，政府无法也不能一手包办，而应定位于如何为企业提供更多的帮助、支持与服务，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职能，进一步引导企业应对和消解技术贸易壁垒。具体来看，当企业面对技术贸易壁垒时，即便能积极应对，但是由于各国的技术法规、指标的数量繁多且不断更改，企业很难及时了解和掌握，这样的信息不对称是我国产品出口贸易企业频频遭遇国外技术贸易壁垒的主要原因之一。
从上述各城市的成功经验可以得出，相关职能部门帮助出口贸易企业已从“帮扶”转为“帮服”，除了有针对性地帮助外，更多地采取“服务+指导”的方式，建立贸易壁垒信息服务中心，及时发布各国的贸易壁垒信息以供出口企业及时查询和掌握；为出口企业提供应对贸易壁垒的各种相关服务；建立技术贸易壁垒预警机制，加强经济信息搜集特别是重点出口国家和地区的经济信息搜集，提高灵敏度。国外出现针对我国出口产品的技术贸易壁垒动向时，相关职能部门应及时向有关企业发出预警，建立与国际接轨的标准体系和与国外权威认证机构的相互认可机制；跟踪全球标准化发展动态，及时制定和调整地方、国家标准。同时，通过大连的经验可以得出，政府相关职能机构联合科研机构积极参与国际标准的制定、修订与协调活动，把我国具有先进水平的标准纳入国际标准，为地方乃至全国的相关行业产品顺利打入国际市场铺平了道路，夯实了基础。此外，大连市通过引导企业参与国际、国家和行业标准的制定，对改进产品质量和推动技术进步以及突破技术贸易壁垒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3.技术壁垒影响的对象是整个行业
技术壁垒主要是通过法规和标准的形式予以强制执行，因此，其影响范围并非单个企业而是整个行业，加之技术贸易壁垒的强制性特征，不会因企业的历史、规模、声誉等因素而对个别企业采取差别对待，所以无论是跨国集团还是中小型企业，都难以规避技术壁垒带来的风险和冲击。以福州市的经验为例，尽管制约空港家具产业集群发展的原因不止技术贸易壁垒这一方面，但从现实情况来看，发展停滞不前、举步维艰的不是个别企业，而是整个产业集群。对于任何一家家具企业而言，要想开发和拓展国际市场，没有捷径和侥幸可言，都需要对目标市场的技术壁垒逐一进行系统的学习和研究，并积极探寻突破技术壁垒的有效方法。另外，因为技术壁垒针对的是行业内的所有企业，但不是所有企业（尤其是小微企业）都有能力突破技术壁垒，此时行业协会就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相对出口企业而言，行业协会代表的是整个行业，能够对行业内的相关企业产生积极影响，能弥补个别企业影响力的不足。其不仅仅是连接企业与政府的桥梁，更是行业的领军者、资源整合的平台，除了能帮助行业内企业规范生产制度，还能推动国内外相关企业的交流合作，在国内实现行业内上中下游企业的磋商、合作与帮扶；同时，通过加强同国际行业协会的交流与协作，学习和借鉴发达国家先进的生产技术与管理理念，最终达到为本行业打开国际市场、树立良好的国际形象的目的。
4.应对技术壁垒的关键是企业的积极态度
对技术贸易壁垒来说，企业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更应该重视技术贸易壁垒带来的影响，在应对方法和应对形式上，都应该结合企业自身的实际情况、国内外环境，采取积极的态度正面消解技术贸易壁垒。
积极反馈信息。检验检疫部门虽然已经逐渐由管理型向服务型转变，但是面对各行各业的技术贸易壁垒，政府不可能都第一时间知晓，这时就需要企业或者行业协会在遭遇国外贸易措施限制时，及时将信息反馈给政府有关部门。如连云港的经验中，即便是江苏澳新生物工程有限公司这种国内较大的氨基葡萄糖系列产品生产企业，也早在2011年就遭受了欧盟的技术贸易壁垒，但是直至2016年检验检疫部门调查时，才知晓该问题并立即做出精准帮扶行动，从而白白遭受了4年多的损失。
积极提高产品质量。企业必须对技术贸易壁垒有正确的认识，对于国外的技术贸易管理措施，在看到其对我国出口造成阻碍的同时，又要注意其合理合法性，进而采取正面的、积极的态度应对。技术性贸易壁垒设置的根本原因在于，我国与出口国在产品生产技术上存在明显的差距。正因如此，努力提高我国出口产品的质量水平，弱化出口国技术贸易壁垒对我国出口企业造成的负面影响，将是企业自身最为核心的一步。企业必须加强技术创新，改变旧有的“以量取胜”和“以价取胜”的做法，不断提高自身的技术水平，并在此基础上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提高产品技术含量和单位产品附加值，增强出口商品的国际竞争力，实现出口效益的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