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信仰是魔法的核心生产力
事情的发展好像太过简单了，大概也是因为0级系统本就不强，不能给宿主带来超凡能力？
这是陆元的猜测，而且主线任务0.01%的可怜进度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个系统是真的很弱。
“名字倒是挺唬人。”陆元喃喃自语道，此刻他无暇顾及任务面板的提示，因为坐在对面的布鲁斯已经醒来，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不甘吗？”陆元的语气平淡疏远。
“我什么也做不了。”布鲁斯强压着恨意，从齿缝吐露出回答，他的意思很明显，不甘是一定的，而且如果有能力，他会选择报复。
“激怒一个你应付不了的存在可不是明智之举。”陆元饶有兴趣地答复道。
他能够理解一些布鲁斯的心情，那大概是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刻便永坠地狱的感觉吧，但他还是继续说道：“那本就不是你的东西。”
事实是自己的行为的确给此刻的布鲁斯造成了伤害，但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比如，他只能做个卑微的打工人。
“不该由你决定，何况我做的都是对人类社会有益的事儿，那不是错误。”布鲁斯有些压抑不住愤怒，语气开始咄咄逼人。
“无关对错，布鲁斯。”陆元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你我阵营不同，更何况，不是所有生灵都站在人类的角度思考问题，而且此刻的你我都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错误。
好了，我说的有些多，其实也是想给自己一个答案，现在我会清除你的记忆，你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
说话间陆元的双手重新被纯粹的黑色气体笼罩，不得不说，老板给的技能的确强力，而且都是瞬发。
【初级暗影魔法：记忆覆盖，为目标按照施法者的意愿编织记忆。】
陆元说了谎，清除记忆不是初级魔法能够解决的问题，他能做的只是将布鲁斯这段时间的记忆用一段新的记忆覆盖，这样的改变不够强力，但也是他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
黑色烟雾下布鲁斯再次睡去，在他的记忆中，自己这三个月的成就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偶然得到了一点地球外科技的幸运儿。
在一车人的美梦中，陆元径直离去，有人在虚假中看不清真实，可他还得面对自己有了较大变化的属性面板。
姓名：陆元
年龄：24岁
身份：雷文斯卡疯人院心理科医生
生命能量：33点（N级）（能量等级为L、N、R、SR、SSR、UR六个级别，普通人为L级10点，已计算称号加持）
精神能量：44点（同生命能量）
技能：康斯坦丁世界初级全魔法精通
装备：无
称号：初级系统清道夫（所有能量增强10%）
物品：0级宝箱*1
以上便是陆元所有属性信息，同样简单的可怜，这还是变化之后的展现，要知道就在刚刚之前，他的生命能量只有普通人的10点，精神能量受到初级魔法精通这一技能的增益，也只有区区20点而已。
所以换句话说，陆元已经完成了double增强，现在的他与一个小时之前的自己对决，1V2完全不是问题，可就像0的任何倍数都是0，此刻他依然很弱，好在初级魔法消耗精神能量较少，这才让他勉强有自保之力。
“唉！”
陆元叹了口气，最后才不情不愿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唯一一个0级宝箱上，在有了两个1级宝箱的开箱经验后，陆元对箱子里的东西不报任何期望。
“砰砰啪！砰砰啪！砰砰砰砰啪啪啪！”
一阵及其浮夸犹如锣鼓喧天的开箱BGM后，一本泛着金黄色光芒的技能书出在在了他的识海。
【拉格伽多尔之环（主动型技能）：召唤两个圆形的手持魔法盾，可在法师的战斗中造成和抵挡伤害，持续期间每秒消耗1点精神能量，无冷却。】
拉格伽多尔之环？
陆元有些惊喜，这是奇异博士世界的魔法技能，是许多法师近战的起手魔法，但为什么会从0级宝箱中产出？
陆元认为这该是个极其实用的技能，至少也该和那个初级全魔法精通一个等级。
等等，每秒消耗1点精神能量，就是说如果自己全力施为，连一分钟都撑不到，这才限制了技能层次？
不！
那是因为自己太弱，与技能强度无关，难道是因为技能上限吗？全魔法精通技能有初级和高级等等的分别，上限更高？
陆元不得其解，便也摇了摇头就此作罢，想不通的事情就暂且放一放，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何必给自己添堵呢。
“拉格伽多尔之环太拗口了，就叫魔环吧。”陆元直接学习，面板上的技能名称随着陆元的意志改变，而他本人也朝着住址走去。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淅沥沥的细雨，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往何处去！
……
接下来的三天里，约翰成了陆元会诊室的常客，两人很快熟络，畅谈各种魔法传说，就像相逢恨晚的老友。
但陆元知道这都是假象，因为那个没有任何变化的0%任务进度时刻提醒着他自己没有获得约翰丝毫信任。
这让他有些不解，他不明白是约翰从始至终都没相信过自己，还是说这个特立独行的男人从未相信过身边的任何一个朋友？
若是前者，大概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若是后者，那未免太过悲凉。
但眼下没机会给他证明了，因为疯人院里每月一次的互助会将在明晚举行，若是这个世界是按照自己记忆里的发展运转，明晚将是约翰离开疯人院，返回亚特兰大市的时间。
明日晚间，约翰死去老友加斯帕·温斯特的灵魂将从地狱回到人间，附身到一个女病患身上给约翰传递消息：有恶魔要来到人间伤害加斯帕的女儿丽芙·温斯特，加斯帕托付约翰保护丽芙的性命。
所以在那之前，陆元要先约翰一步赶往亚特兰大，毕竟那里才是康斯坦丁世界的主战场。
“约翰，我就要离开了，还记得我曾提过是在哪儿学习的魔法吗？”陆元一边抹除两人刚刚在桌子上留下的魔法阵痕迹，一边熟络地和倚靠在对面椅子上的约翰说道。
“亚特兰大，那儿也是我生活了很久的地方。”约翰嘴角微扬，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的，我的导师给我传来消息，黑暗生物纷纷蠢蠢欲动，他需要我回去帮助他对抗恶魔，今晚便要离开。”
“那些肮脏的生物什么时候安静过？”约翰对陆元的话不置可否。
“不。”陆元一脸严肃地反驳道：“导师说，黑暗即将降临，这是场可能波及所有维度的灾难！”
约翰摆弄打火机的右手猛地僵住，看着眼前直直盯着自己的一脸认真的陆元，半晌才继续说道：“最近我也感到魔法之潮波动地厉害，看来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要发生了，对了，你的导师是……”
“他也只是个默默无名的魔法爱好者。”陆元打断了约翰的问话，看起来好像不想提及自己的导师，紧接着欲言又止，似是不想隐瞒自己的朋友，几番纠结后才继续说道：“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你关于他的故事。”
约翰没有追问，轻笑一声感叹道：“他一定是个很强大的人！”
无怪约翰有此想法，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眼前这个东方面孔的严肃青年是一个真正的魔法百科全书，陆元几乎对整个世界的魔法体系都有较为详尽的了解，既然如此，作为陆元的导师定会理所当然地更加强大。
若是仅仅如此并不会获得约翰的另眼相看，因为他自己本身就几乎站在了当今魔法界的巅峰，魔法师的高傲让他拒绝对任何不如他的人假以辞色。
可令他震惊的是，陆元居然可以随意释放不同体系的魔法！
这很不魔法！
要知道，魔法的本质是要通过咒语和信仰去牵引神灵或恶魔的力量，如此才能成功释放。
但信仰是唯一的，没人能在信仰上帝的同时转投撒旦的怀抱，在他约翰·康斯坦丁之前，还从没听过谁能释放超过一种体系的魔法，这也是约翰能够成为一个强大魔法师的根本原因。
说白了，他就是个信仰的窃取者、魔法界的二道贩子，对那些执掌人间的强大存在没有丝毫虔诚。
可陆元和他的导师又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凭什么能那么轻松随意地把不同体系的魔法信手拈来？
约翰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不会追问，因为其中的原因该是每一个魔法师讳莫如深的隐秘。
可事实是他想多了，陆元完全不知道魔法的释放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他的东西是老板给的，所以约翰此刻意味深长的表情在他看来就有些莫名其妙。
约翰：（眨眼）兄弟，不用说，我都懂！
陆元：？
约翰：（歪嘴笑）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陆元：？？？
约翰：（点头又摇头）行啊兄弟，还装？没必要啊。
陆元：MDZ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