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些人狂着狂着就没了
依旧是阴沉的天空，夜色渐浓后庸碌了一天的人们开始了放纵和享受。
这是人间烟火，它还有另一个说法，纸醉金迷。
陆元站在街角，盯着人声鼎沸的酒吧门口，在寻找着那个自己已经跟了整整一个礼拜的目标。
甩手老板留给陆元唯一还算明确的信息，便是任务栏中那条居于首位的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抹除康斯坦丁世界所有系统侵略者，任务进度0%】。
言简意赅的主线任务，让陆元明白了自己所属阵营是和系统类存在相对立的，只是却不知道这‘所有’和‘侵略者’两词隐藏着怎样的信息？
好在陆元眼前的光幕还算有些作用，任务日志会提醒他附近范围的是否存在系统或者系统宿主。
‘神级败家子系统’就是陆元七日前偶尔来到酒吧门口时发现的，恩，只是偶尔经过，打工人不配进行任何娱乐。
它是个0级系统，陆元不知道0级系统代表着怎样的力量，所以他按兵不动，整整观察了七天。
他每日晚间雷打不动地来到这个街角盯梢，对酒吧门口保安的怜悯和过路者的鄙夷全不在意。
‘我是在干事业，天大地大，事业最大！’陆元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并发誓自己看的绝对不是那些各领风骚的妙龄女郎，怀着这样的坦荡心情，他果然有了些发现。
酒吧的老板叫布鲁斯·约翰逊，是雷文斯卡市十分有名的富二代，是那种除了富有一事无成的存在。
或者该说，亿事无成？
可情况在三个月前有了变化，本来平平无奇的富二代突然像变了个人，他成了个乐善好施的散财童子，还频频在之前从没涉猎过的领域取得惊人成就。
比如把量子和电影结合在一起，提出全新的潜意识演绎法，直接把电影艺术推上了一个全新高度；
再比如成功把音乐和医学完美结合，让病患在练歌房治愈癌症；
甚至有消息披露他已经成功突破了现今科技的限制，研究出靠反物质推进的超电磁炮！
这不科学！
不不，陆元是说，成就很科学，毕竟他也听不懂，反正听起来很科学就是了。
但一个人的进步必然是循序渐进的，哪怕是厚积薄发，也该有个积累的过程，可据他调查，这个整天开趴的贵公子不像有做任何积累的样子。
当然，积累后宫不算。
而且据不完全统计，布鲁斯·约翰逊近三个月挥霍掉了其家族原本资产的百分之六十，只是如今的现状是，约翰逊家族总资产翻了十倍还多。
啥意思，越花越有？这就是有钱人嘛？
以上的一切调查都只是铺垫，陆元想确认的只有一点——布鲁斯不具备超凡能力。
这个结论自然是不可靠的，因为以陆元的身份没能力进行更多详尽分析，但他选择相信这一判断。
因为布鲁斯的成长实在太快，而此刻的陆元始终原地踏步，他只能放手一搏！
“今晚全场消费由布鲁斯先生买单！”
酒吧中传出了DJ兴奋的嘶吼，陆元紧了紧身上的风衣，穿过街道向酒吧走去。
被门口保安轻蔑地从上到下搜身后，陆元随着纷乱的人潮涌进场内，入目便是炫彩的穹灯和最中心处金碧辉煌的高台。
空旷的高台和台下拥挤的人群形成了鲜明对比，只有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负手立在台上，俯瞰着下方沉迷的众人。
男人褐发碧眼，身材挺拔，在喧嚣的酒吧内独树一帜，仿佛遗世独立，气度斐然。
布鲁斯·约翰逊！
陆元撇了撇嘴，没什么好说的，这么风骚还能是谁？
与此同时，任务日志再次更新了醒目的红色提示：【发现0级‘神级败家子系统’，是否前往抹除？】
陆元心里无语，你至少给个【是/否】给我选择啊，或者给个提示，怎么抹除？
真是**！
陆元随手提起一杯麦芽威士忌，缓缓走向角落，他需要等一个机会。
形形色色的人流从他身边走过，他们在吵闹中来去，幻想着追逐心中宁静，但也只是在自欺欺人。
这都与陆元无关，同样，也和布鲁斯无关。
布鲁斯看着脚下卑微的爬虫，感叹着世间浮躁，并用意念调出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宿主：布鲁斯·约翰逊，27岁
败家点：112450/1000000
技能：基本演绎法、反物质推进术、音乐精通……
任务：……
评价：败家是你的信仰，挥霍是你的本能，若此刻的你对生活还有什么不满，那只会是因为，在败家这条路上，你差的还远！
看着自己增长缓慢的败家点，布鲁斯有些急，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兑换下一项技能？
他厌倦了和那些甘于平凡的爬虫虚与委蛇，能力决定心态，布鲁斯已再不将那些和他长得相似的生物视作同类。
他突然觉得有些疲惫，决定回到房间休息一下，但在那之前，要先叫上几个爬虫带回去取乐。
那是它们的荣幸！
陆元看着布鲁斯走下高台，看着环绕在他身边的六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和跟在身后的一串女孩儿，轻轻放下还在环绕着紫色烟雾的手指。
【初级巫术：心灵迷雾，引导目标按照施术者的暗示行动，但对精神坚毅的生命效果微弱。】
陆元暗示布鲁斯很疲惫，想回房间休息，但他可没暗示离开的布鲁斯还要带那么多女孩儿一起，不管怎么说，目前看起来还算成功。
陆元心下暗喜，同时也再次加深了布鲁斯不具备超凡能力的猜测，假如，这不是他将计就计的谋划！
陆元没能考虑那么多，之前说过了，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
眼见布鲁斯即将出门，陆元先他一步走出了酒吧，同时释放了第二个魔法：
【初级黑魔法：五感迷障，让目标沉浸在施法者营造的幻象中，施法效果会受目标心灵强度影响。】
这同样是一个心灵魔法，自然免不了心灵魔法的通病，如果目标心灵坚毅，将大大降低魔法效果。
显然，布鲁斯的那些保镖空有发达的四肢，而在门口保安的眼中，布鲁斯一行人进了那辆超长的林肯后，走在最后的一个保镖还给了自己100美元小费。
果然，100元就是比那些10元、20元的更重一些！
“赞美您的慷慨，先生！”保安稳稳地端着陆元递给他的价值100元的的空杯子，发出最衷心的称赞，至于为什么一个保镖会给他小费，这不是此刻的他会考虑的。
微笑着对保安先前的势利眼做了回报，陆元带上了车门，然后打了个响指。
“啪！”
喧嚣立刻隔绝，保镖和女孩儿们霎时安静，沉浸在了陆元给他们营造的幻象中，独留下一脸茫然的布鲁斯。
“你是谁？”惶恐爬上了布鲁斯的脸，看来无论如何自命不凡，在危险到来时都会恐惧。
“你该问的是我要做什么？”黑雾笼罩了陆元的面孔，这是黑魔法的一种灵活运用。
“那你要干什么？”此刻的布鲁斯有些傻，被陆元牵着鼻子走，因为眼前的景象打破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额…”陆元语气一滞，实话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要怎么做，任务面板只是说抹除，可怎样才算抹除？
抹除系统要一并抹除宿主吗？陆元不清楚。
“看来你的‘神级败家子系统’只是徒有其名，果然现在都流行浮夸，它有些抹黑我记忆里的另一个败家子系统了。”黑魔法的加持下，陆元的声音深邃冰冷，带给布鲁斯无尽恐慌。
最大的秘密被戳破，布鲁斯睁大了眼睛，但下一刻，他便重新平静了下来，问出了一个刚刚问过的问题：“你是谁？”
“即将消灭你的人。”陆元察觉到眼前的布鲁斯像换了一个人，似乎是被系统接管了身体，所以没再废话，他选择直接动手。
流动的暗黑色光晕覆盖在他的双拳，滋滋作响的烟雾看起来带有极强的侵蚀性。
【初级黑魔法：暗黑拳套，增强目标近战能力和出拳强度。】
【初级吉普赛魔法：腐蚀浓雾，它的腐蚀性取决于使用者精神能量消耗程度。】
开门见山，直接就是一套组合拳，陆元已经在全力施为，可下一刻，令他惊讶的事儿发生了。
拳风还没触碰到布鲁斯，一道圆球状光团便从他体内跑了出来，同时发出了惊恐的嘶吼：“规则压制，你是……”
它的话还没说完，陆元变拳为爪，直接把光团抓在掌心，稍一用力便狠狠捏爆。
“啵！”
就像气泡被戳破，原来无论什么存在，消散的时候都是别无二致的普通。
陆元很想听到系统后面的话，可担心迟则生变，只要他还活着，总会有机会，况且这个0级系统实在弱的有些出乎他意料。
不过第一次动手，小心总无大错，真正让他确认已经抹除该系统的是任务面板上三条新更新的提示：
【主线任务：抹除康斯坦丁世界所有系统侵略者，任务进度0.01%，奖励生命能量10点，精神能量10点。】
【抹除‘神级败家子系统’，奖励生命能量10点，精神能量10点，奖励0级宝箱一个。】
【初次抹除系统，激活称号‘初级系统清道夫’，称号效果：所有能量增强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