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小的变化
“我以为我们就这么结束了。”
这是第二天醒来后，咖喱抱着张一凡说的第一句话。
张一凡出门前咖喱还在床上，今天他明显感觉神清气爽；并不是因为咖喱的第二次到来带给他了肉体上的快乐，而是仿佛两人像约好了一样，虽没有明确表达对对方的爱意，说白了也就是当面和对方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但早上醒过来时，咖喱的话让张一凡下定了决心，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以后…你要照顾我噢。”
咖喱抚摸着张一凡的脸说道，在他眼里这显然跟上一次只是单纯肉体上的交流完全不一样；他觉得。
张一凡和咖喱的事情没多久就传到了别人耳朵里，最先知道这事儿的是她的同事。这也让他很快成为了学生群体中的焦点，老师们时不时的都会议论起他来。再加上在这之前张一凡的表现已经让许多老师对他留有好的印象，所以才一听说这事后，他们也会刻意的关照这名优秀的学员。
咖喱开的特色课，他也会去上，偶尔两个人还会在课堂上开开玩笑，抛抛媚眼，爱情也慢慢升温。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寒假也快到了。
这次假期前的监考，学校把张一凡派到了一所乡镇学校，比他现在待得这所学校条件还差；可是他却激动的想早点去。
原来早在大学四年级的时候，那会正处实习期的他被学校分配去了这所学校当老师。还别说…虽然是屁大点的地方，可这些老师接待他们这些实习生来说，那可是相当的热情，这其中就不得不提一个人，韩超群。
这个女老师别看着三十来岁，已经是当妈的人了，在外人看来就是个小小的一个语文老师；不过学校领导对这个人可谓是相当的器重。实习那会儿，张一凡被分到了她们班做助教时会经常看到她和校领导一同出没，有说有笑的；平常有个什么评奖活动，他们班至少都得拿一个。
“很幸运”。张一凡始终觉得能和这样一个老师和一个班在一起共事，那简直都舍不得离开学校。可惜的是毕业之后没能如他所愿。
满心期待的张一凡在监考的当天来到这所熟悉的学校，有几个孩子在楼梯口就认出了他，还和他问好，这让张一凡瞬间捡起了在自家学校丢掉的尊严。
以前实习的时候，在这所学校遇到了很多调皮的学生；最令他影响深刻的莫过于一个男孩子，当时应该是三四年级这个样子，大胖个儿，戴副眼镜，走起路来像螃蟹一样大摇大摆的。有次当着张一凡的面，当众挑衅他们班主任，这种情形就有点跟张一凡以前受过的屈辱有点类似。
这孩子顶撞老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看的出来，穿着啊各方面都不错，听说家里挺有钱的，所以家人都很不在乎孩子的学习，但这可苦了老师们了。
“我孩子以后随随便便收个房租就能过日子。”
这是孩子的家人在和其他家长聊天的时候说过的话。
老师即便是训他，也只是说个皮毛而已，怕说重了，孩子又得搞破坏了。
这不，已经成学校名人的小孩在监考这天遇到了张一凡。
两人对看了几眼，小孩估计对他没什么印象了，可张一凡一眼就认出了他。虽然长了个头，不过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以前那味儿。
“今天监考绝对不能有差错”。这是张一凡看到他后给自己树立的一个小目标。
可……真是墨菲定律；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开考后近一个小时，那小伙稀里哗啦就把试卷给做完了，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起来。张一凡坐在后面也没管这事儿，心想只要他不捣乱，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结果啊…就在他放下戒备心的时候，看到斜对面坐着的小伙脑袋上冒出了烟。
这可够吓人的，难不成是在炼丹？还是要成仙了……
“喂喂喂！你在干嘛！”
“拿出来！我看到了。”
左拉右拽下，藏在胸口处的小物件被张一凡给抢了出来。
“你小子！可真行啊……考着试还抽烟。”
学生一句话不说，但摆出了一副傲娇的嘴脸。
“怎么回事！”
前面的监考老师也凑了过来。
“刚刚看到他脑袋上在冒烟，越看越不对劲。”
“还抽电子烟的啊。你等着被处分吧。”
学生还是不出声。看到旁边一群学生都停下了笔在看戏，张一凡他两为了顾全大局，准备把这事搁到考完后再说。
可是…等考试完了后；坐在前面那个本校的老师却拉着张一凡到一边说：“算了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这是学校的学生，这传出去了多不好。
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简单化，按以前张一凡那性格早就炸毛了。想想……哎！何必呢。
试卷交到了五楼汇总后，张一凡在门口碰到了韩超群，就是那位和蔼可亲的女教师。
“韩老师，好久不见啊。”
张一凡一下没控制住情绪，声音有点大。
“好久不见啊…张老师。”
“您最近……”
话刚说一半，韩超群就擦着他的肩走进了教室，吧啦吧啦的就和领导说了起来。
出来后，几个本校的老师就拉着张一凡问：“怎么，你认识她？”
“啊？怎么啦。”
“嗨！少和那女人来往。以前只做老师的时候还平易近人的，你看看现在…升了官，对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稀奇的很啊。”
“哎呀…你们想多了。我刚刚也只是和她打个招呼而已。她是我以前的实习指导老师……只是没想到她升的那么快。”
“长那么漂亮，再加上拍点马屁，不就上去了嘛，你以为呢。”
“好吧…希望她一切顺利吧。”
“这种人升的快、掉的也快，别以为老有人给她撑腰。”
“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
“张老师，你还年轻；但你要知道人是会变的。”
想不到啊，这人真是有七十二变，后面想想也就能明白韩老师了；都说事业求一个稳字，能爬上去的人就不会再想下来，既然都爬上去了，也不想因为一些没有的人和无意义的琐事来制约自己。
但回过头来说，人还是太过于贪婪和自信了，如果没有这些诱惑，人和人还是会以诚相待的，至少在没有利益冲突下，人的感情不会变。
“唯有高度相等，才能坐而论道。”
不过当时的张一凡对于这件小小的事情来说，心里还是留下了心结。
韩老师变了，人不是关键；而是埋藏在他心中对社会和世界的一种美好憧憬幻想破灭了。
“是否我以后也会如此。”
他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