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早上好
“你怎么醒了！”
四点醒来折腾了不知道多久，再睁开眼睛，窗户上挂着的那层薄薄的蓝色布帘已经透进了阳光；咖喱好像早就已经起来，等张一凡伸完懒腰后才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穿戴整齐在桌子前坐着化妆了。
“你不上班啦？还不起床。”
“嗯...班还是得上的，不然我吃什么。”
“咦！你不是下午才上班的嘛，怎么起那么早。”
“我今天上行政班，早九晚六。”
“好吧，我还说晚上来找你，正好我今天有课.....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再说吧，你快去洗脸吧。”
“好.....哎呦，都七点了，我本想着时间早的话就送送你。”
“还送我！你别折腾了，该去上班上班；我待会自己打车去。”
“打车多贵啊，走到街对面有直达的公交车。”
“嗯....好，待会看吧，我平常都习惯打车了；我在BJ的时候都是打车。”
“BJ，这几天听你说了很多那边的事。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你的口音越来越有老BJ的味道了。”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我在那至少是呆过六七年的人。”
“你说你在那边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呢。”
“还不是因为当初我爸的一句话。哎~当时妈妈快不行了，在这之前我边上学边飞回来，两头跑，机票加起来至少都上万了，不过还好，后来工作了，工资是现在的两三倍。没过多久，他就说回来工作吧，我也挺想你的，这不我就回来了呀。”
“原来如此。对了！现在....在这边进一个学生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
“你的提成啊。”
“这不好说。”
“你当我的学习指导老师，有没有提成。”
“嗯？”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要起床啦，快来抱一个吧。”
“哎呀～我正化妆呢，你自己抱自己吧阿，乖。”
“行行行.......对了，你昨晚一晚没回去，你爸也不问问你。”
“我说你一天瞎操什么心啊，我早就和他发过消息了。”
“你爸心可真大，也不怕他女儿被拐走。”
“他要真那么关心我！哪怕一点儿，不至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也别太埋冤你爸，估计他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呵呵...我现在尽量都把事情往好处想。你是不知道，他身边那个女人有多事儿。”
“什么？什么事儿.....”
“我说她是个事儿精。背着我都不知道给我爸灌了多少迷魂药...我有时就纳闷，同样是同行，她怎么就没有一个为人师表的样子，估计在班里也没人听她的课。”
“她既然也是英语老师，那你们平常会不会用英语交流。”
“嚯～～你这个脑回路，是不是艺术家都是你这样的，想法和常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嗨！我就感兴趣啊。”
“其实说实话，以前她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和她还是相处的挺好的；不过后面仔细一想就发现了问题....你看啊，那会儿我在BJ上大学，也就我妈才走不久他两就好上了，我基本上也就过年或者假期回来那么几天，人家肯定笑脸相迎啊。”
“结果呢....她其实是装的。”
“对！但你也不能说她装；回来那些日子，正巧那女人的女儿也搬了过来，我搞得像个外人来做客的一样。”
“她在慢慢侵蚀你们家。”
“是的！最可气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那妹妹，也就是她女儿，你看着她斯斯文文的，但其实是个夜店咖；这都不算什么....而是她半夜才回来，回来要么发酒疯要么就吐一地的，还在房间里吐！我的天啊。”
“你...就不说她两句？”
“我说了呀，但人家不听啊...吐完倒头就睡，我拖完地还得听着她的鼾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你还不赶紧，都几点了。”
“还早还早，我骑车过去就五分钟。迟到几分钟都没事，学校的人会帮我抹掉的。”
“关系户啊，你是。”
“什么关系户！只是和那个领导关系好一点而已，平常我很尊重人家的。”
“教小朋友好玩吗？”
“好玩？哎～这话怎么说呢....还是心态吧。”
“我最他妈的讨厌小孩子了，又吵又闹，我以后坚决不生孩子。”
“额....还早呢，你都还是个孩子。”
“走了！我弄好了....你的烟我拿走了阿。”
“唉唉唉，等等。”
“又干嘛？”
“你等等我吧，不然你待会没钥匙出不去。”
“哎～你快点好不好，你怎么那么磨蹭。”
“这就好，这就好。”
张一凡挂上洗脸毛巾后，把床整理的干干净净，临走时又跑进卫生间拿出了拖把，从房间的最里面很快地往门口拖着过去。
“我说....你至不至于。”
“我就是这么个人，爱干净。”
“天啊，我第一次见人把被子叠成豆腐干状，你当过兵吧。”
“当什么兵，你看我的气质像啊....走吧走吧。”
锁上门，张一凡把停在过道上的单车双手抬了起来。
“所以...你每天就骑着这破车上班。”
“什么破车！这都跟了我很多年了，有感情了。”
“我也真服了你了，每天抬下楼，下班又提着上来，你累不累啊。”
“我愿意！你可别小看这辆车，它可是陪我去过好多地方呢。”
“呵呵....估计它不是很愿意吧。”
“这是什么话。”
门开了，两个人一起走到了城中村的门口。张一凡骑上了车，咖喱走到了街对面，等走了一段后，他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咖喱并没有去对面的公交车站，而是站在了花台旁等着过往的出租车。
刚到学校，进了办公室后，老罗就一直盯着张一凡看来看去，最后他忍不住说道：“小张啊，艳福不浅啊，昨晚折腾的够呛吧。”
“折腾什么啊，老罗你在说些什么啊？”
“你自己看看你的脖子吧...全是大草莓。这女人也真够狠的。”
“额.....啊.....真是，今天天那么热，外套都没带，这可怎么办。”
“你还想把外套系在脖子上啊。”
“那怎么办，这今天课又多，学生总会看见的。”
“戴个围巾吧，就说你感冒了，哈哈哈.....”
“那我真成神经病了。”
“我抽屉里有创口贴，要不要来几片。”
“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我开涮.....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我单车上有骑车时戴的脖套，那个薄。”
张一凡跑到了办公室后面的单车棚，戴上薄套后就听见旁边小小的窗户口飘出了几个人的声音……听出来了，是老罗和老李他们，好像都在，都回来了。
“这小张啊，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就是！就该把这事儿告诉校长，让他好好修理下张一凡。”
“太年轻了，心思也完全不在工作上。”
“我估计啊，这人就是个富二代，把这里根本不当回事儿。”
“对！我也觉得，上次听王明瑞说起他来，说他住的那小区房价还挺高的，估计是他自己的房子。”
“富不过三代啊，即便他是个富二代，钱也迟早被他这个败家子给花光。”
“说不准啊，昨晚是找小姐去了，要不然怎么一大早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来上班。”
“这人真是不检点。”
听到这，张一凡默默的攥起了拳头，窗户里的话气的他直发抖，真想立马闯进去把他们都就地正法了。
“小张？在干嘛呢，站在这。”
“噢....主任；我....我停车呢。”
“怎么一大早就戴个脖套，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赫赫赫.......”
主任的突然出现瞬间浇灭了怒气冲天的张一凡。
“早上好！那我先走了。”
“好的，早上好！主任。”